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人这的是云霓吗,那个被所有的人认为不可能是君主的人,被所有的人都瞧不起的人。云雾更是像石化在了那一般,她见识过洛青杀人,十分的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的,她以为那便是洛青真正的实力了,没想到这才是实力。
不,也许这还不是她真正的实力。
她今日个注定是要败了吗?
她的身子像是被谁用钉子钉在了那里一样,怎么都挪不动,瞳孔放大恩多倍的看着前方,眼睛里除了残肢和断臂,便只有血。
君主已然闭上了眼睛,有人过来将云雾用刀架住了脖子,待大殿内的叛军处理的差不多了,洛青便两手中的线给收回。
她没有去看君主,此刻这位母亲对她,怕是出了惧怕还是惧怕吧。
“云雾在君主的手中,若是谁敢靠近一步,便立刻将她斩杀。”
殿外的叛军不敢在向前,整个大殿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洛青杀人如麻,不带丝毫的犹豫,而且云雾又在君主的手里,那些人都是跟着起哄了,如今必败如山倒,他们只有妥协的份。
手中的兵器朝着地上一扔,所有的人都开始投降。
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就这么结束了。
好在夜长风聪慧,整个过程中,他都呆在驿站内,没有出来,就怕有人将他给供了出来,他连解释的借口都没有。
洛青朝着安儿道,“这叛乱的人都抓大了,让若风回来吧。”
当天许篱洛走后,若风便被派去观察夜长风的动静了,如今叛乱已经解决,她在整个歇罗国算是立下了自己的位置,若风也该回去了。
至于夜长风,洛青可不觉得她管得了夜长风。
整个大殿内安静的很,元珍丞相有些受不了这血腥的味道,差点呕吐,扶着君主朝外走,当初她以为这样的功夫是安若婉才有的,看来她想错了。
这个少主隐藏的倒是极好的。
只是这般的血腥,真的适合当君主吗?
君主知晓,所以她此刻才找不到来恨洛青的借口。
堂堂的一个未来君主,她竟然会如此狠毒的武功。
似是察觉到君主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对劲,元珍丞相又安慰了一句。
“其实少主从来就未曾说过要当这个君主,一直都在拒绝,君主您是想多了。”
君主捂着心口,最是帝王最无情。
她也知晓身为帝王,必须狠心,所以她并没有责怪洛青的意思,反倒觉得想洛青这般有点功夫反而好一些。
不然今日个这种场面如何应对?
“朕知晓,罢了,找个地方,朕要亲自审问云雾。”
至于这大殿,君主着实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她清楚的明白,以后只要她走进这个地方,她的脑海里定然会出现这血淋漓的一面。
“元珍丞相,这大殿重建,必须给另外一种风格给朕看看。”
元珍丞相爽快的应下。
整个皇宫今日个变的都有些不一样了,元珍丞相知晓君主的心情不好,特意两审判安排在了御花园内。
所有的少主都到了,看着跪在地上,都带皇冠,身着君主服装的云雾,所有人的心情都显得有些沉重。
这是他们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想生生的要被扼杀掉了。
云雾,平时看起来算是乖巧的妹妹。
云雾跪在地上一直都在笑,哪怕失败了她都在笑。
眼神凌厉的盯着洛青,那会子的惊愕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云霓,我知道,歇罗国的少主之位一定非你莫属。”
洛青没有理会云雾,将一杯参茶让安儿递到了君主的面前,让君主压压惊。
她的手里站满了鲜血,亲自送过去一定会让君主厌弃的。
君主看着那杯参茶,吹了会风,这会子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云雾。
“云雾,说吧,朕到底哪对不住你了,你要这般的杀害朕?”
云雾悠然的将头抬了起来,无惧的看着不远处的君主,太阳晒的她的皮肤生疼,可她却是喜欢这种感觉,只有这抹疼痛才会让她忘记一些胆怯,让她不去多想其他。
“母后,您很好,对谁都很好,正因为您对谁都很好,所以女儿才怕。
历代的少主都会因为君王的争夺而变得冷血,血腥,唯有那个坐在高位上的才是最后的赢家。
女儿不想独自一个人去那偏远地方去独自生活,守着那一方的净土,去处理那些烦恼的事情。
唯有这都成内才是最大的乐土。
为了这片乐土,就算让女儿粉身碎骨又何妨。”
君主悠然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猛的拍了下那张凳子。
凳子“啪”的一声作响,所有的人吓得身子一颤,看着君主,君主拖着那长长的裙摆走到云雾的身边,凌厉如刀的眼神盯着云雾。
“你这的以为这个位置真的那么好坐吗?
你可知晓当初歇罗国的君主也是男的,历代都是男的,可是为何后来变成了女的?
就是因为都觉得这个位置辛苦,谁都看到了她的万丈光芒,可有多少人看到了它的辛酸与苦辣。
霓儿便是那个看透这一切的人。
按照常理来说,她才是那个最适合但这个君主的人,她身上的胎记,她的冷静,和做事的果决。
今日若不是她,也许朕的这君主之位还真是你的了。
她才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为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无非心里明白这个位置的难处。”
君主的话说的苦口婆心的,洛青却听得明白,这话看似是在教训云雾,可她清楚,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亦是说给这里所有的姐妹听的。
她的君主之位,这一刻,是没戏的。
洛青不着急,君主过世还早的很,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