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闯下这份祸端的她,竟然一走了之,让我们一家承受城主怒火,吃尽了苦头。父母枉死,兄弟姐妹离散……”夏安捷不知道是在做戏还是真的想到伤心处,竟然落下了两行清泪。
她本就长的娇弱,如此一来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夏安捷控诉完毕,在那里不停的抽泣,三皇子幸灾乐祸的看着邓青皓以及夏馨炎,等着看他们出丑。
邓青皓转头看了看夏馨炎,想要开口,却被夏馨炎抢先了。
“所以……”夏馨炎慢条斯理的说了两个字,带着淡淡的疑问与嘲讽,“你是在怪我对夏家不利是吗?”
“夏馨炎,你害了我们全家,我要你偿命!”夏安捷恨恨的叫道,那凶狠的眼神是恨不得要将夏馨炎千刀万剐才解气。
“你们全家……哈!”夏馨炎好笑的看着夏安捷,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你也知道那是你们家,我又跟你们家没有半分血缘关系,你们的处境如何,怎么可以怪到我的头上?”
“夏馨炎,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家将你养到这么大,难道这就是你的回报?”夏安捷义正言辞的说道。
她的声音够大,又特意的在声音里加入了灵力,所以校场内的人全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没有人会为了这种事情就去交头接耳,两个皇子对上,谁也不想把麻烦惹到自己的身上。
“五皇弟,你身边可是这样的人,不知道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三皇子适时的出口问了一句,好像很普通的话,却含着无尽的阴谋。
若是邓青皓回答他知道,那么可想而知能在自己身边留着夏馨炎如此不仁不义的大恶之徒,他邓青皓也不是什么好人,日后真的要是坐上了皇位还不知道会如何管理天下。
若是回答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夏馨炎的重视程度,他会这样回答吗?
只要一回答不知道,就等于是与夏馨炎撇清干系,到时恐怕会伤了夏馨炎的心,第一次这么重视一个人的五皇子可是会深受打击。
到了现在三皇子的用意才真正的显露出来,他就是要让邓青皓痛苦抉择。
邓青皓越是痛苦,他越高兴。
邓青皓目光转向一旁镇定自若的夏馨炎身上,看着她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侧脸,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是不是无论他如何选择,馨炎都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能放弃,既然三皇子已经将事情逼到这个份上,那么大家就一起解决吧。
“那敢问三皇子一句,你又知道不知道夏安捷这位柔弱可怜的女子,曾经在青楼是如何的红极一时?在坐上坦铪城城主夫人之位以后,又是如何设计陷害的正室夫人,让坦铪城城主六位明艳动人的小妾疯的疯死的死残的残,这位……”
夏馨炎含笑的看上脸色陡然突变的夏安捷,仿佛是懊悔的一拍自己的额头:“抱歉了,妹妹,我忘记了你还不是夫人,只是一个小妾罢了。”
“这位城主的小妾如此心地善良,三皇子又是与她如此交好,不知道算不算物以类聚呢?”夏馨炎笑眯眯的问道,与刚才夏安捷的歇斯底里完全不同,只是平静的说出事实罢了。
“你……”三皇子显然没有想到夏馨炎从嘴里说出这个来,惊讶的目光瞬间转为愤怒,转头瞪向夏安捷。
“三皇子,您千万不要听她胡说,根本就没有这些事情。”夏安捷软语哀求着,怯怯的望着三皇子,好似一头走失的羔羊般无助。
“这都是夏馨炎的信口雌黄,她有什么证据可以随便的诬陷我?”夏安捷大声的指责着夏馨炎,“夏馨炎,你有证据吗?有的话就拿出来,不要在那里随便的污蔑我的清誉。”
“证据?”夏馨炎冷笑一声,看着夏安捷的无辜模样就像是在看一出滑稽的喜剧,“你刚才说我的那些,又有什么证据?”
“你……”夏安捷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们两个说的都是一面之词,都只有他们自己作证,所以,在这方面来说,谁都没赢谁。
夏安捷被夏馨炎一席话给驳回去,紧张的双眼乱瞟也不知道在担心谁。
“三皇兄,似乎事情跟你知道的不太一样。”邓青皓一见夏馨炎随意两句话就将事情给扳回来,心中大喜,脸上的兴奋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笑开了花。
“哼,事情……”三皇子正要找理由说什么,却被夏馨炎打断。
“其实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证据的。比如我这位妹妹是不是青楼的头牌,她赎身之后有没有害人,有一个人最清楚……”夏馨炎的声音顿了顿,笑眯眯的望着一直没有出声,假装不存在的某人,“是吧,坦铪城城主。”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脸上,坦铪城城主就算再怎么想当自己不存在也没有办法。
“坦铪城城主与我的好妹妹在哪里相识,相守之后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何不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是谁在诬陷他人,是谁在信口雌黄。”夏馨炎巧笑嫣然的望着坦铪城城主。
坦铪城城主一时之间成了所有人的焦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变为一片赤红,额头都见了冷汗。
这样的反应,不用说也知道了谁刚才在说谎。
一个可以连自己夫君的妻妾都残害的人,她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吗?
危机被夏馨炎轻描淡写的化解,她与夏安捷的气急败坏不同,一直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