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安这边,则是一切都在暗中秘密进行着,尤其是胡莫斯,他在四处打探消息的同时,也帮助江安提供了很多主意。
这期间,丰言竟然又给江安打了一次电话,言语中尽是挑衅之意。
他想激将江安,让江安也去参加传道会,然后利用捕风捉影,断章取义的手段,再把江安当成善存协会的金牌会员用于宣传,欺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入会。
毕竟江安如今在北都市普通百姓当中的名气,和那些明星都差不了多少了。
“好啊,没问题,到时候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江安半真半假地应和着。
“哼,希望你不要临阵退缩。”丰言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江安看着桌子上的计划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汉尔庄园位于北都市市郊,一片住宅别墅区周边。
因为附近有山有水,所以汉尔庄园在建造的时候也是因地制宜,并没有采取现代园林庭园的规划方式,而是直接在原有的地势上加以引导,建造了这一片庭院。
汉尔庄园最早建成的时候,也算得上是北都市上流社会十分出名的宴会场地了。
而当时开发这个项目的云中房产公司,也是在一年时间里,赚了个盆满钵满。
只不过后来热度消退,汉尔庄园基本上就成了丰氏集团专用的宴会场地了。
而云中房产公司的老板王海棠也十分精明,索性就不再对外出租,半推半就地把庄园直接送给丰氏集团免费使用了。
这一举动在当时确实让他获得了丰家的友谊,也为他的公司带来了一些利益。
但是今天,他就要在宴会即将开始的紧要关头,亲自出面把丰家扫地出门赶出去了。
王海棠站在庄园外,远远地观察着动静。
善存协会的传道会预计开始时间是十八点整,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而按照江安的计划,王海棠需要在十七点四十以后,等到大多数人员都到齐了,等候在庄园院落里时,再出面赶人。
“唉,希望这次押宝能押对吧。”
王海棠叹息着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小老板,如果不是公司濒临破产,他也不想跟丰家这种庞然大物为敌。
“哈哈哈……江医生!没想到今天能见到您,我就说当初抗击流感中的大英雄为什么是个年轻人啊?后来才知道,原来您是咱们善存协会的金牌会员,这下我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哈哈哈……”
江安刚下车,一个眼尖的大叔瞬间就发现了他,一路小跑着过来跟江安套近乎。
“呵呵,我不是善存协会的会员。”江安摇了摇头。
“哎对,我差点忘了,现在您也确实已经不算是善存协会的会员了,不过您现在观察期应该也快过了吧?”大叔一脸套近乎的笑容。
“观察期?”江安愣了一下。
“对啊,您不是马上就能成为善存协会的初级讲师了吗?所有想要成为讲师的人,必须都是善存协会的优秀会员,而且要经过一定的观察期,怎么样,您是不是以为我不懂啊?”
大叔颇为得意地炫耀着,还以为江安是在考验他呢。
“你被骗了,我从来都不是善存协会的会员,他们只是打着我的名号在骗你们入会。”江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过多解释。
“这……您怎么这样啊?”大叔一脸茫然之色,他不明白江安为什么会跟他开这种玩笑。
江安笑了笑,没有再理会他,而后四处看了看人已经到得不少了,王海棠也差不多该出场了。
“呵呵,这不是我们的金牌会员江安吗?没想到您还真的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传道会了啊?”
丰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脸笑容地看着江安说道。
“我可不是善存协会的会员。”
“是吗?这可由不得你啊,你越是解释,就越描越黑。”丰言走到近前,阴沉地小声说道。
“嗯,不过一会儿你会帮我澄清的。”江安往王海棠藏身的地方看了看,淡然道。
王海棠一直在观察着庄园门外的情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马上打了个电话,十几辆依维柯从远处开了过来。
王海棠自己也上了车,向着汉尔庄园靠了过去。
“快,进去守住主厅大门,把无关人员请出来,我们要进行清场了。”
十几辆依维柯上一共下来一百多位安保人员,这些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保安很快就按照王海棠的指示,把汉尔庄园内的宴会大厅围了起来
原本站在院子里等候进场的善存协会会员,全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你们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
“大家别慌,这应该是安保人员,可能是传道会马上要开始了。”
人群中许多人叫喊着,孙铭从大厅里冲了出来,脸色铁青地找到了丰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铭的情绪有些失控。
因为这些把大厅围住的人,显然不是善存协会或者丰氏集团安排的。
而且看他们的举动,完全是在把参加宴会的人驱离隔开。
“我暂时也还没搞清楚。”丰言的脸色同样阴沉如水。
“一队二队守住大厅,三队四队隔离人群,其他人在院内散开,不允许任何人在限制区域外走动。”
王海棠虽然个子不高,而且看起来又有些胖,不过嗓门倒是非常洪亮。
他按照之前的计划,指挥着这些训练有素的保安。
这都是他和江安从专业的安防公司请来的,其中每个队伍里带队指挥的,又都是江安医院里的那些保安。
“王海棠!你搞什么东西!”
丰言终于循着声音,找到了正在发号施令的王海棠,一脸愤怒地走了过去。
“你他妈的公司是不是不打算开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马上把这些人给我弄走!”
丰言已经顾不得旁边众人诧异的眼神了,满腔的怒火全都冲着王海棠发泄了出来。
“呵呵,丰副院长,别生气,我这不是在自己院子里操练操练队伍吗?你放心,院子里这些人,我一会儿全把他们请出去。”
王海棠不冷不热地笑着,指了指院子里那些善存协会的会员说道。
他既然已经打算站到江安的一边了,对于丰言自然就不能再有什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