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懒得理她,夹马肚带着楚晶蓝就朝前奔去,楚晶蓝又怎么忍心将圆荷人这般丢在荒郊野外,她扭过头道:“圆荷……”
她才喊出圆荷的名字,她的唇便被他的唇堵住,她的身子微微颤,条件反射的要躲开他的唇,他却已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另手搂着的头,不让她转过身去,她时挣不开,心里大急,两人还在马背上他这般吻她当真是危险的紧,她心里又惊又怕,张嘴欲呼,他的舌头却趁机滑进了她的嘴里。
从未有过的触感袭来,温软而又甘甜,她的心骤然间急剧的跳了起来,比方才从马车上甩出来时跳的更快,那种感觉只是惊和怕,而这种感觉却是又惊又怕又带着抹从未有过的幸福和甜蜜,她时间不知该如何处处,甚至连推他都不知道了,只是睁大双眼睛看着眼前的那张放大的俊颜,他的眸子微微合上,长长的睫毛微微覆下,看不见他那双如同琉璃般的眸子,却又别有番诱惑的风情。
她呆呆的看着,意识到他在吻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鲜少骑马,更别说和人在马上亲吻了!而想到亲吻这个人词语的时候,股羞意涌上了心头,心里又有了分委屈,当下狠狠的咬在了他的唇上。
如琉璃般的眸子缓缓睁开,抹淡淡的愠怒自眸子里溢了出来。
骏马在奔腾,两人的唇瓣紧贴,四目相对,他的眸子里怒气中有温柔,她的眸子里羞怯中有恼怒,他没有松开她,她也没有再推他。
片刻之后,他的眸中的怒气转化为无奈,她眸中的恼怒转化为淡淡的温柔。
安子迁抱着她的头的手轻轻的松了开来,她急忙将头扭了过去,张柔美的脸上红晕片,心跳还未平复,双妙目不安的四处转动着,身子也缓缓的朝前倾去,只是马背上就那么点距离,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我已让人去救圆荷了,她不会有事。”安子迁微微有些消哑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他的话语里是怒气还是其它的不满。
“谢谢!”楚晶蓝轻声道谢,身子又往前倾了些。
安子迁的胳膊伸,便将她又把捞了过来,他冷笑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吻你原是极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好躲的?再说了,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她的身子再次落入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很厚实,也很宽阔,她这般被他近乎强制的靠在他背上的感觉有些美妙,她没有再躲,而是放任自己靠了过去。
若这个怀抱是她生世的依靠,那该有多好?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眯着,没有回答他的话。
安子迁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道:“生我的气呢?”
“没有。”楚晶蓝低低的道:“远溪怎么知道我出事呢?又怎么知道我的马车朝这个方向驶来呢?”
安子迁淡淡的答道:“今天早让琼宛把阿娇送回怡然居后就来追你,可是你已坐着马车跑了,然后我就坐马车来追你,恰好乌三公子和表弟,也就是苏二公子两人的马车撞在起把路拦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跑到楚家总铺去寻你,结果大掌柜告诉我他病了,你亲自去商州查看情况。我觉得切都太过巧合了些,于是便赶来追你,没有料到追到半路却遇到楚家的护院,他们的马死了官道之上,而你的马车却已知跑到哪里去了,于是我便策马顺着车轮的印子追了过来,然后就追上你了。”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原以为今日里只有那几个巧合,如今看来这巧合也太多了些!她冷笑道:“好狠毒的连环计,我竟有这般惹人厌吗?竟要置我于死地!”
安子迁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些道:“你今日可把我吓死了!我去的时候你的马车已毁,你是如何脱险的?”
“今日里若不是遇到了那个黑面神,我只怕已到阎罗王那里报到了。”楚晶蓝想起来还有几分后怕,她当时被甩的那么高,若是被摔到地上只怕是没有活路了。
“黑面神?谁?”安子迁有些好奇的问道。
楚晶蓝答道:“他说他叫乐辰景,虽然救了我,却凶得紧,那副模样简直就比黑面神还要可怕三分。你过来寻我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遇到?”
“我的确和个男子擦肩而过了。”安子迁缓缓的道:“乐辰景?哼,倒真是个极有趣的名字。”他之前曾和乐辰景打过架,只是那日他戴着面具,他认得乐辰景,而乐辰景却并不认识他。
“远溪认识他?”楚晶蓝微微有些吃惊的问道。
“不认识。”安子迁淡淡的道:“只是以前有过面之缘,却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楚晶蓝的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再问下去,安子迁却又道:“他出手救你,倒有三分有趣,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得当面谢谢他。”
“我看还是不用谢了。”楚晶蓝咬着牙道。
“为什么?”安子迁有些好奇的问道,她素来都是极有礼貌的,怎么这次乐辰景救了她,她却连谢都不说声。
楚晶蓝轻轻叹口气,将那日碧柳居外和他发生过劫的事情大致说了遍,却将乐辰景要纳她为妾的事情省略了。安子迁想起初次和乐辰景相识时他来抢马的事情,嘴角不禁微微弯,原来乐辰景那日的马是被她给设计跑死的。
安子迁笑道:“我以前有怎的没发现你还有整人的天赋呢?”
楚晶蓝咬唇不答,安子迁却已将头微微低下,在她的耳朵轻声道:“不过你做的极好,像乐辰景那样的人也的确该受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