对方奇放电那名女奴横担在马背上,她是最后被抢走的女人,抢她的汉子粗壮威武,那小子的大手很不老实地按在某个地方,就在那匹马狂奔时,女奴阿答再次对站在客栈前当吃瓜群众的方奇持续放电。
方奇一惊而起,竟然是南柯一梦,吧嗒吧嗒滋味:特么难道这是有人要进镇子打劫吗?拿出旱烟袋剜了一锅子烟叶点上刚抽了一口,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那些马来的太快了,眨眼便到了对面客栈的门口。
二十多个壮汉下马便拔出腰刀冲进客栈,卧槽,这梦做的,简直一模一样嘿。有心出手,可一想苗苗的告戒,便强自按捺住狂烈的心跳没动。既然这里有馆驿,镇子上还有一帮子官军呢,进镇子时就看见他们在街上晃悠。
匪不犯官,兵不剿匪。这是二者之间的默契,平衡一旦被打破,世界就乱了。官军不仅要派出大师的人来剿匪,匪徒虽然不至于完全灭亡,但终究日子不会好过。
方奇只想做个酱油党悄悄地路过,什么也不想干涉。在路上杀劫匪,那是迫不得已。且看官军出手,土匪卷包走人,大伙相安无事彼此消停,说不定还会坐在一张桌子上称兄道弟划拳喝酒呢。
对面客栈传来惊叫和打斗声,没多久就有有被赶出来,也有人是被打出来的,其中就有两个波斯商人。这两人被匪徒揍的鼻青脸肿,其中有一个还被砍伤了胳膊,鲜血迸溅,疼的像杀猪一样嚎叫。
最后一个波斯人也被打出来,其余住店的客人和掌柜的都被土匪们打的满地乱爬,凄厉地惨叫求饶。土匪们放肆狂笑尽情施暴,完了还威逼着戴着红头巾的阿三还把整箱整箱的货物都抬上骆驼背运走。
就是方奇觉得无趣不想再看的时候,突然对面客栈冒出个英雄人物,此人虽然被一土匪揍的满地滚爬,却有一张充满雄心壮志的嘴,不停地对那个揍他土匪叽叽歪歪,看起他不仅仅是比较悲惨,还相当愤怒。被一脚踹到当街上,还对土匪不停地比划,好像要从身上掏出武器来。
这个场景经常能在欧美电影上看到,当警察要逮捕某人时,只要看见他在身上乱掏肯定会一枪崩了他。所以方奇想这个年代不可能有枪,但是这哥们估计准备拿出飞镖等杀伤力很强大的武器,不然那土匪也不会那么紧张,追着他一直跑到方奇这边来。
那位英雄连滚带爬地扑到方奇的窗前,居然很有胆气地蹦出一句方奇能听懂的话丧气话:“救我!”
方奇冲他咧咧嘴,“不好意思,我被禁足了,不能出屋子,谢谢理解,三克丝!”
追来的土匪一把揪起那个倒霉蛋,对方奇瞪眼:“别管闲事,东方猴子!”
方奇一眼就认出这小子便是抢走放电阿答的那个糙汉子,本来方奇没打算管闲事,可是这小子说话太难听了,脸上堆起笑容:“我不想管你的狗屁事,大蠢驴!”
那小子居然没听懂,倒拖着那位勇敢的斗士往回走,走到对面客栈时他才回过味来,一撒手扔了红头阿三,从马背上摘下弓箭朝方奇射出一箭。
这人脑回路确实有点慢,到现在才想起要报复他,而且他射出一箭也没看有没有射死方奇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把弓箭又挂在马背上转身进屋子,连原本打算收拾那个英勇的红头阿三的事也给忘了。
方奇一把从木头上拔出那支箭,听到对面传来女人嘶哑的叫骂和男人粗鲁的浪笑,心说果然跟梦里一样,不过好像还增加了些细节。可是听到后面他就觉得不太对劲。
纵身跳出窗子朝客栈走,客栈里被砸的乱七八糟,桌椅板凳都倒在地上,一群土匪围在桌子前一齐浪笑喝彩,他们太专注,根本没人注意到方奇已经走到跟前。
那个趴在桌子的汉子反手抽被按在桌子女奴的嘴巴子,周围的粗鲁汉子一齐狂喊:“干!干!干!”他们的叫喊声更刺激那家伙的兽性,挺起身子正在动手,不提防屁股上一疼,扭过头来看屁股上插根箭,又看到人群里的方奇,不由暴怒地甩手便是一拳头。
屋子里的人也发现了这个东方人,但他们并不出手,而只是让开个空场子叫喊着加油。
方奇根本没给那小子机会,待他扑过来时就给方奇一脚踹翻,那根插在屁股上的箭还在微微颤抖。整个屋子的土匪全傻了,他们也没看清楚方奇是怎么出手的,但看他只有一个人嚎叫着一齐扑上来。
这是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打斗,方奇把这帮家伙揍趴下,回头看看蜷缩在屋子一角的波斯女奴,转身要走,那阿答忽然跑上前叫:“带我走!”
结果,方奇走回客栈,她便跟随着到客栈,方奇走到厕所她就守在厕所外面,跟只小哈巴狗似的,方奇回到自已的屋子,她又跟进屋子。方奇要关门,阿答死死抵住门,不让他关。
在床上打坐苗苗说道:“算了,人家都跟来了,你还不让人家进来,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方奇只得松开手回自已床上,拿出小烟袋吧嗒吧嗒抽烟,看站在他面前这个被撕的衣不遮体赤着双脚的波斯女子:“你跟着我干嘛?回去吧,我实在是管不了你的事。”
阿答一声不吭,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方奇焦躁:“喂,拜托你瘪对我放电了好不好,我跟你没关系。”
苗苗从裢褡里拿出件衣服给她披上,“既然有缘,就跟着吧。”
吃晚饭时,那三个被打的波斯人前来要人,方奇霸道地说道:“她要是愿意跟你们走,我不拦着,你们问她吧。”
波斯女奴自然是不会愿意跟着他们走的,这三个波斯人也是强横,举着手里的一张羊皮纸说:“她是我的奴隶,我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到什么地方都能说的通!”
方奇一把夺过纸片:“哦,我看看。”在手里一捏,羊皮纸被烧成灰烬片片洒落。又拿出一锭金子扔过去:“跟你没关系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