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斤哈哈大笑:“杨威,你没有能力掌管拜鬼教,好好的一个教派被你玩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腆着脸说我是反骨仔!现在弟兄们走的走,逃的逃,你还有脸来说这个。念你也曾是一教之主,我不杀你。却不好随便放过你,来啊,给我拿下!”
其身后的几个长老纷纷跳到空地上,将张三团团围拢住。张三怒极反笑:“好啊,海东青、朱如山、费照耀,你们也如尤三斤一样忘恩负义吗?还有你,骆如冰,你可是我亲手教授的心法口诀,你父母横死,谁给你的报仇雪恨的,你们有奶就是娘,良心何在?!”
那几位长老听了颜面无光,一时静默着不肯动手,骆如冰冲着尤三斤拱手道:“尤长老,在下有一言,不如让杨掌教进反省洞自省,眼看第一个铁甲尸就要出炉了,万不可大意。若再让他人钻了空子,我们白费大半年的力气可是大大的不妙。”
海东青朱如山几位长老也纷纷附和,尤三斤虽然说身居第一长老之职,可杨威并不好对付,而且这里面有几位之前就与杨威关系颇好,便说:“那好,杨威,你自已进洞子自省,也免得我们动手,大家都不好看。”
张三自知强来也落不到什么好处,便跟着项长老朝着一间洞子走去,项长老锁上铁门守候在洞口。方奇在外面等了半天并不见张三回来,又看见洞子里出来四五个人,听他们说话,好像张三是遇到麻烦了,便跑到丹宫去找甘老头:“大爷,张三不妙,咱们冲进去吧。”
甘大爷倒也没打愣,从台阶上站起来,“好,走吧。”迎面便看见那四五个人,还不待他们动手,两人一狗便扑上前,将那几人给拍晕过去拖到丹宫绑上。
两人随后便去把小齐和山子也给收拾了,沿着通道便来到火光闪烁的炼丹炉那个巨大的山洞。方奇还从来没见到过如此巨大的丹鼎,这炉鼎也是大的出了号了,铜鼎下面烈焰腾腾,将铜鼎烧的通红,上面的铭文也是如同电蛇般四处游走。几个人正站在巨石码成的石台上正观察忙碌。
方奇一看到那铜鼎上的不断浮现的铭文,顿时心里便是一沉,这些铭文他可是太熟悉了。自已在赤山底下的的铁矿洞找到的那个青铜鼎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甚至连铭文都是一模一样,莫非这是九牧鼎?
九牧鼎,乃是大禹治水天下平定四海臣服后,天下各部落朝奉君王各绘了风物,禹王令人所铸九座巨鼎,并将天下划分为九州。牧为管理,是为“九牧鼎”,为国之重器。
后秦始皇定天下,得九牧鼎后令人按照九牧鼎样子铸成一小鼎,时人李斯撰虫字镌刻于上。欲将九牧鼎运回咸阳,不料太过沉重,沉于泗水。此鼎象征九州,得此鼎而得天下。后又照样铸成一鼎,鼎长高宽皆盈三丈三尺,三乃为万物,喻九极之数。又集天下兵器铸十二金人排列两边守候,后项羽火烧阿房宫,将十二金人融铁汁为兵器,九牧鼎不知去向。
九牧鼎上刻李斯写刻虫篆皆为洞悉天地阴阳之事,历代都是方士得睹为快的圣物,不料竟然落到了大巴山这个山洞里。也不知道王家得到的这个巨鼎是真品还是仿造的,总之看起来确实是很高大上的样子。
方奇用过那口小鼎炼制过丹药,当然知道上面的铭文意义是什么,上面的金字如若电蛇般游走,那是丹药即将炼制成功的节奏。联想到刚才那几个黑衣人所说,尤三斤正在炼制铁甲尸的关键时刻,眼见就要成功了。
他马上便知道这铁甲尸恐怕是要炼制成形,铁甲尸炼制出来,绝对是祸不是福。身旁的甘大爷也看出了端倪,小声道:“方小子,若再不进去,铁甲尸可就要炼制成功了,那东西若是出世,可是为祸不浅呀。”
方奇一点头,“好,冲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纵身跳进洞子大吼一声:“嘿,大家好,大家辛苦了。”说着还抱拳禀手作了一个罗圈揖,金毛也紧跟着跑进去,呆在他身边。
身旁的甘大爷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小子,你是检阅呢,还是视察呢?还大家辛苦了!”
站在台阶上正在炼制铁甲尸的众人见又出来两人,还居然有一条狗,都面面相觑从台阶上蹦下来,为首的尤三斤上下打量方奇:“你是谁?”
方奇拱拱手:“在下叫方奇,不奇怪吧。”四下看了看,“咦,那个张三呢,噢,对了,现在他叫张三,已经不叫杨威了。”
尤三斤呵呵冷笑:“我不管你叫方奇还是叫方怪,也不管他叫杨威还是张三,总之挡我者死!”对身旁人做了个手势,那几个长老团团将他俩围住,一言不合就开打。
金毛纵身而起扑倒一个,呲起獠牙便咬,不料身后两人一左一右夹攻而来,金毛只得闪避。那海东青也是了得,高叫了声:“着!”居然使了个五鬼移魂术,金毛和海东青等三人倏然消失不见。
方奇顿时大怒,双拳如风朝着尤三斤攻来,尤三斤两掌错过,竟然幻化出五只鬼头,正是他的五猖鬼术。可是纵然是五猖鬼术浑身一黑气,也难抵方奇的灼烈的熥火拳,正打的难分难舍之时,忽然斜刺里杀出一人猛攻方奇的下三盘。
待其稳定了身形,方奇也不由讶然:“杜老头!”杜老头咬牙切齿:“方奇,你既然来了还以为你能走的掉吗?”从洞子的各个角落出来几十人,为首的是个面色赤红的红胡子老头:“老杜,此人就是方奇吗?看我把他拿下!”
方奇跳出圈子外,一指红胡子红头发的老头问:“你又是何人?还整个杀马特的造型,丢不丢人。”红胡子老头怒极反笑,笑声震的整个洞子嗡嗡直响:“无良小儿,你在试练场杀了我儿,这么快就忘记了?快快拿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