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分外掘强的声音响了起来:“颜公子,您来了。”
颜歌饶有兴致的看着宫墙边的女子。
浑身湿透。
“奴婢躲过了,请让奴婢跟着您。”枣儿认真的开口。
“我有说过让你跟着我吗?”
“颜公子答应过饶奴婢一命。”
“然后?”
“在这皇宫里枣儿怎么可能逃得过皇后的眼线。”
“跟着我就能逃过?”
“我相信颜公子。”枣儿的语气很用力。
“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吗?”颜歌的语气陡然变了。
枣儿认真的看着颜歌的眼睛:“奴婢只衷心颜公子一人。”
颜歌的声音带着些魅惑:“为何?”
枣儿怔了几秒,而后才道:“奴婢……想跟着颜公子。”
“你以为跟着我,我便会护着你?”
“奴婢不要颜公子护着,只要让奴婢跟着颜公子就好。”枣儿立刻说道。
“这样啊,那你就跟着吧,死的时候别告诉我。”颜歌淡淡道。
“是,公子!”枣儿认真的回道,丝毫不在意颜歌说了什么。
枣儿跟着颜歌回到了凤萧宫。
颜歌也住在凤萧宫,颜辰宗原本是要给颜歌安排行宫的,但是颜歌婉拒了。颜辰宗竟然顺着他的性子来。
虽然说是住在凤萧宫,颜歌却从来没有回过房间,每天夜里颜辰宗喝醉了以后都会被人抬到房间。他继续在凉亭里畅饮到天亮。
那些值夜的奴才们完完全全只顾着看颜歌的容貌,丝毫不去想为什么颜歌不需要睡觉。
枣儿跟着颜歌站在凉亭里,夜里的风吹来,全身早已湿透,枣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颜歌的声音淡淡的:“去换身衣服。”
枣儿顿了几秒,才道:“是。”
乍一听以为这是颜歌关心自己,但是细一想,就知道这是颜歌在给考验自己。
她原来住在宫女专属的地方,衣服都在那里,但现在她绝对回不去,一旦回去绝对是羊入虎口。
颜歌的意思是让她自己找一套衣服穿着,这让她去哪里找。
枣儿漫无目的的走着,脚步极轻,终于在凤萧宫的后院找到了一个刚刚出门的宫女。
能住在凤萧宫的,绝对不是普通宫女。
听闻皇上就连派来打扫凤萧宫的人都是有着十年以上宫龄的老宫女。
此时枣儿已经不顾及那么多了。
她如今在宫里已经呆不下去了,就算呆的下去,她也不想在待下去。
她只想跟在颜歌身边,这样想着,她捡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悄声走到宫女的身后,砸了上去。
宫女倒地,她立刻将她拖进了房间,搬上了床,从她的衣柜里找了一套寻常宫女穿的衣服。
换上了之后,将自己的那套衣服挖了坑埋了。
回到凉亭的时候,颜歌还在。
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她,没说什么。
第二天南宫玉兰就来找颜歌要人了,当着颜辰宗的面,说自己调教无方,让自己的宫女丢了脸。
真是笑话,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何德何能,能让贵妃亲自调教。
颜歌也不开口,只听得到南宫玉兰在那里哭诉着。
也不知道一个小宫女换了主子有什么好哭诉的。
之后颜辰宗问颜歌要不要枣儿的时候,颜歌倒是很歉意的看了南宫玉兰一眼:“贵妃娘娘,这个小宫女还是很和臣的心意的,不知道贵妃娘娘可否让给我了?”
不待南宫玉兰说话,颜辰宗先开口:“既然寒儿喜欢,那就跟着寒儿吧,玉兰啊,你宫里要是还缺宫女,让他们再去招。”
颜辰宗一开口,南宫玉兰只能没话说了。
南宫玉兰也不是省事的苗子,立刻带上了昨晚被枣儿打晕的宫女。
“渭雨,跟皇上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叫渭雨的宫女行了一个礼,而后哭诉道:“皇上,奴婢昨晚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料却被人打晕了,奴婢醒来后发现丢了一套衣服。”
“皇上,你看看,在凤萧宫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南宫玉兰特别加重了凤萧宫三个字。
颜辰宗的面色立刻不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查!给朕找出来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凤萧宫闹事!”
南宫玉兰看到颜辰宗如他意料中的果真动怒了,却突然间觉得心里一苦,但也只是一瞬,她便立刻变了语气:“皇上,不用查了,臣妾已经知道了。”
“谁!”
“你说。”南宫玉兰用目光示意渭雨。
渭雨颤颤巍巍的看了颜歌一眼,颜辰宗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是歌儿?
颜歌却是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看着渭雨。
原本是想指正的,却被颜歌的笑容迷得没了方向。
“说啊!”南宫玉兰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
“皇上,奴婢发现丢的那套衣服穿在她身上!”渭雨的手指着枣儿。
颜歌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枣儿还是面无表情。
两个人竟然如出一撤的淡然。
渭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面,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以前一旦出现这种事情,哪一回不是被诬赖的那个宫女跪在地上,拼命证明自己的桕白。
何曾出现这种情况。
南宫玉兰皱起了眉头:“枣儿,你听到了吗?”
枣儿走了出来:“回贵妃娘娘,奴婢听到了。”
“那你可承认?”
“奴婢不承认。”
“大胆!”南宫玉兰大喝道,被颜辰宗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后,才杉杉的坐了下去。
“谁让你这么跟贵妃娘娘说话的!”渭雨皱着眉头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枣儿扭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渭雨。
渭雨气急,立刻扬手准备打枣儿:“我是进宫十二年的老人,就凭这个!”
枣儿淡淡的抓住了渭雨打下来的手,力气却大的让渭雨皱了眉头,枣儿甩掉渭雨的手,扭过对颜辰宗磕头道“皇上,奴婢失了礼分,请皇上责罚。”
渭雨立刻白了脸色,想起刚才竟然险些在皇帝面前动手,当真是不要命了,就怨这个小贱人!渭雨狠狠的用目光剐着枣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皇上,奴婢也失了礼分,请皇上责罚!”
颜辰宗摆摆手,面色冷峻:“先说昨晚的事情,可是你做的?”他看着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