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谦隐约听见了齐月唤白枫的名字,这几日他想清楚了,齐月的老公是他,不是白枫。齐月唤白枫,其实是唤他。
终于不纠结了,也是够折腾的。想着等最近的事情结束,他就和她摊牌,先找一个契机,别真吓到了她。他们已经结婚了,他必须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彻底断了别人的念想,也拦了她的路。
一枝红杏出墙来?
“遇到危险了知道唤老公,不蠢嘛。”傅子谦自言自语说。
院子里在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唯独齐月没有,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齐月的身份,也唯独齐月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还能沦落到爬墙头?直接掐着腰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再也不会来了,谁脑子秀逗了才会愿意嫁给傅子谦。
“傅子谦,你没事在院子里种棵树干嘛?引诱我上来,我下不去了。我要是摔个三长两短,我告你去,让你这辈子也站不起来。”齐月真够狠的,也只是对傅子谦,那些年一直被压榨着夹着尾巴做人,现在根本没得怕了,反正死就死,一条命。
“树好好的在那,它让你上了?你自己上去了,下不来,居然还埋怨了。我好好的在这,你怎么不上来啊。”傅子谦扬唇,她敢上他这里来,他保证让她摔不着。
树和人能一样吗?而且用上这个字眼?
齐月瞬间红了脸,看向围观的众人,她们都等着看好戏呢。
傅子谦,你让我丢脸,等我下去了,我饶不了你。
“你上来啊。”齐月打算把傅子谦骗上来,除非一命抵一命,不然他们都得活。只要他上来,她就有救了。
“……”傅子谦皱眉,她的小心思太明显了。
“怎么?你不敢上来吗?呵呵呵,你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不会上树?”
“我是七尺男儿,身边那么多选择,个个貌美如花,我为什么要上树?”
上……
齐月羞怒,她上树了?她身边没有选择?她沦落到只有和大树为伴?想到这,再看向大树,她自己都觉得丢脸了,下意识远离,不想差点摔下来。
下面响起一阵尖叫,淹没了一阵紧张。
刚才傅子谦打了个冷颤,心里怕的要命,他十分讨厌失去的滋味。还好她还在上面,安然无恙。
“你待在那里千万别动,我上树。”其实傅子谦想说,我上去,他一时紧张,舌头打架,说错了。
别人听去,明显是顺着刚才的话题,妥协了嘛。
连齐月都大吃一惊,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傅子谦吗?
爬树太慢了,傅子谦让护卫搬来云梯。
护卫把云梯搬来了,却拒绝递给傅子谦。
“先生,我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
傅子谦直接抢过了云梯,在大树下撑开,毫不犹豫的攀上了,只是刚上了几阶,突然停下来了。
怎么停下来了?
齐月不明状况。
“傅子谦,你上不上啊,你不上,我下去了。”她就是故意激励他,否则他不上来,她怎么下去。
“……”
下面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
“先生恐高,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是啊,万一中途摔下来,我们谁也担不了责任。”
“还是换一个人上去吧,你去。”
女佣们都让护卫上,护卫自然义不容辞,又围过去了。
“先生,你还是下来吧,我替你上去,我保证一定平安把太太带下来。”
“我说了,不用了。”
傅子谦很生气的说。
他们这样紧张兮兮,传到齐月那里去,指不定怎么胡思乱想。他堂堂七尺男儿,连云梯都上不去,丢脸不?
不过对于一个严重恐高的男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都要上去,齐月还在上面等他。
他一把抓住了上面,内心鼓足了勇气,脚往上抬,终于上了一阶,又一阶,越到上面,越困难了,他开始呼吸急促,眼睛模糊生胀,手脚也无力了,整个人挂在那里轻飘飘的,摇摇欲坠。
“先生!”
女佣们和护卫们都急坏了,但是先生不发话,他们都不敢行事。
齐月眼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奇怪,他们怎么都拦着傅子谦不让上啊?而且傅子谦的样子,好像不舒服了?
“傅子谦,你没事吧?”这两天被她折磨的没有休息好,体力不支了?
“我没事,你别动,也别说话,等着我。”上面不安全,唯恐她一个不注意摔下来了,傅子谦不管不顾了,像被打了鸡血,突然上进了,继续往上爬,过程迅速,像活跃在树梢上的松鼠。
上去了,如履平地,傅子谦来到齐月身边,一把紧紧抱住,再也不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