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暖和。
王未初不自觉地往后面靠了一点。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庄园里的树木置身夜色下,仿佛冷冰冰的卫士。
王未初忍不住问:“庄园里怎么除了马场,还有滑雪场啊?”
“当年家里给我修的,不过后来爷爷奶奶分开,奶奶就住进了这里。”岑尧淡淡道。
王未初对岑家有多宠儿子,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他们话音落下的时候,一辆车疾驰了进来,车灯在夜色下格外的扎眼。
“那是谁?”王未初又问。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挺奇怪的,他以前并不是这样多问题的人。
岑尧却并不在意他问题多。
岑尧说:“应该是我爷爷来了。”
王未初惊得匆匆扭过了头:“他真的知道我和你……的事了?”
岑尧:“程叔文应该告状了。”
王未初忍不住皱眉:“……他怎么、怎么这样?”每当他以为程叔文已经足够垃圾的时候,程叔文还能出来再刷新一下下限。
“他卑鄙小人。”岑尧一脸正经地说起了情敌的坏话。
王未初眉头皱得更紧:“那你爷爷肯定气坏了……”
“嗯。”岑尧淡淡应了声。
那辆车停下了,隐约能看见有两个人影从上面下来。
王未初舔了下唇:“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岑尧盯了下他的唇,说:“不用。”
王未初有些紧张,本能地往岑尧的怀里靠得更近了。
岑尧亲了下他的耳廓:“是不是好一些了?”
王未初气得掐了他一把。
岑尧的这种缓解办法,就跟“下次我往花园里开得更深一点”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未初没发觉到自己好像变得更大胆随意了,慢慢也会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了。
这时候他的目光被楼下吸引了。
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推着轮椅上的老人,来到了二楼的露台。
岑奶奶问:“你来干什么?”
老人满面怒火:“岑尧是不是带着那个男人,躲到你这里来了?他怎么能、怎么能干这种事呢?程叔文就算了。他怎么转头还把程叔文的人弄到手里了?”
王未初有些尴尬地往岑尧怀里躲了躲。
岑尧轻抚了下他的背脊:“不怕。”
岑尧话音落下的时候,王未初就听见“啪”一声响。
岑奶奶砸了个杯子,冷声说:“你这是在质问我?”
岑爷爷立马自个儿操纵轮椅往后面躲了躲,还带得保镖踉跄了一下。
“……唉。”岑爷爷长叹了一声:“你脾气怎么还这样?”
“我不这样,让你冲上楼去,撅着你的拐棍打人吗?”
“……”岑爷爷哽了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