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错了好不好,你不要哭啊。我们真的得走了,我兄弟可能被人追杀呢,这里已经耽误了二十分钟了。”
叶无锋连忙劝道,他最怕女人哭了。
女人用眼泪征服男人。
其实很多男人都怕女人哭。
“谁要哭了?我把气味弄掉就好了,真是个木头。”彭冰蓝瞪了叶无锋一眼,用真气驱散气味儿。
叶无锋砸吧了下嘴巴。
“木头”这两个字,李冰云骂过自己,代表的意思叶无锋自然清楚。
这姑娘该不会真的打算以身相许吧?
“走吧,这可是第一次用御剑飞行术带人,你可得抓紧了别掉下去。”叶无锋说完径直走出树洞,水寒剑在空中打个旋儿飞驰而来。
两人飞跃在幻化成一尺宽的巨大的水寒剑上,水寒剑带着两人向着西南方向飞驰。
刚刚脱离沼泽中大树的范围,水中的虫子就密密麻麻的又扑了过来,也不知道水里究竟有多少。
“呀!”
险些被这些虫子咬死,吃过这种虫子痛苦的彭冰蓝,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
看到少说也有四五百只的黑色甲虫,张开甲壳使用半透明鞘翅飞过来的虫群,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下意识的就一把抱住了叶无锋。
叶无锋被撞了一下,皱眉正欲训上两句,她这个样子自己活动的灵活性肯定要收限制的。
刚要开口,就感受到了彭冰蓝浑身在颤栗,没有再说什么。
“虫子就是虫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开窍。”
宽心似的的说了一句,叶无锋拍出一掌,无双真气化作至刚至阳的烈火吞噬了虫群。
一阵噼里啪啦的炒豆子的声音响起,虫子们被烧成了灰烬。
这些虫子生活在泥沼的水中,天生畏惧火焰,被烧死了一部分,剩下的四散逃走。
那种翅膀震动时候令人头皮发麻的震动声终于消散了。
“没有虫子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你勒得我好难受。”叶无锋拍了拍彭冰蓝的小手。
彭冰蓝下意识的松开,后退了一步,差点一脚踩空。
好在叶无锋早就有所准备,抓住彭冰蓝的手臂拨回了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我要加速了。”
叶无锋没有多说什么,加快了速度赶路。
走出没有多远,就看到一片葱郁古树林,一大片参天树木,足足有一百多米高,树盖连接在一起,像是一大片绿色的地毯。
下面有人!
叶无锋的精神力感知到了下面有人,是一个宗师高手,用尽了敛息的手段,正躲在一颗大树树顶的枝丫上一动不动。
看起来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家伙,找到了这个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看来他是打算在这里猥锁苟到最后,不准备去寻找什么高价值的资源了。
这应该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了。
毕竟这里实在是危险了,叶无锋一路走来,发现的死者已经有五个了。
那些死去的人,在世俗社会中,无一不是一方的强者,在这里却脆弱的跟个孩子一般。
不过他的敛息的手段,对于抱丹之上的强者,基本上没有怎么用处。
叶无锋并没有收拾对方的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御剑掠过。
下面躲在大树上,身上穿着数码迷彩,头戴树枝编制出来的帽子,身上散发着跟大树相同气味的宗师高手,更是松了一口气。
又躲过了一劫。
在寒冥泽之中没有了强者的监督,他亲眼见过抱丹高手是如何对付宗师高手的。
宗师高手在抱丹强者面前,跟个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几乎吓破了他的胆子,所以他才像只鸵鸟一样躲起来,不敢再随便活动了。
另一边,寒冥泽西南区域的一处峡谷地带,这峡谷上植被稀疏,土壤泛着红色,到处怪石嶙峋,远远的看上去像是寒冥泽之中的一道伤口。
一个隐蔽的山洞中,白鹿书院宇文逸手中正拿着一把长剑,在山洞的岩壁上肆意挥舞。
随着山石上的部分被快速的剥落,岩壁上出现了几行笔锋遒劲,形态张扬,铁画银钩的字来,彰显出刻字着很高的书法造诣水准。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刻画完最后一个字,宇文逸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意。
他的眼珠向左侧一移,收起满意的笑意,满脸严肃的问道:“还是没有找到康良骥吗?该死的混蛋,躲哪里去了?”
山洞口忽然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火爆的女子,上穿着白色的抹胸,露出一大片的嫩白和深深的事业线,就是宇文逸也忍不住频频侧目。
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下穿着牛仔短裤,修长笔直的美褪尽显女性的魅力,惹火又引人。
那女子斜倚着岩壁,抬起右手,手腕上一只精美的银质手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只花纹绚丽的蝴蝶缓缓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轻轻扇动着翅膀。
“没有找到,雄虫一直都没有反应,说明还没有找到。嗯,他或许是死了雌虫找不到他,这不是你一直都期盼的吗?咯咯……”
女子调笑了两声,依旧盯着那只蝴蝶看,似乎对这只蝴蝶十分的感兴趣,红唇轻启:“好美丽的小家伙,可惜……”
话音还没有落,她手背上的那只色彩绚丽的蝴蝶,忽然间毫无征兆的身体一僵,就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宇文逸的眉头微微一皱,对于这个女人有些忌惮,身体始终有一份紧绷感。
若不是在这里有必须用她的理由,宇文逸也不想跟这个女人打交道。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死了的康良骥比活着的对我更有利。不过,他若是还没有死的话,就得好好的利用这个蠢货的剩余价值。”
宇文逸继续道:“继续寻找,还有其他人到位了没有?有叶无锋的消息没有?”
“朱子厚和周妲珂已经到位了,不过朱子厚似乎不情愿,难免出工不出力,而且这个人我总觉得他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