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我,你还瞪我,我可是世子妃的好姐妹,小心世子妃将你那一对死鱼眼给挖出来当下酒菜。”夏竹是真的喝的不醒人事了,安若婉不是故意,若是寻常的时候,夏竹怕是早就吓的躲了起来了,哪里敢如此气势汹汹的怒骂一个武功不低的人。
安若婉汗颜,若是许庆安不和一个女人计较的话,想必这件事情便会就此算了,可若是许庆安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的话,想必许庆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安若婉看看夏竹,在看看许庆安,心底并没有责怪夏竹,反而觉得夏竹这副母老虎的样子十分的可爱,而且躲在暗处偷偷的保护夏竹和安若婉的若风也看得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他双手环胸,梳着一个马尾,一声黑衣,冷面靠在墙壁那,目光一刻不停的盯着安若婉和夏竹。
许庆安似乎并不像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斗气,狠狠的瞪了安若婉一眼,若不是来到这索罗国需要低调,他真想狠狠的将这眼前的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揍扁。
许庆安冷着脸,起身抓了放在桌子上的长剑准备离开,安若婉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要打架了呢,没想到这许庆安到底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嘛。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看他真的怕了,怕世子妃将他的死鱼眼给挖出来下酒呢,我就说世子妃是最厉害的。
怂包,还是个大怂包,没若风长的好看,还没若风有骨气呢……”
夏竹噼里啪啦的开始一通乱讲。
安若婉的身体僵硬住了,瞪大眸子看向许庆安。
夏竹啊夏竹,你这是干嘛啊,篱洛可是交代了不可以打架的。
这到底算不算是本世子妃惹的事情啊?
许庆安手中的长剑已经拔了出来,每一招都十分的狠绝,这是被气狠了吗,这每一招都是想将人的命给取了?
安若婉不客气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挡开劈向夏竹的长剑,两剑相交,发出“哐当”一声,划出阵阵火化。
夏竹被这可怕的一幕吓的酒都醒了大半,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世子爷不是说了吗,不希望世子妃和这个离国的王爷打起来的吗,这世子妃可真不听话。”
暗自嘀咕了句,白皙的小手撑住那恨不得有几千斤重的脑袋。
没见安若婉有任何的危险,若风不能出手相助,他一直看着躲在暗处的夏竹,再次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如此可爱的女子,将来真是他的妻子吗?
安若婉和许庆安却是打的难舍难分,酒楼这一层好在是露天的,位置很宽广,今日的人也不是很多。
这是京都城内排在前三的酒楼,自然每天这打架的事情算不得新鲜事儿。
瞧见二人打了起来,很多人都没有离开,而是在那看着那场打斗。
只见一白一红的两个身影上蹿下跳的,耳边不停的传来两剑相碰的声音。
看着两个人不分伯仲,实则其实许庆安已然落了下风。
正不知晓该明哲保身,还是赶紧逃跑的时候,酒楼内忽然出现了不少的黑衣人,一个个都穿着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上前便将安若婉给围了起来。
这是救兵来了?
这许庆安是来京都城内投靠夜丞相的不是吗?
“你们可是夜家收买来的人?
哎,不管是不是,本世子都不想滥杀无辜的。”
黑衣人没冷着,许庆安的身体却是僵硬住了,这才来到京都城内,安若婉便知晓了他是来投靠夜丞相的,这些人的消息是有多灵通,还是说他的身边有内鬼?
许庆安不动声色,看看安若婉到底要如何做。
黑衣人开口了。
“你少废话,你管我是谁买来的,你只要知晓,我们是来要了你的命的人便可。”
黑衣男子飞身而上,瞬间所有的人都朝着安若婉围了过去。
糯糯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欺负了,哪里还睡的下去,它那强而有力的后腿猛的一蹬,糯糯立刻跳上了桌子,在从桌子上猛的一跳,飞身向一个黑衣人的面前,那凌厉的爪子毫不客气的抓瞎了那个男子的双眼。
一声惨叫传来,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直通体漆黑的猫儿,这只猫儿的眼睛特别的可怕,像是能够装下无数个人的魂魄一般,就一眼,便让人不寒而颤,下意识的躲开。
“糯糯,好样的。”安若婉夸奖了糯糯一句,似乎每次安若婉有危险的时候,糯糯都会过来搭救她。
突然出现了一只可怕的猫儿,所有的人都吓到了,这只猫儿让他们惧怕。
他们吓到了,不知晓如何出手,可是糯糯哪里会给大家喘息的时间。
趁着大家慌神的期间,又抓瞎了一个黑衣男子的眼睛。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有的人大声道。
“打死那个妖猫。”
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
“杀不得,这通体漆黑的妖猫若被斩杀了,他便会操作逼人的魂魄。”
黑衣人男子们有的信这个,有的不信,信这个的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不信这个的则开始去杀糯糯。
糯糯虽然只是一只猫儿,但是它无比的灵巧,哪里那么容易抓到,而且又有安若婉在一旁刻意保护,本来是血腥的一幕,竟是变的有些滑稽了。
这杀手有的惧怕那黑猫,所以不敢乱动手,只能站在一旁见机行事。
而安若婉和糯糯却不管这些,看到这黑衣人便杀,如此竟是让这些黑衣人都落了下风。
若风本来想去帮忙的,可是瞧见这情形,似乎他去了反倒还是个多余的呢。
酒楼内又是人口最嘈杂和密集的地方,于是乎酒楼内很快有个谣言传开了。
夜家的人派人来杀害世子妃,却是被世子妃家的猫儿控制了魂魄,互相残杀。
听到被传的变了样子的流言,安若婉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抱着糯糯慢步走下楼梯,将那群一身是伤的黑衣人扔在了那。
许庆安竟是也看得不敢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