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杭远阳光明媚。
在华夏东部的这个美丽城镇,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天气虽然不至于炎热,但是街上已经有了穿着清凉的江南女子,娉娉婷婷地走在路上,吸引着街上男人的目光了。
阳光正好,正是出游的好日子。
慕小天的手就在这样的日子里,被江堂燕牢牢地抱住了。
走在街上,江堂燕就没有放开过慕小天的手。
慕小天也高兴让她拉着,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江堂燕出了门后活脱像个小女生,路上卖糖葫芦的她要一个,卖棉花糖的她还是要一个。
不过能够看到江堂燕那可爱的笑脸,慕小天还是很情愿掏钱的。
即使他兜里的钱并不超过一百块。
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为她花钱的,这与兜里有多少钱并没有关系。
千金难买美人一笑,这个道理慕小天是懂得的。
当有东西能够让女人发自内心的笑出来时,男人们还是老老实实买下它吧。
今天出门,小林跟北冥雪并没有出来。
北冥雪并不想出门闲逛,并且也不想做两人的电灯泡,小林则经过前几天的长途跋涉后,终于支撑不住,在江家好好地休养了起来。
所以这次只有慕小天跟江堂燕一起出来,倒也算是个额非正式的约会了。
慕小天看着江堂燕小心翼翼吃着棉花糖的样子,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容。
江堂燕见慕小天在看自己,伸手将棉花糖递到慕小天面前笑道:“你尝尝。”
慕小天轻轻咬了一口棉花糖,又抓住江堂燕的白皙的小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全是糖浆!哈哈!”
江堂燕笑道。
慕小天也笑了起来,伸手将江堂燕搂进了怀里。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一对和睦幸福的小情侣。
“还有多远才到?”慕小天问道。
出来已经半天了,两个人一直在街上走走停停,一边玩一边缓慢地前进着。
江堂燕指了指大路旁边的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说道:“从那拐进去,就是了。”
小路古朴,想来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
站在路口,慕小天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再是一个没有归宿的人了,他的家就在这里!
在小路的尽头,一条与刚才车水马龙的街完全不同的老巷子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时间仿佛在这里经静止了一般,这里没有现代化的东西,一切都保留着古老的样子。
每一间木门都沧桑古老,门前上马石下马石坑坑洼洼,不知已有多少年没有用过。
再走几步,就看到一处更加气派的大门。
这大门若不是经过时间的侵蚀,气派程度绝不会比江家园林的大门差到哪里去。
可是时间却似乎对这屋子下手特别残忍,大门上的朱漆早就在阳光经年累月的照射下失去了光泽,一块一块地龟裂掉落,两扇门上的门环也已不再锃光瓦亮,一层浮锈遮蔽了它原来的样貌。
大门旁的两只石狮子也已青苔密布,嘴角流水的痕迹非常明显,门前的柱子早已腐朽开裂,柱子上挂着的两副木质对联也已经被风雨侵蚀地看不出原来面貌。
“就是这了。”江堂燕指着大门说道。
慕小天也不急着走上前去敲门,抬头看着匾额,上面只有一个“義”字还勉强能够分辨。
“敲门吧?”
江堂燕问道。
慕小天微微摇了摇头。
站在这门前,慕小天能够想象到当年慕家的鼎盛,他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父亲意气风发地走出大门,自己的母亲则情意绵绵地依偎在他身边……
“不进去?”江堂燕问道。
这一声将慕小天从幻想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慕小天咽了口口水,再一次看了一眼门口的全貌,然后便走上前去,轻轻地扯动门环,敲响了大门。
“空空!”
空洞的闷响声回荡起来。
这小巷子安静得很,敲门声便能传得很远。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来开门,慕小天便又敲了两下。
犹如空谷足音,久久回响。
慕小天与江堂燕相视一望:“难道没人?”
“可能出去了吧,慕家宅子虽然大,但是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了。”江堂燕说道。
可是慕小天还不死心,都已经到了家门口岂有回去的道理?
“我再敲敲试试。”说着,慕小天便又敲了三下。
过了不到一分钟,门里终于传来了人声。
“谁啊?”
声音苍老无力,想必应门的人也已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门后的人会是谁呢?会不会是自己的叔叔或者是哪位爷爷?
慕小天的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与亲人相见的兴奋与紧张感,不切身体会过是绝不会懂得的。
“吱呀——”
木质的大门应声打开,一位老人从门缝里探出半边身子看着慕小天问道:“你找哪位?”
不等慕小天回答,江堂燕便说道:“我们是江南贼团的人。”
那老者听到“江南贼团”四个字立马将门推开一扇笑道:“请进请进!”
慕小天木然站在门口,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
江堂燕走过去挽住慕小天的手,拉着他走进了大门。
进了大门便是一睹照壁,照壁上原本画着的山水风光也早已模糊了。
“请。”
老人半弓着身子头前带路。
这老人身上粗布的衣衫已十分老旧,但是却又十分干净,并无半分肮脏之感。
有时候穷也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这老人虽然身子佝偻,但是却有一种气质,令人不敢小瞧与他。
所以慕小天对老人也是毕恭毕敬的。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慕小天在老人身后问道。
老人呵呵一笑:“倒算不上前辈,我只不过是慕家一个老管家罢了,名字我老早都忘啦,家里人都叫我老钟,你也这么叫我算啦!”
慕小天说道:“那么有劳钟叔带路了!”
老钟对慕小天毕恭毕敬的态度非常欣赏,笑了笑说道:“不知你们这次来有何贵干啊?只可惜慕家并没有为组织出多少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