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肖听言立刻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正有这样的打算,如今西国归了浩瀚王朝,往后商人也可以互往互来。”浩瀚王朝的商人可以往西京销售,西京也可以往浩瀚王朝去买卖,这样市场便又大了。
沈越把药水倒于他的手掌之中,笑说:“你倒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记做你的买卖,不过这主意倒是真好。”手中的药水往他的腰上抹了上去,这肌肤胜雪,就是女子怕也要自愧不如。
楚子肖坦然的坐着由他在身上涂了一圈,沈越的身子忽然就微微朝前一倾,几近贴上他的肌背和他轻声说句:“你这皮肤可真是让女子看了也会嫉妒的。”话落之时双手已经握上了他的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楚子肖忽然就感觉到他的气息如兰般吐在了耳边,唇轻轻蹭到他的耳朵上,令他微微有些别扭的欠了下身想要躲开。
“子肖……”以往他也曾这样随意的揽过他的肩,与他一起喝酒,喝多了他们也会一起躺在草地上看天空的蓝,看那还停止不了的销烟。
但那,仅仅只是兄弟之间的情,与它无关。
“我们就这样耗一辈子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叹息似的问。
看似随意,听着模棱两可,让楚子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话中何意。
桃花的凤眸微微挑起,看向外面,想了想就道声:“这都是你自找的。”
“怎么就成了我自找的了?”沈越作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问,气息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别扭,扬手就要推开他,但他却忽然就收紧了他的腰身,与他紧紧贴在一起了。
楚子肖总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些怪,被他忽然抱了个结实心里也是一怔,随之大声嚷他:“本来就是你自找的,是你不肯找楚楚回来,所以活该你这样耗一辈子。”一边说一边立刻作势要挣开他。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楚楚出家与我没有关系,我早就和她说清楚过我并不喜欢她,你不要总把她的事情怪到我的身上来,这对我多不公平,我们已经又过了六七个年头了,还要多少个六七年可以让我们虚度?”
“你,我懒得和你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管不了你的事情。”楚子肖忽然就有些心慌,沈越这些话莫名其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似乎想要朝他表达什么。
伸手就要瓣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气愤的说:“你赶紧放开我,我要穿衣裳了。”
“都已经脱了,何必要穿。”沈越的话听着是轻描淡写,但总是让楚子肖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脸上涨得有些红,沈越的唇忽然就在他的圆润的耳朵上舔了一下,沈越就已经吻了他的唇。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谁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又是愣又是怔,如被雷劈了似的僵在那里,明显的感觉到唇里忽然进了异物时方才惊醒,想也不想就立刻一把推开了这人,之后飞迅的跳了下床,又惊又怒的看怪物一般看着那人,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
两个人就这样直直的对望着,一个站着一个依然坐着,维持着他原来的姿势,道:“子肖,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认真的。”
楚子肖恍然惊醒,伸手就狠狠的擦了一把自己的嘴,嫌恶的道句:“刚刚我就当被狗咬了。”说罢这话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之时方才意识到这里是他的房间,腾的就又转身回来对还一动不动待在床上的人喊:“你赶紧离开,这里是我的房间,我要休息了。”
沈越没有言声,他只是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
刚刚,他眼里有着嫌恶的表情,他说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果然,这事还是不能说出口的,都坚持了这么久不说,为何这一刻却坚持不住了呢?
只因刚刚,那人的样子太美太诱惑了么。
面无表情的由他的身边走了出去,被他嫌恶了,这心里可真是一点也不好受。
沈越一走出去楚子肖立刻把自己的门给砰的关上了,之后一个人靠在了门上,脑子里乱作一团。
外面的沈越听着那砰的关门声,心都滴了血。
子肖竟是这样嫌弃他,想起他刚刚擦嘴的动作,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他这样的嫌弃,虽然早有准备,但真的看到他如此嫌弃的表样还是倍受打击。
因为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所以他也只是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在兄弟的情谊上,他一定会痛打自己一顿的吧。
沈越飞快的从这里跑了出去,如果日后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这样的嫌弃,那可如何是好。
沈越的心里有些乱,楚子肖的心里更乱。
这一切他觉得太突然了,毕竟,他试先连个招呼也没打。
后来他才明白,是他在这方面太过迟钝了。
那日,沈越自从这里走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沈越,倒不是他不想见,是他压根就不在宫里。
他有问过侍卫,据说他是出宫了。
楚子肖就别提有多郁闷了,他一走这里的大小事情就得由他一个人来处理了。
西京刚刚稳定,每天都会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可沈越却不知道到躲到哪里逍遥自在了。
本来,他也有些纠结以后见到沈越多别扭啊,他一个男人,他竟然对自己做了那事。
但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见沈越面的机会,一边七日,沈越不见踪影。
由最开始的害怕见到他会觉得难为情到现在的夜不能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