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西洛又去了楚府。
楚老爷子虽然说是风湿腿的病好了,但这几日又有了孝喘的病,人果然是老了病就来得多了。
楚老爷子人不舒服按说有自己府里的大夫可以瞧的,但他偏不肯让自己府里的大夫瞧了,而是转着个法子要人去东公子来为他看病。
人老了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这楚老爷子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说实的的西洛对这位老爷子还是比较喜欢的,当然也会义不容辞的去的,他本来就是一位大夫,就算经验了别的生意她还是一位大夫,有人来看病她依然是照看不误的。
马车一路哒哒的去了楚府,赶马车的依然是霜二公子。
如今整个浩瀚王朝的人都在传西国二皇子已死,所以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二皇子,只有霜二公子。
现在的西青要去打理酒楼的生意已经不会常常跟随左右了,所以这次前来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下了马车之时楚府的管家已经迎了出来,其实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楚老爷子一直在问他人什么时候到,他索性就等在这里了。
这不,人一进来他便立刻迎上前道:“东公子,您可是来了,老爷子一直在念叨着您的。”好像他若不来这老爷子便不会看病一般。
事实上也是如此,老爷子拒绝任何大夫的医治。
东公子莞尔,道:“老爷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管家便一边和她解释着一边领着她直朝老爷子那里奔去了。
却不知,就在今天,某人也已经到达总督衙门了。
南宫离的怒气,世上有几人能承受呢。
真是好得很呢,自己的两位朋友明明知道他是如何的在打探他王妃的消息,偏一个个知情不报还加以帮着隐瞒。
这笔帐,早就想给他们算了。
所以,在来到这汉城之地后南宫离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这汉城总督衙门。
说得也巧,楚子肖今天也刚好在这总督衙门里,他闲来无事便在沈越的书房里瞧沈越正埋首批一些公文,然后他便不着调的东一句西一句的和沈越扯上几回,偶尔也会抽出沈越藏在书房里的书瞧上一会。
因为西秀无声离开的关系,的确让他有一段时间的伤神,但这段日子沈越经常在办完公事之际陪他喝上两杯,开导二句,倒也让他渐渐又释然了。
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太过执着只会让彼此都觉得更沉更重吧。
眼角的余光偶尔瞥到沈越,刚好看见他半边的侧脸,英俊、刚毅,一丝不苟的模样,更增魅力。
这样的男子,活该就由一位绝世的佳人才能来匹配。
只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想到楚楚小姐也替她惋惜,也许,真的是彼此缘分不够吧。
只是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与他并肩在一起。
真的要孤独此生么?
若是那般,想着怎么都会觉得令人疼惜。
真不知道他怎么也会如此的执拗,一个西美而已,又哪里值得他痴舍一生了。
“瞧什么?”被盯了许久的沈越终于是忍不住挑了挑眉,冷冷的瞪他一眼道。
他一个男人用这种放肆的眼神打量他也太奇怪了。
楚子肖闻言呵笑一声,道:“我在想,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够伴你左右。”
“无聊。”沈越冷哧。
的确是无聊得很呢,放下手中的书卷。
“沈越……”隔空就传来一声叫他的声音,令正在交谈的二个人随之一怔。
太过突然,声音虽然并不是特别的高,可却声声入耳,刺骨无比,隐隐可见来人的怒意。
“他来了?”楚子肖本能的就朝外走。
沈越不由道:“似乎很生气。”
“废话,你早该想到。”楚子肖已经奔出书房朝外跑了出去。
的确,他来了。
携带着凌风一并而来,并没有通报任何人,直闯而入。
他这一声冷喝,直震得有些人耳膜几欲破裂,也引出了许多的侍卫。
奇怪这声音是由谁发出,竟然在总督衙门里直接也们沈总督大人的名字。
沈越与楚子肖已经走了出来,楚子肖扬声接口道:“浩瀚王,你未免也太磨蹭了吧。”
浩瀚王出现,二道身影如同鬼影般。
“的确够磨蹭的,再晚来几日王妃可就真被人给拐走了。”沈越也接口道,二个人一唱一合的。
浩瀚王冷冷而立,直视着这二个人,冷冷的道:“你们以为这样说就可以免了自己知情不报的罪了么。”浩瀚王又岂会被他们这般就给忽悠过去。
洛儿固然重要,正因为重要,才会更清楚的记着这二个人是如何的知情不报。
作为下属是不能对上级有任何隐瞒的,特别在知道上级正在千方百计的查找他们都知道的王妃时。
所以,他们犯了不忠的罪。
作为朋友,理应当同仇敌忾,他们同样犯了‘背叛’的罪,明知道朋友的妻子就在眼前,依然刻意隐瞒不说,不配为朋友。
正因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所以沈越与楚子肖在这个时候就特别的一致,尽量避免被南宫离兴师问罪。
南宫离还是提了,楚子肖讪笑了,立刻闪到他的身边义正言词的道:“这事实在不能怪我们,是你的王妃威胁我们不准说的,不然她就又要离开汉城,我们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啊,怕她真的离开汉城到一个我们都找不着的地方,至少她人在汉城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还可以帮你看护着她保护着她,她若是真的离开了出了个什么差池后悔也来不及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