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看到他那副样子忍俊不禁,安子迁也笑了。
红梅笑道:“这个九公子倒是个妙人,操心世子的婚事,一提到他的就自己跑了,还害起羞来,比女子的脸皮还薄,日后寻着机会可能好生取笑他一番。”
圆荷瞪了她一眼后道:“你来王府已经生出许多事情了,就不要再去生事了!他是堂堂的王爷之子,日后指不定还要封郡王的,由不得你去胡闹!”
红梅扁了扁嘴道:“就你老成!”
苏连城下朝之后回到苏府,只觉得心里烦燥的很。玉玺丢失之后,皇帝大发雷霆,却将这件事情给禁了下来,已调动了京中所有的人马去找玉玺,对外只说宫里失窃,要捉拿盗贼,他却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皇宫重地,守卫何等森严,能在不惊动任何守卫的情况下将传国玉玺盗走,注定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情,只怕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其它的阴谋。他想起那天红颜在万荷亭里发生的事情,他的心便轻轻跳了跳,嘴角边有了一抹苦笑。
他是文官,皇帝却命他协助寻找玉玺,还拔给了他不少的人马,早朝后洛王那句“恭喜”,听得他到如今还有一些恍惚。
皇帝吩咐的事情他不敢拖延,回到家里取了一应用具后便出了门。
苏连城站在望川楼上,望着一片繁华的街道,他的心里有一些恍惚,这样找玉玺当真是大海捞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子里光华意味不明。
刑部侍郎肖东生站在他的身边道:“最近当真是多事之秋,先是万荷亭的惨案,现在又是这一摊子事情,实在是令人忧心啊!”
苏连城看了他一眼后道:“肖大人上次万荷亭的案子办得不错,皇上一直在夸肖大人,说肖大人足智多谋,胆大心细,是个难得的人才。这件案子虽然不小,但是想来也难不到肖大人。”
“苏大人就不要奚落我了。”肖东生长叹了一口气道:“上次破案靠的不过是运气罢了,深更半夜被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却看到几具尸体,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吓人的事情了。我哪里及得上苏大人,如今苏大人是所有朝臣中最得宠的一个,圣上一直在夸苏大人聪明无比,有经纬地之才,这一次圣上让我和大人一起办这个案子,我心里才踏实些,这一次的事情还劳苏大人多费心了!”
苏连城笑了笑道:“肖大人办案多年,经验丰富,我不过是协助肖大人办案而已!说到底,这办案之事我还得向肖大人学习。”
肖东生笑了笑,最后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无可奈何。
苏连城的心里有些猜想,却也不太敢确定,也懒得再和肖东生打哈哈,他的眸光悠悠转动,肖东生看了他一眼后道:“如今这事用蛮力是查不出来的,可是若不用蛮力也是查不出来的,我去西边看看,这边就有劳苏大人了。”
苏连城轻点了点头,那边肖东生已带着近侍离开了,他站在临街的望川楼上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欲回他早已定好的包房,却见门口倒了一个人,他微微一惊,一扭头他随身的近侍也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心跳却不由得快了起来,只是也知道来武功比他高出太多,若是想取他性命的话,他只怕早已归西。这般一想,他的心倒安宁了下来,他轻轻咬了咬牙,伸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门一被打开,便见到一个头戴银制面具,身着雪色衣裳的男子坐在桌前喝着酒,桌上还摆着几个小菜。
苏连城愣了一下,那人也不看他,只浅浅的道:“苏大人,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悦耳,苏连城看不到他的样子,却在看到那张银制面具时笑了笑道:“这段日子有劳阁下费心,为本官找了一堆的事情,本官正想谢阁下了!”
安子迁闻言笑出了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苏大人是越来越幽默了,难怪如此合圣上的心意!”
苏连城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如今苦不堪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阁下所赐,阁下此时又何必出言挖苦于我?”
安子迁笑道:“谁不知苏大人极得圣宠,这样的人又岂会苦不堪言?”
苏连城淡淡的道:“阁下神出了鬼没,今日找本官想必不是来和本官打机锋的吧!”
“打机锋?”安子迁大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打机锋,我这人性子直,可没有你们文人的弯弯肠子,心里想苏大人了,所以就过来找苏大人聊天了。”
“如此我倒要好生谢谢阁下了。”苏连城淡淡的道:“算来我与阁下只有一面之缘,却不知阁下的想是从何而来?”
安子迁微笑道:“我那一日在见到苏大人之后,细细想了想苏大人的话,心里很受启发,一直都想来谢苏大人,却由于锁事缠身,一直都不得空。今日里知道苏大人有烦心的事情,所以特来为苏大人解忧!”
“哦?”苏连城看着安子迁道:“为我解忧?看来在这件事情上阁下是费了一些心思了。”
安子迁的眸子里透着三分笑意道:“费心倒是不费,就是想着苏大人的好罢了。”
苏连城自是不信他的鬼话,当下嘴角微扬,浅浅一笑,只是淡淡的望着安子迁,安子迁却又道:“望川楼的酒当真是的不错的,又香又醇厚,苏大人怎么不喝一杯。”
“本官酒量浅,一沾杯就会醉倒,如今有要事缠身,实在是不能喝,还请阁下见谅。”苏连城的眸光浅淡,看不到太多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