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闻言却是立刻委屈的道:“白夫人说,我应该自动下堂,不配成为爷的王妃。”话毕泪珠儿立刻在眼眶中打转悠,这会功夫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这泪是真的来了,还是自己在做戏,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受了委屈,浩瀚王是不会不管的。
轻轻搂过她在身边,冷芒扫过众人,最后眸子落在了白夫人的身上,冷戾的道:“白夫人,这是最后一次,本王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侮辱本王爱妃的言词。”
白夫人被打了本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这会功夫再被浩瀚王这么一吓唬人也不由得抖了一下,又是恨又是怒的瞪着南宫离,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姥姥,麻烦你照顾一下洛儿,别让她再被人搔扰到了。”浩瀚王这时已经转身朝沈老夫人轻声道。
沈老夫人应下,这会又客气的对众人道:“刚刚误会一场,大家要玩得尽兴,老身今天感谢各位的光临。”
简单的几句场面话后沈老夫人就带着西洛离开了,白夫人也忙被她身边的人拉着离开了,毕竟她这身装束实在太过狼狈,还是要整理一下的,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白夫人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且说瞧着西洛离开后南宫离也方才与沈越、楚子肖俩人一起离开了。
三个人直接朝外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还听楚子肖在调笑道:“我怎么瞧着你那王妃还踹了人家一脚打了人家一个巴掌呢。”白夫人脸上的巴掌印可是鲜明的,想必西洛那一巴掌也甩得很,竟然没能立刻消下。
南宫离闻言非但没觉得不好反而用带着几许纵容的声音淡淡的为西洛开脱道:“本王的王妃向来不是不知进退的女子。”那言下之意也就是说白夫人挨打也是活该了,谁让她没事挑衅,以为自己是谁呢!
楚子肖听言嘴角微抽,对沈越低声说道:“他已经陷了进去了,中女人的毒太深了。”
“所以,还是不要成亲的好。”沈越以不以为然的调调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楚子肖笑得一脸春风扫荡,外面有风阵阵袭来,吹起他温顺的墨丝,让他整个瞧起来更加的神采飞扬,沈越就走在他的旁边,瞧着他笑得像个狐狸的半侧脸,不得不说这厮长得的确很特别,皮肤细腻得像羊脂玉,单薄的身形瞧起来虽然也是挺拨俊美,按道理说这样的男人身边也一定有不少美人环绕,可偏偏他真的是孑然一身,身无旁物。
这一点沈越是十分清楚的,与他相交多年,对他的这点了解沈越还是比较自信的。
“你干嘛一直这样瞧着我?”楚子肖显然发现了某人的专注,万分不满的立刻提出质疑。
沈越被他弄了个大红脸,气恼的瞪他一眼,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看似很好相处的一个人,温尔儒雅的,其实骨子里是叛逆又不羁的,说话总是不管旁人的感受。
楚公子这时忽然就又随口问了句:“今天这么多的小姐有没有看中的?”
“哼。”沈越冷然的轻哼一声,摆出一副不屑理睬他的模样。
“皇上已经把西二小姐和她母亲送到本王的府上了。”一直闲闲的瞧着他们二个戏骂的南宫离忽然就开了口,沈越闻言脸色微微白了白,楚子肖于是便很不厚道的笑了。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想让沈越把西二小姐接走?”楚子肖自作聪明的猜测着。
南宫离给了他一记冷眼,他有这样说过吗?
对,他其实早就知道西二小姐与沈越有点那么不清不楚。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沈越忽然就凉凉的说了句。
西家的人已经被贬为奴藉他当然是清楚的,所以老太太才会如此的担忧,想把西洛接过来住一段时间,不过,瞧王爷对她那爱护的劲,老太太日后就不用太操心了。
“秀秀前几天忽然闹自杀了,幸亏抢救得及时,不然就真的去了。”南宫离冷不丁的就又崩出一句话。
楚子肖闻言脸色一变,声音也立刻急了起来:“为什么?”
“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南宫离才不会当着他的面说自己曾经和五夫人所说过的话。
楚子肖闻言不由瞪着南宫离好久,南宫离挑眉回瞪着他。
楚子肖忽然就哼了一声道:“反正人已经交给你了,这辈子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既然护不了她周全,又何必救她,何不干脆让她死了算了。”
“过段时间,本王的母亲、大娘二娘都会由边城迁过来。”南宫离半天后又崩出一句让人迷糊的话。
许久,沈越方才接口了句:“是他的主意吧。”
“嗯。”南宫离几不可闻的轻应了句。
三人一行在转了几个弯后就走进了一个书房内,这里是沈越的书房,自然是不会有人随便靠近的。
推门走了进来沈越便又随手合上了门,南宫离也就随意的坐了下来。
“他若不仁,你又何必讲义,自立为王多好。”楚子肖这时冷然的道。
对那个人,虽然他没有交集过,但打心眼里楚子肖是十分讨厌的。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疑,南宫离活成这样子他都感到憋屈,所以才会脱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三个人都是私交了,现在又在隐秘的书房里,说话自然也不怕人听得到。
南宫离瞟了他一眼,眼神无波,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沈越这时也瞟了一眼楚公子,眼神里同样是无波的,楚公子就有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