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甩耳光给他。
“很不服气么?”西洛冷冷站起,神态傲然。
既然在身为皇子的他面前,她也从来没有谦卑过。
也许,她从来都不知道谦卑是为何物的。
“没有。”很快便又恢复常态,作为一个仆人被主子打一下骂一下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不管什么时候,没有我的同意,你都不许再伤他一根汗毛,倘若你在我的面前耍任何心计手段,想要利用我来伤害他……”
“公子是想要为他报仇么?”皇甫霜飞沉静的问。
“你还要当我的仆人么?”西洛冷冷的反问。
“当然,我永远都是公子的仆人。”
“既然如此,作为仆人的你,有什么资格来算计你的主人,既然算计了,就要接受主人的惩罚,刚刚的耳光不过是我对你的警告,如若再犯,我的惩罚不会仅此……”
在你的心里,我仅是仆人而已么?
这话,几欲冲口而出,终是止住了。
因为清楚地知道,得到回答一定是:当然,这不是彼此早就知道的事情么!
既然选择了这种方式,毕会一路走到底。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她最需要的只有自己,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发现而已。
若不在意,她大可以现在就赶走他这个借她之手伤了她心爱之人的凶手了不是么。
她已抬步,朝外走了出去。
一个转身,只带走一身的冷漠。
西青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刚刚的一幕自然是全收于眼底。
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这二皇子嚣张太久,终于瞧见他这狼狈的熊样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朝西洛行了一礼,道:“姐姐,饭菜已摆上,先用餐吧。”又说:“用过餐姐姐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几个大案子要处理呢。”自然是指收购各酒楼的事情。
西洛点头,天还没有塌下来,日子还得过。
南宫离,明天会醒来么!
楚府。
处于昏迷中的王爷忽然入住,整个楚府的人都紧张起来了。
本来一家人还正因为王妃身份被揭露的事情而郁闷,想当孙女婿的时候却得知是女儿身,想当孙媳妇的时候又得知是王妃,一家人正在一起批斗楚子肖的时候他又带着浩瀚王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总督大人。
一时之间楚家的人也立刻忘记追究楚子肖这不肖子的知情不报之罪来,倒是关心起王爷的伤情了。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楚子肖自然也没有说王爷是被王妃弄伤的,只是说要在这府里养伤,让大家也不必声张,到时弄得人心惶惶。
毕竟,他是浩瀚王,若是被他的人知道他在这汉城里受了此重伤,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不知道他的部下会不会带着兵马杀过来把人带走。
对于南宫离在军中的威望丝毫不用质疑,若他有个三长二短的事情传出去,他的人一定会为他报仇血恨,就算身为王妃的西洛,只怕那些人也不会就此放过。
由楚子肖的行动上也不难想像南宫离手下那些人将来会如此行动。
一个人的威望与信任不是一朝一日建立起来的,必然是经历过几番生死风霜。
次日,东公子的仆人霜二公子亦然开始执行收购的权利。
由他亲自去上门,逐个的奉上自己银票,当然,同时也要收回对方的营业资格。
当天的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毕竟,在大家耳语交结过一番后,最后还是一致认为妥协为妙。
只是,到了兴盛酒楼的时候却是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酒楼的老板姓华,经历这个酒楼生意也已经二十余年了,如今说卖就卖心里哪会甘心。
为这事一家人也已经合计许久了,最后达成一致协议,坚决不卖这酒楼。
霜二公子前去收这酒楼,自然是被拒绝了。
华老板义正严辞的说:“请你转告你家公子,这酒楼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卖的。”
霜二公子眼神微微敛过冷意,手里的银票早样甩了出去,只道:“华老板,您可以催着银票再好好考虑一下,希望在子时前能够给我家公子一个答复。”
“你的银票拿回去。”华老板意念已决,又哪里肯收他的银票,立刻就给他扔了回去。
霜二公子淡然一笑,道:“华老板,我家公子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告辞。”霜二公子优雅转身,离开。
华老板的儿子华安这时上前捡起地上的银票一看,瞪大眸子道:“爹,是十万两耶。”
华老板一听是十万两也是微微一怔,按说这个酒楼给一万两已经是不错的价钱了,对方一下子出这么多的银子,只怕是……
忽然就觉得这银票向个烫手的山芋,搁在手里热得很。
“就是一百万两也不能卖你父亲辛苦一辈子的酒楼。”华老板的夫人上前斥责道。
虽然对方志在必得,但只要坚持不为所动,他们还能霸王硬上弓的来抢不成。
这是他们辛苦一辈子的基业,万不愿意卖出去,何况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到那种要靠卖家业来过活。
华安听言也只好咐和道:“不卖就不卖罢。”父亲的固执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不肯卖谁也劝不动的。
华老板说:“华安,你赶紧去把这银票送过去。”既然不卖就万不能收对方的银票。
华安听言也立刻应了,拿着银票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