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一看到他顿时便慌乱了起来,死亡的恐惧向他们袭来,他们顿时明白洛王府远比他们想像中的更加严密。
乐辰景的身后还跟着两人,竟是怀素和许晓玉,两人的武功都不俗,一人在他的左翼,一人在右翼,三人竟像有默契一般,如疾风一般朝那些黑衣人扫了过去。
“生擒!”乐辰景在连劈五个黑衣人之后终于说了一句力道十足的话。
余下的黑衣人约还有十来个,在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里顿时满是恐惧之色,却很快就又都平静了下来,只听得几人闷哼一声,便齐齐倒在了地上。
乐辰景凑上去一把撕开他们的面巾,却见那些黑衣人的嘴角已经满是黑色的血,显然是服毒自尽的。
乐辰景冷冷的道:“你们倒是有骨气的很,只可惜就算你们丢了性命,你们的主子也不会为你们心疼,又何必来洛王府找死!”
安子迁看到那一幕也愣了一下,没料到皇帝的身边竟还有这样一批死士,只是这些人纵然都死了,却还有容飞这个能证明一切的尸体,他的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杀气,皇帝当真是一个极绝情的东西!
许晓玉见到楚晶蓝心中欢喜,忙迎上去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楚晶蓝第一次看到一袭劲装的许晓玉,只见她的眉眼里透着一分英气,人黑了一些,却也丰盈了些,整个人竟有了一分江湖儿女的气息,她含着笑问道:“你怎么回来呢?”
许晓玉微笑正欲回答,一把剑却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听到乐辰景冷如寒冰的声音传来:“说,谁是银面阎罗!”
乐辰景突如其来的发难,让楚晶蓝的面色微变,她轻声道:“四哥,你把剑放下……”
乐辰景瞪了她一眼,她轻叹道:“晓玉是我的义妹,你不要伤了她!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怀素在见到乐辰景的举动之后眸光闪了闪,不自觉的看了安子迁一眼,却没有说话,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不屑,安子迁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淡定无比的站在那里,就像没有看到许晓玉被乐辰景拿刀子架上,也没有看到怀素的目光。
乐辰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将架在许晓玉脖子上的剑撤下,许晓玉看了那把剑一眼后眼里满是不在乎,然后些用淡陌的语气道:“世子这是做什么?是想杀了我还是想问出什么来?若是想杀了我的话就尽快动手,省得吓人。若是想知道什么的话,那么我劝你最好早点打消你的那些念头,我若是会说的话早就说了!”
乐辰景闻言眼里已有了一抹杀机,许晓玉又紧不慢的道:“其实世子真的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来问我谁是银面阎罗,你去问玲珑姐姐就好,你和她那么亲近,我猜她一定会告诉你的,又何必来问我这个不相干的外人?”许晓玉最近一直和苗冬青有联系,乐辰景和白玲珑的事情他曾告诉过她。
乐辰景冷笑一声道:“不要以为有怀素为你撑腰就敢在我的面前嚣张!”说罢,他的宝剑微抽,便已将许晓玉的脖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刹那间,鲜血流出,再往前一分便宜能将她的喉咙割破。
众人一见到这副情景,顿时脸色在变,怀素急了,一把将许晓玉往后拉了一大步,然后大声道:“还请世子手下留情。”
许晚玉的脸依旧没有变色,她冷笑着看着乐辰景道:“世子当真是极威风,既然已经出了手,又怎么能手下留情,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也好圆了你今日里在这里摆下的谱!”
她的眼里满是冷厉之色,并没有半点惧怕之意,她的性子原本就有一分孤高和清冷,此时这般横眉冷眼的说出这番话来,真有几分不惧生死之感。
乐辰景面色再次一变,楚晶蓝知道的性子,当下忙挡在许晓玉的身前道:“四哥万万不可!纵然晓玉是万知楼的人,也不一定知晓银面阎罗的真面目,你又何必如此逼她?晓玉,你也少说几句,又何必激四哥呢?”
怀素也求情道:“还请世子手下留情,银面阎罗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晓玉的性子倔强,方才说的话若是得罪了世子,奴才代她向世子赔罪,还请世子饶她一命!”
说罢,他半跪在乐辰景的面前,头微微低下,却在跪下的那一刻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许晓玉一眼,怪她的性子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怎么还如此倔强,乐辰景的性子原本就极为暴躁,又哪里能经得起这样一激,若是真的把他惹急了,他只怕是谁的帐都不会买。
许晓玉心里也满是恼怒,她和乐辰景其实总共也就见了三次面,基本上每次见面都会大打出手,她觉得他和她前世铁定有仇,否则又岂会这般看她不顺眼?这男人的脾气坏到极致,也不知道白玲珑如何受得了他那样的性子,这种男人就算是再伟岸,再帅气,家里有金山银山她也不会要!
乐辰景看了一眼楚晶蓝又看了一眼怀素,当下冷哼了一声却还是把剑收了回来,在场所有的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能听劝也算是有长足的进步。
许晓玉却伸手摸了摸脖子,手上顿时一片鲜红,她的眸光更深了些,怀素心疼她,忙从怀里掏出金创药为她抹上。
乐辰风这个时候刚好也赶了过来,他一看气氛不对便微笑着道:“怀素你这一次回来的真是时候,今日若不是你和四哥及时赶回来,王府只怕要出大事了。咦?晓玉嫂子你怎么呢?方才被黑衣人打伤了吗?我那里有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一会让怀素过去拿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