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闻言似吓了一大跳,当下忙道:“草民明白了,请圣上放心!只是我得到了消息要如何告诉圣上?”他的眼里满是为难。
皇帝轻轻击了一下手掌,战杀便多幕后走了出来,安子迁一看到战杀顿时吓了一大跳,皇帝却又道:“不用担心,日后他会派人跟你联络。”
安子迁看了一眼满是杀气的战杀咽了咽口水,忙点了点头。
战杀看着他的样子更加不屑,却也朝他点了一下头。
皇帝缓缓的道:“安爱卿,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心腹了,好好做事,朕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草民谢主隆恩。”安子迁满脸笑意的跪在了地上。
皇帝笑了笑后道:“好了,跪安吧!”
安子迁缓缓起身退了出去,走到无人处他冷笑一声,然后几可闻的骂了一句:“蠢货!”
由于伍居正的死,整个西京的官场都变得有引些紧张了起来,六部衙门更加的忙碌了起来。而辽东的灾民久得不到朝庭的赈灾银粮后,情绪是一日比一日高涨,似有暴乱的倾向。赈灾大臣乐辰明已连续上了十二道折子,请求朝庭拔下赈灾的钱粮,而他在折子里历数他在辽东所做之事,不可谓不用心,不可谓不为民着想,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纵然想再多的法子也无事无补!
而南疆那边已经连续上了十八道折子说军情严重,南蛮子凶悍无比,士兵们食不裹腹,若是长此下去,必出大乱!
兵部尚书崔文滔将军情一一向皇帝禀报之后,皇帝实是觉得头疼,命朝臣们想办法捐银钱买米粮,而朝臣一听说皇帝要银,一个个将裤腰带都勒的紧紧的,只推说无钱。皇帝大是震怒,命苏连城为筹钱大使,在京中富商及大臣捐银子。
苏连城在接到圣诣之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本是文弱书生,在朝中的根基原本就不稳,而京中官员自上次洛王和皇帝叫板之后,便已经站好了各自的阵营。他直到此时才发现洛王的党羽之众都超过了他的想像,京中的官员又一个个都是极为玲珑的主,他就算是奉诣筹钱那些官员也只是做做面上的事情,捐个几两几十几百两,根本就不痛不痒,再这样下去到期限后他断然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他平日里也是个极为敏感之人,自从那一日银面阎罗将玉玺交给他之后,他就明显的感觉到了皇帝对他的不信任,虽然他曾寻机会向皇帝解释那一日的事情,皇帝只是笑道:“朕又岂会上那些奸邪小人的道?苏爱卿尽管放心,朕对你是十二分的信任,如今这满朝的文武官员里,朕文官只信你,武官只信崔文滔。所以你大可放心,好好办事,朕断断不会亏待于你。”
皇帝说完这些话之后,便让他在三个月内筹集三百万两银子,并告诉他:“如今国库空虚,处处都要花钱,朕听闻辽东那边隐有暴乱的倾向,若是真的出事,就难以收拾了,你先想办法筹一百万两先应辽东的急。朕日日想起辽东的百姓衣食无着落就痛心疾首,恨不能与其共甘苦!”
皇帝的话说的客气而又带着点点伤痛,苏连城却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做戏罢了,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皇帝这样的信任除了考验之外还有利用。
苏连城知道这件事情后有皇帝盯着,前有洛王拦着,根本就不可能做的好,到时候只怕还得生出一堆的事情来,而在这皇权和权臣的倾轧间,他极有可能被夹死。
他心里极度烦闷,决定先去找崔文滔问问京中官员的情况,他到的时候,崔文滔正在看信,听得门房说他来了,忙将信收了起来,然后起身去迎,两人见面打过哈哈之后就在书房里坐了下来,苏连城有些苦恼的道:“晚辈自进京之后,一直得大人照拂,如今圣上给了晚辈一件差事,晚辈实不知道如何去办,还请大人帮忙想个法子。”
崔文滔自然是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当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道:“我也说圣上的诣意了,以往这样的事情都是户部的官员在做,只是如今六部多半被洛王掌控,户部尚书也是洛王的人,圣上知道那人不能用,所以才将大任降于苏大人的身上,这一则是圣上对苏大人的信任,再则也是对苏大人的考验。”
苏连城长叹一口气道:“这此晚辈自是知道的,只是这样的差事实是难办,昨夜晚辈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好的法子,今日便来向大人请教了。”
崔文滔幽幽的道:“苏大人是少年才俊,圣上不止一次夸苏大人极有应变之才,又足智多谋,又岂会没有好的就对法子?再则我虽然是做了多年的京官,但是说到底也是个武官,又哪里来的你们这些文人的弯弯肠子!”
苏连城苦笑道:“听前辈这样说,便是不愿意帮晚辈呢?”
“不是本官不愿,而是这事太过凶险。”崔文滔长叹一声道:“苏大人可以说学惯古今,古书上不乏智慧,苏大人也许可以善加利用。”
苏连城不解,崔文滔却又笑道:“我之前在国子监玩的时候,曾听学子们念‘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将主位之人拿下,其它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晚辈也想过。”苏连城看着崔文滔道:“只是做这事终是要用一点蛮力,还需要崔大人的支持。”
崔文滔的眼珠子转了转后道:“苏大人真是聪明人,今日里来找本官又岂是来找本官商议的,分明是设了个套子,只待本官钻下去!”
苏连城看着崔文滔道:“晚辈并非有意要设计前辈,而是来请前辈救一救晚辈,这些事情就算是晚辈想的再好,前辈不应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