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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悍妾当家 > 第1070章 知楼的人(3)
  乐辰景双手环抱在胸前,将刑部尚书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一遍,然后冷着声道:“别人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我却是知道的,你样处置方法只怕又是你这个昏官想出来的吧!”
  刑部尚书笑了笑道:“刑部衙门虽然掌管天下刑法,却也不过只是一个衙门罢了,虽然名义上是能审尽天下之事,可是你我却都知道,其实很多事情都不能审。”
  乐辰景的眸子眯了起来,他却又微笑道:“洛王爷仁厚,世子英明,这一次就饶我一命吧,这份恩情我会记得,日后定会寻机会还给王爷和世子。”
  乐辰景听他的话中有话,当下如鹰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刑部尚书,他只得又道:“公堂之上,有些话终不宜说的太过明白,只是此次圣上此举,只怕是会寒了朝臣的心啊!”
  “如此说来大人的心也寒呢?”乐辰景满眼都是打趣的问道。
  刑部尚书淡淡的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想求活命而已,还请世子成全!”
  乐辰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当下淡淡的道:“成全了你,谁又来成全我?今日之事断是不可能就如此了结的,否则朝堂上下还真以为我洛王府是随便哪只阿猫阿狗都能闯得的!”
  “世子的意思是?”刑部尚书有些不解的问道。
  乐辰景的眸子里有了一抹邪气道:“大人的心思我是知道了,但望大人能保住你这份心思,我便也能保大人一命,但是今日却还是得委屈大人了!”
  刑部尚书一时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却也知道他的脾气,心里暗叫不好,当下便往后疾退,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乐辰景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折,“啊”的一声惨叫出口,他听到了清脆的骨折之声,然后剧痛传来,他再次大声呼痛,他的胳膊却已经被折断。
  乐辰景的嘴角邪气一笑,然后一个纵身便跃上了刑部的正大光明的牌匾,长剑一挥,那牌匾便已经碎成了四五块从空中掉了下来,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刑部尚书顿时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觉得一阵头疼,乐辰景以前常进出刑部,他的性子如何刑部尚书最是清楚,两人交手多次,他早已知道乐辰景虽然脾气是极度不好,却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之人,更不是传闻中的那种任性妄为之人,他每次做什么事情,就算是闹得天崩地裂也好,都是暗藏着机锋的。
  他虽然极度不喜欢乐辰景,却也对乐辰景存了十二分的敬佩之意,这两种情绪原本是两个极端,不可能同时存在一个人的心里,可是却是刑部尚书最真实的写照。
  他抱着折断的胳膊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满是无可奈何,一边在心里骂乐辰景太过份了些,一边又骂他太过阴险,心里却又没来由的满是敬佩之意。
  乐辰景几乎将刑部衙门的房子都给拆了,这才带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刑部,然后留下哭声振天的刑部尚书,肖东生暗暗骂了乐辰景几句之后又问道:“大人,如今可如何是好?”
  “当然是要如实将所有的事情上报给圣上!”刑部尚书骂骂咧咧的道:“乐辰景这个天杀混蛋,下手也太狠了些,先别问其它的事情,先去替我找个大夫来,我的手折了!”
  刑部尚书的狮子吼的功夫让刑部的人忙成了一团,一时间没有再去管公堂如何了,都忙着替刑部尚书去找大夫夫去了。
  肖东生看着刑部尚书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老狐狸,你就演戏吧,你骗得过全天下的人,却也骗不过大爷我!
  苏连城听到洛王府发生的事情之后嘴角微微一勾,容飞死了也好,他极度不喜欢容飞,也巴不得他就此死去,而这种死法也真是特别,被九转夺魂针刺成了刺猬,倒也是极为有趣的。而他再听到皇帝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时,眸子里顿时满是寒意,一时间心里满是悲凉,皇帝这样凉薄的性子,只怕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
  他心里原本已起了变心,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便只有满满寒意,他和皇帝的君臣之宜也随着皇帝对容飞事件的处理而完全消失了。
  苏连城自认在皇帝的心里,他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容飞的,他早前就听人说起过,容飞跟在皇帝的身边已有十载,这十年来为皇帝可以说是立下汗马功劳,朝中在皇帝心里认为有异心的大臣的暗杀大部分都是容飞的手笔,知晓皇帝所有的秘密,可是就算是曾经的功绩再大,到最后也只落个身死的后果,而且死后还要担上一个叛臣的名声,再加上乐辰景闹了那一场,容飞的亲人只怕都会受到牵连。
  苏连城坐在凉亭里独自执了一枚白子望着棋局发着呆,这局棋是他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传闻从古至今,没有人能解得了这局棋,可是在不久前他却已经将棋局给解开了,解开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就是自杀,也就是传闻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他如今的情况,又何偿不是置之死后才能知道生的意思,才知道那些机锋的背后,暗藏的才是真正杀机,那原本以为必死的路上,才是真正的活路。
  最近他一直在想一些事情,也得到了一些结论,只是心里还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透。他原本是极聪明之人,而越是聪明的人思虑就会越是复杂,反而会陷入自己的僵局之中。
  如今的他,也走进了自己的困局之中,无关朝堂,而是家事。
  这些年来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巧巧,可是当巧巧活生生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万千的不安,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细细想了一些当年的事情,越想便越是觉得那件事情里似乎暗藏着其它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