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思深深吸了口气。
“可是你现在怀疑,这个组织跟我母亲有关。”
白银想也不想地点头:“是,我甚至可以推测,这个组织的领袖人物,就是那个法国心理研究所保密项目的领头人。”
“你有多大的把握?”
“七成。”
三次疑问,三次回答,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见温九思的面色有些怔忪,白银提醒到:
“所以,我们需要查到,在你母亲过世之后,是谁顶替了她,拿到了那个机构的支持——你回去仔细想一想,或者翻一翻你母亲留下的遗物,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你不用找了。”
温九思缓慢地摇头。
“……我知道是谁。”
话音一落,白银愕然地望着温九思:“什么?那个人是谁?”
温九思目光暗了下来,神色复杂。
那是一个他曾经欣赏过、厌恶过、将他逼走,却又如挥之不散的阴影一般肆意纠缠的男人,曾经的对手、朋友,但是再见面只能是敌人。
一个危险、病态、狂热地崇拜着心理学,并试图想主宰它的男人。
“他叫蒋原。”
“蒋原?”白银在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神色困惑,脑中能记得所有危险罪犯的名字的男人,自然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温九思回过神来,看了看白银,有些好笑:“他不是犯罪份子,白警官自然没听说过他。”
白银从桌子上蹦下来,拍了拍裤子:
“那你就跟我说说这个人,我去查他,如果真能有什么突破,我记你一功。”
温九思轻嗤了一声:“记一功就不必了……蒋原是个危险的人,你如果要查他,一定要小心。”
白银不知道从哪顺来了一个本子,一边听温九思说,一边记录,神色认真得很。
提起旧事,温九思的声音显得有些散,慢悠悠,若隐若现,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蒋原……我们很早相识,他是我的大学同学。
“我们俩都是越级读的大学,都选修心理学,都在一个班,都被教授老师们称作过天才,再加上,我们对心理学都十分钟情。因此,难免不会注意到对方,有一段时间,我们走得很近,经常在一起讨论课题。”
白银用笔挠了挠头,表情似笑非笑:“别的姑娘是担心自己的男人会在外面有红颜知己,可是到了姜楚楚这儿,估计就该换一句话了——她该担心,你周围的男人会把你抢走,比如蓝家那位公子,再比如这个蒋原。”
对于白银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稳定心态调侃,温九思表示十分无语,他眼角睨了白银一眼,忽而嘴角一扬:“再比如你?”
温九思的扬唇笑在女性身上杀伤力极大,在男性身上也可见一斑——白银一瞧见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摸了摸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白银老实了。
“得,我甘拜下风,您继续说。”
白银服软,温九思轻笑一声,也就不再恶心他了。
话题回归到蒋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