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药,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留下来是能拖住咱们,但是也打不过咱们啊,现在他们国家正打着呢,要是再不回去,怕是老巢都要被人打下来了。”
纪父笑的不行,实在是不能不笑,这才几天,局势一下子就峰回路转了。
“我跟你说长泽,军方那边也是坏,之前还盼着这帮子人赶紧滚蛋,现在一知道情况有变,立刻变了脸,拖着不让走,还说要赔偿,不给赔偿?好啊!咱们继续打!那边急着回国援军呢,被拖着了急得不行,我听老洪说,好几个那边的高官都爆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长泽点头,叹息一声:“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告诉那几个洋鬼子咱们不能给他们合作了,现在那边也不要药了,我们的药就又能卖,我下午再去联系一下那几个洋鬼子吧。”
纪父正嘎嘎嘎笑着,听到这话笑声一顿。
“等等等等,长泽,是你告诉那几个洋鬼子这事的?”
“当然是我了,之前合作都谈好了,现在突然供应不上,我可不是要提前跟人家打个招呼吗?”
纪父咂咂嘴:“那他们听说了这件事是个什么反应?”
纪长泽:“生气呗,一个个脸都气青了,不过也可以理解,人家千里迢迢的来我们华国就是为了买药,现在药买不到了,还白跑一趟,换成我我也气,所以我就跟他们说,这不是我不想卖,是人家拦着我不让我卖,让他们把气都冲着那边发。”
纪父:“……”
他本来听说了这个事,还以为那几个洋鬼子是自己打听到的这件事,毕竟各国政府里面都有几个间谍,这也算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而现在,他儿子居然说,是他告诉那几个人的?
再听听他说的这些话,纪父要是那几个洋鬼子,听了肯定也怀疑是不是那边故意的阻拦他们买药。
再加上洋鬼子作战计划外泄,正好暴露出来其中两个国家是那边的目标,这事可不就连上了吗?
另外两个洋人国家虽然没有在作战计划里,但架不住他们起了警惕心啊。
不然你怎么这么巧拦住我们,而那两个都在作战计划里。
现在这可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什么“巧合吧”“可能他们只想着拦住那两个,而我们两个是顺便”之类的想法根本就不存在的。
只有阴谋论和满满的警惕心。
说不定,他们两个国家也在作战计划里,只不过是不在这个外泄的作战计划里。
总之,这四个国家都对着刚和华国打了仗的敌国恶意满满。
换句话说,就是长泽一手造就了这种情况的出现。
想清楚了,纪父再看向搞不清状况的儿子,摸着自己的小心肝安慰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也许这就是天然黑的正确打开方式吧。
敌国乱成了一锅粥。
华国这边也抓住机会。
现在可是风水轮流转了。
之前是敌国用拖着华国来威胁华国给赔偿款和药物。
现在则变成了华国拖着敌国威胁他们给赔偿款和武器。
不给也行,那咱们就继续打吧,你们之前不还说想要留下来继续打吗?是,我们华国是拖不住,但是相信在我们拖不住之前,你们国家就已经先散了。
时事啊,就是这么的无常。
最终,敌国还是不甘心的留下了一大笔赔偿款和武器,这才匆匆撤离回国援军。
华国终于将最后一个敌国赶出了自己的国土,接下来就是要好好的休养生息,然后继续参加国际上的战斗了。
不打不行,现在各国为什么打成了一片,不就是为了确认地位吗?
他们华国曾经是泱泱大国,之后却在短短的几十年内被祸害成了这样,现在华国在外的地位几乎没有,印象也成了落后和贫穷。
要不是后来政府立起来,有无数的华国士兵用鲜血和生命填上去,现在华国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块谁都能咬上一口的大肥肉。
这战争他们必须参加。
不光要参加,还要打的漂亮,将华国的地位打出来。
纪父最近是越来越忙碌了。
没办法,长泽不懂生意,虽然每次一到了大事发生上,他都能用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歪打正着解决,但平时这些管理的小事上,长泽从来都是不拿手的。
即使他为自己雇佣了许多来管理工厂和看账的人,这些最终也还是需要一个人去确认。
没错,确认的人就是纪父。
乔愿环则是误打误撞成了一所学校的校长。
是真的误打误撞,纪长泽之前投资开了一所学校,本来招收的老校长突然生病辞职,那段时间正好乔愿环刚做完月子,而校长的指责是管理好这所学校,教书什么的自然有老师来,还有什么比自家人去当校长更加容易管理的吗?
乔愿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去顶包的,等到长泽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她自然就能退下来,没想到这个合适的人选一直都没找出来,她反而找到了真正合适自己的工作。
总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她越发努力的学习,而每次纪长泽出国谈生意,都是乔愿环和他一起去的。
倒不是是去照顾他,而是去做翻译。
是的,纪长泽坚持不学外语,当然,他表示自己肯定是一学就会,只不过是他懒得学。
这话全家也就满心觉得自己丈夫是个天才的乔愿环信了。
纪父和纪母全都坚信这是大儿子给自己学不会找的借口。
现在纪家插手的方面多了,生意也不是从前的一小笔一小笔,凡是需要纪长泽亲自出马的生意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最好的翻译自然是镜头外语还是自家人的乔愿环。
而他们都没发现,“纪长泽不会外语,所以乔愿环要和他一起出国做翻译”这个理由,完美的为乔愿环打成了一把保护伞。
她与丈夫一起去了各个国家,乔愿环或许真的是在语言上有着比超常人的天赋,再加上她的勤奋,到了最后,她已经学会了七国语言,并且能够熟练沟通交流。
每到了一个国家,办完事情后,纪长泽就会陪着乔愿环一起去他们国家的大学参观,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教学方式又是什么,他们的学生每天学的什么,吃的什么,住在哪里,穿的什么衣服,他们的教学理念又是什么。
乔愿环没有看到一所大学就照搬,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将这些大学的优点缺点记下来,等到回国后,再吸收优点改善他们自己的大学,去掉那些不该存在的缺点。
纪长泽也没闲着,国家是暂时稳定了,国际上可是还乱着呢。
而华国想要在这上面占据一方好位置,肯定是需要时间的。
他掏出了他的百来个马甲,开始各种写写写。
现在还在流行第一人称,纪长泽可劲的造。
有时候,他是华国卖茶叶的。
有时候,他是a国一个上了战场经历过战争的士兵。
有时候,他是b国的普通学生。
有时候,他是c国的一个普通人,在c国战败后作为战俘被逮到了d国。
仗着自己藏在马甲后面,纪长泽那是精分无比,搅风搅雨。
而且,他可是一个会七国语言女人的丈夫。
当写到了外国小说,需要翻译的时候,就需要乔愿环出场了,也还好她平时并不是很忙,并且很支持纪长泽的事业,每一次都能很好地翻译好,为了避免让人发现端倪,凡是纪长泽想要让人以为作者是外国人的书,都是乔愿环翻译后,再安排人送到外国去出版。
于是乎,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这虽然是一个混乱的时代,同时也是人才辈出的时代。
不光是华国本土那几十位写小说出名的先生,外国也还有几十位。
而长安日报出了名的在其他国家也有分社,外国一出现什么好书,立刻会被翻译过来(其实是用了纪长泽的原稿),然后再卖到国内。
一开始,国内大部分人都是拒绝的。
他们早就习惯了看国内这些随着国内和平下来逐渐冒头的先生们写的书,外国人?听说他们连姓名排列方式都和他们华国不一样,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很快,买了书的人真香了。
纪长泽在国外发表的书压根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根据当时的局势而来搅浑水,不是,是用来指引迷茫的民众,或者是帮助(煽动)做不下决定的人们,但想要指引人家,肯定得先吸引大批人来看吧,所以内容还是很给力的。
比如说,某国家里有着肤色不同的种族生活,而其中一个种族饱受另一个种族欺压。
当时这个国家正在找华国麻烦。
纪长泽就开了个马甲,写出了一本第一人称小说。
在这本小说里,“我”的肤色是黑色的,但小时候父母很宠爱我,“我”周围的人也都是黑色皮肤,我们快乐的生活着,日子过得平静而富足,直到某一天,“我”得知原来我生活的地方是黑人小镇,这里面只有黑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把自己困在这个小镇里,“我”跑去问父母,父母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这是为了“我”好。
“外面很危险,我们一辈子在这里好吗?”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不肯出去,也不让小孩子出去,于是“我”偷偷跑了出去。
在这个故事里,主人公汤姆本来是一个活泼开朗的黑人少年,他从小就跟着父母生活在黑人小镇,黑人小镇里的大家都是友好而和平的,汤姆生活在大家的关爱下,但他的冒险精神让他跑出了小镇。
于是他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不平。
出去后他遇到的第一个人是白人,于是他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并且问路,那个白人却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就转头离开。
汤姆并没有生气,只很乐观的想着,也许他不是故意不搭理我,而是是个瞎子聋子吧。
黑人小镇上也有这样的人,大家都没有鄙视他,而是很关爱他,帮着他做事,所以汤姆并没有很难受,只依旧欢快的前进着。
好在他遇到的第二个人是黑人,这个黑人却也不理他,不光冷漠,且还十分不屑,但等一个白人来问这个黑人路时,这黑人表情却又热情欢快起来,汤姆见证了一切,他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于是他又给对方找了借口:也许他们两个是认识的吧,我毕竟是个陌生人。
小说里,汤姆见到了无数的人,黑人,白人,黄皮肤的人。
无论被怎么对待,他的活泼和开朗都没打消过。
而他也不只是遇到过坏人,他也遇见过好黑人,好白人,好亚洲人。
他们充满着善心,好心的帮助汤姆,并且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即使被人嘲笑帮助一个黑人,他们也都不在意。
而汤姆是个乐观的孩子,他只让自己记住这些好人,根本不去记那些不好的事。
用上帝视角看,汤姆遭受了太多太多不公了,要是换成随便一个人,恐怕早就气的不行,可换成了汤姆,他因为黑人小镇上人们的教导,和自己的善良,几乎从没有过负面情绪。
他就这么快乐的生活着,发生过帮助别人反而被鄙夷的事,也发生过他凭借着自己的善良让一个白人对黑人改观的事。
即使这个故事基调是沉重的,轻松地写作方式也还是让读者看得忍不住大笑,就算是华国人都能读懂。
而最后的结局却并不太好,在某一天汤姆进入了一家小镇,路过小巷子时,汤姆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呼救声,他匆匆过去打倒了那个试图对女孩施暴的黑人,救下女孩后,女孩对他道谢,并且还送给了他一个十分好吃的面包。
这个女孩是白人,刚刚差点被黑人伤害,对同样是黑人的汤姆却完全没有歧视,反而只充满了单纯的感激。
汤姆心情很好地被分开后,第二天一大早却被警察抓了起来,指控他试图对人施暴。
到了地方,他震惊的发现警察说的险些被施暴的女孩这个是昨天的那个姑娘。
姑娘也十分震惊,她认出了汤姆,努力的告诉警察汤姆是救了她的人,施暴的黑人并不是他,警察却坚持昨天进过这条小巷子的黑人只有汤姆一个人,要将汤姆用绞刑杀死。
汤姆被绑在了大树上,等待着第二天用绞刑杀死,按照小镇的传统,他被绑住的时候,小镇上的居民会用各种东西砸在他身上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