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冰冷满是恨意的目光朝楚晶蓝射了过来,她顺着目光片,是俞凤娇的眼神,她的眼里有了抹冷意,直接无视俞凤娇那满是恨意的眼神。
安夫人已经缓过气来了,当下心里也不知是余悸尚存,还是心中有愧,又或者是恼羞成怒,当下大吼道:“这贱蹄子竟是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明日早便将她送到官府里去,我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晶蓝知道西凤国的律法是妾袭主母,当被判以三倍的惩罚,而田甜原本就有下毒的事情在身,若是真的被送进官府只怕是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是必死无疑了。
她思绪如飞,看了眼安子迁,恰在此时,安子迁也扭头看她,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以前从未有过的默契竟平空生了起来,他看懂了她眼里意思,她也看懂了她眼里意思,他朝她轻轻点了下头,她的嘴角微微场,时间,心里竟觉得有了丝温暖。那原本片疑重的空气也似有了变化,那空中似生起了朵朵繁花,曼妙的感觉竟在这片愁云惨雾里升了起来。
安子迁看到她眼晴里的温柔,嘴角也微微上扬,心中的顾虑顿消。
得到了他的应承,楚晶蓝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竟也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承下她的事情都是做数的。
苏秀雅原本直在为安夫人担心着,见安夫人缓过气来也松了口气,不经意间刚好撞上两人的眼神,她的心里微微惊,虽然看不懂两人眼神里的意思,却觉得两人眼神里表情却让她动容。她和杜少爷成亲年有余,在别人的眼里,两人也是极其相爱的,可是她直觉得那段爱情虽然看起来美满却过于淡了些。两口相敬如冰的岁月远远多于嘻笑幸福的时光,两人的眼神在看向对方的眼睛时,都淡漠的紧,又何曾有过如此丰富的表情?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了分羡慕。
楚晶蓝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脸微微红,头已经低了下去,她不知道苏秀雅看懂了多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太喜欢看到苏秀雅那种带着羡慕的眼神,因为那样眼神会让她想起那夜乐辰景抢亲的情景,那是她欠苏秀雅的。
而她的回避在苏秀雅看来只是害羞罢了,苏秀雅的心里却越发的觉得楚晶蓝是个极有意思的女子了,只觉得她和传闻中那个凶悍至极的女子完全不同。
由于安夫人被田甜的袭击,田甜早已被家丁送进柴房关了起来,而安夫人心有余悸,再也没有办法在屋子里呆下去了,随便吩咐了两人便由书静和苏秀雅将她扶回了乐山居。下毒的事情,也就由此落下了帷幕。
各房少夫人相继走了出去,二少夫人走到最后,见众人都散尽之后走到楚晶蓝的身边道:“还记得那日我对你说的话吗?”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二少夫人道:“我说的是亲眼看到的事情,绝没有骗你的意思,这凶手只怕还不是田甜,你日后还得多加小心。”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没有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二少夫人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后这才走了出去。
安子迁站在她的身边问道:“二嫂和你说了什么?”
楚晶蓝低低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她只是说在我的马被人下毒的前夜,她看到到大嫂的丫环去过马房。”
安子迁闻言身子微微怔,眼睛微微转了转,轻叫声:“不好!”当下便飞快的奔了出去,楚晶蓝心里惊,微微想脸色也变了,当上忙跟了出去。
她见安子迁首先奔进了柴房,那门口赫然站着两个家丁守在那里,安子迁把门锁劈开,见田甜还安然躺在那里,拭鼻息,并无大事,心里松了口气,也顾不得两个家丁有些古怪的眼神,当即摊了摊手道:“她虽然犯了错,可是日夫妻百日恩。”
两个家丁知道这个五少爷行事素来是没有章法的,虽然对他手劈断铁链的功夫十二万分之佩服,却也只知他平日里常会弄出古怪来,心里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安子迁转身离开,轻轻的吹了记口哨,个黑影便从窗边潜进了柴房,片刻后,又抱着个人跃了出去。
安子迁将切弄完后,才在转角处遇到了匆匆跑来的楚晶蓝,他把将她抱进怀里道:“回去吧,已经没事了。”
楚晶蓝抬眸看他,却见他的眼里满是平淡,只是在眼底深处,有抹淡不可见的怒气。她大致猜到他嘴里所说的“没事了”是什么意思,当下轻轻松了口气后道:“如此甚好。”
两人才回去,圆荷早已吩咐厨房里做了碗宁神茶给她端过来道:“小姐,先喝碗茶压压惊吧,今夜里只怕是受了惊吓。”
楚晶蓝见她的秀发还未梳好,整个人还透着分狼狈,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心里不禁有些心疼:“那俞凤娇当真是太狠了些,竟如此对你,最可气的是她今日里为了自保,竟是连田甜的安危都不顾!”
圆荷轻轻叹了口气道:“那也怨得不她,到那种情况下谁都会弃车保帅的。”
“她若是不生那邪恶心肠的话,田甜又岂会有今日的下场!”楚晶蓝几乎是咬着牙道:“你今日里那块黑色的面巾是从哪里来的?”
圆荷抬眸看着她道:“那面巾当真是我在怡然居前捡到的,我自捡到那块面巾起,心里就有些不宁,总觉得这背后似有双手在操控这切般,可是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会做这样的事情。”
楚晶蓝眯着眼睛道:“自然是那个背后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