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那份母子情不知不觉就疏远了一般似的。
只不过,她终究是他的母亲,十月怀胎所生,彼此之间就算有隔亥有不满,压一压忍一忍也就又过去了。
太后走后南宫离就喊了声:“凌风,派人去把左丞相找过来。”
凌风虽然是御林军统领,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保护在他的身边的,人站外面就听君王传令,立刻应下,飞身去了。
凌风亲自去传话了,楚子肖倒是很快就来了,来的时候沈越也跟着一起来了。
在路上的时候两个人大概就由凌风这里了解了一些消息,所以楚子肖的脸色可真是一点不好看。
没想到当了丞相之后太后竟然打起了他的主意,想以前他可不觉得太后有多喜欢他这个人,不还一度怀疑过他当初与王妃有染的么!
楚子肖与沈越一起走了进来,一走进来楚子肖就直接大声嚷嚷开了:“这婚事我是不会答应的,如果你要以圣旨来压制我,这个丞相我就不干了。”
沈越是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觉得有点无语,君王还没表态呢他就嚷开了。
南宫离抬眸看了他一眼,只道:“左丞相早到了婚嫁的年纪了,就没有为自己的以后打算过么?”
楚子夜立刻道:“我现在也挺好的。”
一旁的沈越冷不丁的说了句:“该不是还在旧情难忘吧。”别瞧这人平日里话语不多,可一旦说话那是专捡人痛楚戳。
楚子肖立刻被沈越噎得脸上都涨红了,他那所谓的旧情几乎不在人前提的,特别是南宫离的面前,如今沈越这冷不丁的提出来了他就觉得有点心虚似的。
对西秀的那点意思他是从来没有当过南宫离的面提过半句的,现在沈越这样说岂不奇怪?
南宫离似乎也真的不知道一样,竟然是张口说了句:“旧情?左丞相有旧情过吗?”
楚子肖当然不敢说自己有,他那旧情是君王之前的女人,如果承认了就等于承认他窥视过别人的女人,脸上有些恼羞,是被沈越气的,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跟着一起来。
恼恨的瞪了一眼沈越,对南宫离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哪里来的旧情,就算有也只是路边的野花。”
“既然如此,为何迟迟不肯成亲?”南宫离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似乎不问个明白就不罢休。
沈越这时也故意在一旁添乱似的咐和:“说的是呀,左丞相,你倒是给个说法。”
楚子肖不敢对南宫离使脾气,但对沈越他可真没有不敢的,立刻就冲他嚷回去:“要你管啊。”随之又朝南宫离一指沈越说:“如果你要给永安公主指婚,就指他吧,我觉得他挺适合永安公主的。”沈越的脸腾的就黑了。
南宫离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两个人,于是便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看这两个人为这事争了起来。
沈越黑着脸说:“太后明明点的是你,不要拖我下水。”
楚子肖说:“我拒婚不成么?”又说:“反正你也未婚,男未娶女未嫁,你娶也是一个样。”
南宫离:“……”
南宫离对这两个人的反应表示真的很无语,有他们这样拒婚的么,这话要是被太后听见不知道要被气成什么样了,幸好太后早就走了。
“要不这样吧,给你们一人指一个姑娘为妻。”南宫离在看着两个人为这事争了半天后忽然就冷不丁的道了句。
“我不要。”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两个人立刻同时叫起。
南宫离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两个人,他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人在君王的注视下被看得浑身有点抖了,他这是什么眼神他们也说不上来,反正这眼神就是看得人浑身不自在,让人打心底生出愧疚,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他们交情很好这没错,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这个天下的王,他们的王,这样肆无忌惮的拒绝。
实事上,从头到尾南宫离还没有真正说过一句要为他们赐婚的话,是他们自己得了消息一进来就忍不住先把话挑明了。
丑话总是要说在前面的好,不然等君王真的下旨赐了婚这事就更难为人了。
沈越与楚子肖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不愿意。
楚子肖立马郑重的上前行了跪礼道:“请君王收回成命,臣的终身大事由臣自己来决定吧。”
南宫离抚额,道句:“孤有说答应把永安公主给你赐婚了么?”
楚子肖乍听这话立刻若有所悟,他刚刚的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
南宫离又说:“让你来就是问一问你的意见,不愿意就算了。”楚子肖真心的松了口气。
叶月现在是公主了,其实朝中还有许多大臣之子可以赐婚与她。
毕竟,也不是非楚子肖不可的,不过是太后看中了他的家财罢了。
不过是虚惊一场,最后楚子肖是乐合乐合的离开了。
他刚封了丞相刚赐了宅地,所以他现在于京城也需要建个他的府坻,幸亏他在京城早有房子,不过是再装饰一下罢了,楚子肖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则是与沈越一起暂住在了沈府,毕竟,那个家说到底也是有沈越的一份的,何况他现在又是君王身边的红人,走下坡路的大伯现在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巴结他都来不及,他要是回到沈府,大伯那两口子还不当他财神一般的供着。
两个人离开君王的殿前都同时松了口气,一边离去之时楚子肖不由看了一眼沈越,问他一句:“你刚刚似乎巴不得君王把那个永安公主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