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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悍妾当家 > 第533章 情圣变情痴(2)
  楚晶蓝从小榻之上坐了起来,圆荷又问道:“已经到了午膳时间,要不要给五少爷送饭?”
  “不用了。”楚晶蓝淡淡的道:“他在那里有二少爷陪着他就好,你守在祠堂乐山居必经的路上,看到有人去给五少爷送东西,就给他带一盒糕点吧,再捎信给五少爷,就说我晚上去看他。”
  圆荷知道她心里惦念着安子迁,却怕白天人多嘴杂,到时候招惹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楚晶蓝吩咐完这些之后就绣房里做衣服去了,昨日里她和安子迁压倒的绣架早已被人扶起,里面的东西也整理的整整齐齐,她想起昨夜的情景,嘴角不禁微微一扬,心里又羞又喜。
  大少夫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将身边的丫环和婆子全部喝退之后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只觉得累到极致,头痛的厉害,自己觉得该睡一会了,一闭上眼睛却是大少爷的脸以及昨日里大骂她是贱人的话语言,泪水便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寻了一块枕头放在身上,半坐半躺的靠在那里,心里却依旧有些恍惚,她想以前的很多事情来,这些年来她的快乐悲伤几乎都和大少爷有关,她一时间竟想不明白她的人生里何时就只有大少爷一人了。
  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是她父亲和母亲的掌上明珠,未出阁前所有的人都是围着她在转,在她嫁给大少爷之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完全变了样,安夫人的霸道和粗野,她早就见识过了,她初嫁进安府的时候曾被安夫人狠狠的为难和整治过,经过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安府的中馈虽然明义上还是安夫人在打理,可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代劳的。安夫人隐含着的意思,她心里也是极清楚的,那就是要让她做未来安府的女主人,这个安家迟早是要交到大少爷的身上。
  而她和大少爷之间虽然在外人的眼里看来是恩爱和睦,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从她嫁到安府三年之后一直无所出,以及大夫确诊大少爷不能生育之后就有了微妙的改变。这些改变外人看不出来,可是她自己心里却清楚的紧。
  对一个女人而言,没有孩子无疑是个极大的打击,这些年来,她也一直盼着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面对安夫人那近乎冷言冷语的嘲弄她也只有默默的接受,在安夫人影射那个不能生育的人是她的时候,她也只能暗暗承受。
  这中间的苦和泪,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想起未出阁前的那些幸福的生活,就忍不住泪如雨下,她何时走到了这一步?
  她这些年来小心翼翼的处理她和安夫人的关系,其最终目的就是盼着大少爷能够当上安府的家主,只有成为家主,她才可以不再受安夫人那莫名其妙的指责,才能够真正的在安府扬眉吐气,在这条满荆棘的路上,她是用了不少手段的。
  可是眼见得这一切都进行的极为顺利的时候,却又杀出了一个楚晶蓝,从楚晶蓝嫁进安府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知道安夫人对楚晶蓝和其它几房媳妇是不一样的,安夫人虽然并不喜欢楚晶蓝,却在楚晶蓝那里碰了几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之后就对楚晶蓝有了一分惧意。她知道那分惧意更多的是来自于传闻,她原本已经设下了计划让楚晶蓝和安夫人彻底闹翻,没料到洛王却来了。
  洛王的到来彻底改变化安府原本的生活,他先是将楚晶蓝收为义女,紧接着又让安子迁成为安府的一家之主,这一切就意味着她多年来一直想要得到一切,在这一刻化为泡影,她一时间不太明白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却觉得乱成了一团。
  昨日里大少爷的一个失误,被洛王抓住了错处,楚晶蓝硬逼着两人在她的面前跪下,大少爷心里有多难受她能理解,可是她心里的难受又有谁能理解?
  她这一生也没有向几个人下跪过,除了天地全神,父母长辈之外,楚晶蓝绝对第一个外人,也是第一个同辈!她心里又如何能不恨?最重要的是,昨日里大少爷竟然骂她了!
  她和大少爷虽然这些年来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可是两人却一直相敬如宾,恪守着所有的夫妻之礼,大少爷回家回的越来越晚是什么原因她心里清楚,却从来都没有说破过。而大少爷也遵循着两个没有笔墨也没有言语就设下来的规矩,无论多晚都会回家。
  她今年才二十四岁,可是这些年来的日子却多半与寂寞相伴,她以前从不知寂寞是什么滋味,可是如今却深深的体会到了,那种入骨的味道让她的心里难过至极,曾经一度她认为她哪一日就会因此死去!而如今大少爷竟是一夜未归,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有了一次之后以后就会有无数次。而她的生活已经再也没有任何盼头了,她又想起今日在荣华堂楚晶蓝和安子迁的对视,她的心尖也痛了起来,大少爷似乎从来都没有那样看过她!
  从来都没有那样看过她!
  或许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当这个念头进入她的脑海之中的时候,她的眸子里就有了一分绝望!一分发自内心的绝望,如今也算是什么都没有了,她又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少夫人从床头坐起,床畔放着一把削水果用的小刀,她缓缓的将那把小刀拿起,眸子里有了一抹狠厉,她的眸光一凝,拿起那把小刀就狠狠的往手腕上割了下去。
  刺骨的痛抓着她的五官,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鲜血如喷泉一般从的她的手腕里喷了出来,那浓艳的红色是那样的刺目,溅在了她的被褥之上,如点点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