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钊凉强行镇定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到底要做什么?”
严瞳轻笑了声:“别紧张,我只是来跟你打个招呼,怕你没耐心听我说话,才借刀子一用的。”
顾钊凉垂眼瞄了下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紧张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跟唐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你最好离他远点,”严瞳无辜的叹了口气,“对付他老公已经让我很心累了,我不想再花心思在你身上。”
“……”顾钊凉有点懵,“你跟唐池是什么关系?”
“这你不需要知道,”严瞳眼神一凛,偏执道,“你只要知道,我看到新闻上那些你跟他在一起的传闻很不开心就够了。”
顾钊凉失笑:“既然如此,你应该去找他啊。毕竟一直都是他缠着我,那些新闻也是他找人弄出来的,你跟我说没用。”
“新闻已经存在了,再去纠结传播源头,意义并不大,”严瞳阴声道,“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一切传闻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说着,严瞳放下匕首,往后退出了顾钊凉的别墅院子,然后冲顾钊凉十分绅士的鞠了一躬:“总之,还请顾先生牢记我的话,不然,下次再见,这把匕首就会斩断你的手脚,刺穿你的喉咙。”
“你在恐吓我?”顾钊凉皱眉,“你难道就不怕我报警吗?”
“怕,当然怕。但报警也是要讲求证据的,我恐吓你的证据呢?”严瞳一摊手,然后长长哦了一声,“忘告诉你了,我用录制好的视频替换了你家门口的实时监控,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我今晚来了这里,而且,”严瞳伸出自己带着手套的手,“你们也采集不到指纹。你确定自己就这么去找警察,不会被判定是浪费警力吗?”
顾钊凉咬牙:“你……”
严瞳轻笑了一声:“别生气,我在知道你跟那帮要杀我的人是一伙的情况下,却只是用匕首吓唬了下你,你应该感激我。”
顾钊凉听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想杀你了?”
“不愧是影帝,演技果然一流。”严瞳森然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那份礼物是我精心准备的,希望顾先生喜欢。”
说完,严瞳便哼着歌,踏着雨水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一走,江冕立刻跑了出来:“你没事吧?”
顾钊凉咽了下口水:“没事,就是有点腿软。”
外加究极懵逼。
回到客厅,江冕想拆开那盒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被顾钊凉拦住。
“你别动,万一里面是什么可怕东西怎么办,我来拆,”顾钊凉取来裁纸刀,屏住呼吸,划开了捆住礼盒的丝带。
开盖的一瞬间,piu——弹出一只拳头,而后duang的一下,直接闷到了顾钊凉脸上。
瞬间,鼻血横流。
江冕被顾钊凉那声惨叫吓了一跳,站在一边,傻眼.jpg……
这边,城郊路口,严瞳坐在出租车上,闭眼听着电台节目。
dj:“因为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不少赶着上夜班的市民带来了诸多不便。有听众给我们推荐了一首歌,是mattduke的《rabbit》,据说很适合在下雨天听哦,那下面一起来欣赏一下吧。”
忧伤又温柔的旋律响起时,严瞳勾起的嘴角蓦地一僵,封存许久的记忆逐渐掸去尘灰,缓缓涌了上来。
allthebloodandgutsareexposed
(血液与内脏完全暴露)
yourspirithasbeenbeggingtoleave
(你的精神一直祈求着想要逃离)
sorun,littlerabbit,run
(所以走吧,兔子,走吧)
run,littlerabbit,run
(走吧,兔子,走吧)
……
“先生,玉兰小区到了。”司机扭头叫道,“先生?”
喊了半天,严遇琛才慢慢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