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湛原本是宠溺地看着他,但等俞向北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时,他闷哼一声。
大早上心爱的人躺在自己怀里,男人本就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冲动,偏偏这个时候,怀里的人不安生,摸到了本就快要克制不住的位置。
他这一声闷哼彻底将俞向北吓醒。
迟钝的大脑完全恢复正常,眼睛也睁开了。
他的视线先是看向自己的手,然后顺着手摸着的位置,往上看,正好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齐斯湛。
――他正在非礼齐斯湛。
两个念头,吓得俞向北猛地收手,随即疯狂后退,然后……
裹着被子摔地上去了。
好在被子垫着,俞向北没感觉到疼。
他尴尬地看着齐斯湛,缓缓,缓缓地扯出一个微笑:“嘿嘿。”
对方面无表情,只是眼神非常幽深。
俞向北捂住脸,尴尬到脚指头都蜷曲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
俞向北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浴室方向,水声哗哗作响。
他知道齐斯湛干嘛去了,毕竟早上那般“非礼”他,不解决一下,估计身体得出点毛病。
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一点就着的年纪。
只是这都半个小时了……
可真是……精神啊。
俞向北感叹两句,随即捂脸,想到早上那一幕,就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齐斯湛。
他这几年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也就不知道自己睡相怎么样了。
只是之前录制综艺,很多时候也会录制晚上睡觉和早上,那时候他绷紧了神经,睡觉也变得非常有睡醒。
人在这样小心的环境中,一些身体本能是会屈服的。
原本以为那个没有睡相的俞向北已经不见了,万万没想到,昨晚竟然又八爪鱼般贴在齐斯湛身上了!
他忍不住又想到四年前,那时候他冬天也爱和齐斯湛一起睡。
彼时,他也不用在意睡相,不用活得小心翼翼。
那个时候的他有俞爸撑腰,活得潇洒自在,天不怕地不怕。
活着就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在家里,有什么事情都有俞爸宠着,天塌了也有人顶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在意,生活无忧无虑。
那时候,他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作业和考试了吧。
后来俞爸走了,他自己一个人经历了很多事情。
俞向北永远不会忘记,当初那些要债人是如何在俞爸坟前唾弃的。
而那些挂着他亲戚名头的“长辈”,又是如何推诿。
在知道他准备替俞爸还账之后,那些所谓的长辈顿时变了,葬礼都没办法就跑了,打不通电话,或者打通了说两句就有事忙挂了。
好在俞爸在的时候就和亲戚关系一般,俞向北虽然有些伤心,到底没有悲愤。
那时候刚刚进这个圈子,想要挣够那么多钱,又刚刚出来谋生,活得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
一些习惯更是全都改了,睡觉都变得有了睡相,更别说一言一行。
小心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