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清很急,曲丞也在担忧。
秦慕辰就行出了什么事,在场的人并没有人知道,大多数人也只以为秦慕辰是喝醉了。
然而秦慕辰现在的表现和喝醉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下一刻,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影猛然冲了进来。
人影直直冲着秦慕辰这边袭来,来势汹汹,似乎是要将秦慕辰置于死地。
却被早已守在门边的玉妄出手击飞。
人影倒飞出去,在半空强行扭转身子,踉跄着落在地上。
景生这才放下给秦慕辰把脉的手,站起身看向那个人。
“篁正,你竟然还敢回来。”
景生这话其实说的不对,篁正这不是“回”,毕竟这里是西南,而不是苗疆。
可这种字眼篁正并没有心情去扣,他愤恨地盯着秦慕辰,眼中的凶狠几乎要溢出来。
景生转头看了眼已经慢慢睡过去的秦慕辰,饶有兴趣地道:“不用看了,你的蛊虫根本没有起效。”
篁正猛然看向景生,“不可能。”
景生却打开扇子悠然道:“你以为无何蛊只有你一个人有?”
篁正眼神一凛,“篁清果然给他下了蛊。”
景生闻言一怔,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有点想笑,却又有些无奈。
“篁正,无何蛊不是只有控制心智这一种作用的。你到现在还这么执迷不悟?”
篁正冷笑着,一点都不把景生电话放在心上。“既然篁清给他下了蛊,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现在篁正根本听不进去景生的话,景生只能叹口气。然后上前,抬手之间,篁正一声惨叫,浑身颤抖着摊在地上。
刚才篁正被玉妄的突然出手打出了内伤,而景生这一次,却是利用蛊虫将他的内力废去了。
篁正阴狠的眼神死死钉在景生身上,可景生半点没有放在心上。这种眼神他看得多了,“你来这里,篁辰知道吗?”
提到篁辰,篁正的表情总算变了一变,而后闭上眼睛,不再表现出任何反应。
景生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曲丞带人将篁正带了下去,只等后续审问再说。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消弭,玉妄看着景生,“你早就知道他要来?”
景生耸肩,“这怎么可能。”
转头看了眼篁清,景生轻笑道:“只不过我有点特殊的‘预知’方式。”
玉妄跟着景生看了篁清一眼,联想刚才篁清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篁清费了半天劲才终于把秦慕辰弄醒,然后秦慕辰喝了醒酒汤一脸茫然。
“……阿清?你怎么在这?”
他环顾四周,怎么大家都在?……他怎么躺在床上?
不是在宴请宾客吗?
篁清见他醒了,心总算放了下去。然后又板起了脸,做出在秦慕辰面前那副最平常的高冷面孔。
“你喝多了。”
秦慕辰眨眨眼,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竟然躺在篁清怀里。
他……他有点不想起来。
然后又表现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哼哼唧唧:“是吗?喝多了啊……有点晕……”
篁清怎么可能被他这种演技骗到?况且他已经没事了篁清自己也感觉得到,当即一起身把他给撂了下去,“我回去了。”
突然被媳妇儿扔下的秦慕辰怎么可能让篁清就这么走,必须抱住不松手。
篁清被抱住,看着围观着的人脸立刻红了大半,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你……你放手。”
“不放。”秦慕辰瘪嘴耍流氓,都是自己媳妇儿了,凭什么不让抱??
“你嫁给我了。”
篁清眼见着景生已经在偷笑了,反手就给了秦慕辰一肘。被这一击顶到了胃的秦慕辰依然不撒手,死死抱着还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在篁清看不见的地方,秦慕辰连连对着其他的人使眼色,就想给自己留个二人世界。
可是现在不是给他们留空间的时候。
玉妄毫不客气地道:“有正事。”
秦慕辰脸都要皱起来了,他成个亲怎么还能有正事要谈?。
能不能让人好好成个亲了?。
现实给的答案是不能,所以闲王殿下在不满也只能忍着。
秦慕辰手一松,篁清立刻脱离了出去,而且还多走出两步,跟躲着秦慕辰一样。
秦慕辰抑郁道:“到底什么事?”
景生咳了两声,道:“殿下可知您刚才中蛊了?”
秦慕辰立时愣住了,“啥?”
景生十分贴心地重复了一遍,“中蛊。”
“哈??。”
秦慕辰真的是懵的,他完全不记得啊……他怎么会中蛊的??
转头见篁清也看着他,秦慕辰终于能肯定自己真的中蛊了。可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有篁清在自己竟然也中蛊了??
说好的避毒珠难道没作用?。
想着秦慕辰就伸手去摸自己的避毒珠,“……诶?”
避毒珠呢?。秦慕辰眼睛都瞪大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他可是从来随身携带的。
那可是定情信物啊喂。
秦慕辰当然是时时刻刻将避毒珠带在身上的,可是也要提防有人会将避毒珠偷走。
景生像是变戏法一样把避毒珠拿了出来递给秦慕辰,秦慕辰长出了口气的同时,纳闷道:“谁偷的?。”
敢偷他的定情信物?。必须打死。
“篁正。”
秦慕辰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酒劲还没消下去,怎么脑子这么不够用呢?
“等等,篁正不是兵败逃走了吗?怎么会有出现在这里?”
还给他下蛊?
不怪秦慕辰想不通,景生发现篁正的时候也愣了那么一瞬。
他没想到篁正竟然这么不怕死,被苗疆和西南通缉的时候竟然还敢往这里跑而且还胆大包天的给秦慕辰下蛊。
不过其实给秦慕辰下蛊这个方面,景生稍微可以理解。
他来到篁正面前,再见他的时候,不由想起了当年在苗疆的一些往事。
景生略微叹气,“你究竟是为了篁辰还是为了你自己而来?”
他本以为篁正自然会回答是为了篁辰,可是意外的是篁正还真是有点出乎预料耿直,“自然是我自己。”
站在旁边的秦慕辰都呆住了,篁清也怔了一瞬。这秦慕辰就不能忍了,“那你给我下蛊干什么?。”
篁正冷笑,正待说什么,却见另一边篁则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