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钱款据说是转移到了国外。
也就是说小高层的几百多万基本拿不回来,高层家里临时要用钱,对方为了弥补空缺,居然把注意打到了公司上。
公司内部会时不时暗中查账,结果就把小高层给查了出来。
盛霖烊原本对那人印象还可以,还有心提拔对方,谁知道出了这个事。
盛霖烊眼里容不得沙子,直接让高层写辞职信。
鉴于小高层过去为公司做过不少贡献,这一次也是初犯,盛霖烊没让人报警,仁慈地放了对方。
看着一个快到五十岁的人在他面前哭得不成样子,盛霖烊生气之余更多的是惋惜。
似乎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经受不住片刻的诱惑,做出违背个人准则的事。
恍然间盛霖烊联想到了自己。
在对待黎染的问题,他跟着了魔一样。
变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只不过这种变化,在盛霖烊看来,他甘之如饴。
夜里盛霖烊回家,回他和黎染共同居住的这个小家,虽然论环境还是装修,都不能和他任何一处房产相比。
但也只有这个房子,站在里面能给人一种温馨温暖的感觉。
换了拖鞋,盛霖烊一边进屋一边解衣扣脫外套。
走到沙发边,余光一扫扫到一本杂志。
当他定睛看清杂志首页上相拥的两人都是谁时,盛霖烊沉静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一点点阴沉下去。
他喜欢的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搂在一起,虽然知道那只是一张照片,黎染和女人绝无关系,但一想到拍照时女人碰到了黎染,这个认知就让盛霖烊的心情无法高兴起来。
转头往浴室方向看,盛霖烊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明显黎染回来了,茶几上的杂志是黎染刻意放在那里的。
盛霖烊瞳色深黑,他走到沙发边坐下,伸手拿过杂志。
每翻一页,盛霖烊脸色就阴沉一分。
等翻到最后一页,盛霖烊一张刚毅的俊脸已全面覆盖冰雪。
盛霖烊努力控制着,才没把手里的杂志给撕碎。
杂志合上,一把扔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道不小的声响。
那些书页里面的照片,虽然书关上了,却一张张在盛霖烊眼前倒放。
浑身湿透的黎染,衬衣半敞,比雪还白的皮肤上每滴水珠都被镜头给捕捉了下来。
拍摄现场必然不会只有黎染、女模特还有摄影师,肯定还有其他许多人。
那些人都看见黎染湿身拍摄这些。
甚至比照片里拍摄到的,还要真实和清晰。
盛霖烊手指弯曲,心头一口怒气猛地蹿起来。
正打算一个电话给助理杜利打过去,让杜利处理一下这份杂志,那边浴室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衬衫黑色休闲裤的男生。
男生衣服半湿,黏在消瘦的身体上,头发也湿了,透明的水珠落在他脸颊上,蜿蜒出一条水痕。
远远看着,像是泪痕。
男生赤足走出浴室,走到盛霖烊面前。
盛霖烊目光如炬,灼烧着黎染身体。
黎染这一副模样似曾相似,随即盛霖烊恍然在哪里见过,就在他刚刚翻阅过的杂志里。
“盛总,对不起,我把你交给我的重要文件给挵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