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镇上,霜凌月被我击败伤势不轻也是被此人救走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久前,他们已经走远了,看来你被勾起了兴趣。”
“的确是呢,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和他见上一面。”
雨势小了变得淅淅沥沥,暮炎坐在破屋一角靠着墙壁发愣,离开沙口小镇后,方圆几里之内都没有村舍,他不得不折返回林中里。林子外围有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天还黑着又下着雨能有个避雨的地方已经很幸运了,暮炎想都没想就走了进来,屋内没有人空无一物,地上只堆放着一些发毛的干草。
可能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经过在草屋里住上一晚,捡了些茅草、木枝生火。
女人仍旧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暮炎把她放在火堆边在地上铺了很厚的一层茅草,行路时两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了,暮炎担心她被雨淋病加重伤势,犹豫了好久才脱去了她的外衣,将自己烘干后的衣服穿在她身上。
暮炎查看过她的伤势,受伤的部位只有一处,球状的血圈在逐渐扩大,干涸的血污呈现出乌紫色,像是中毒。
这不是普通的郎中可以医治的,暮炎心里焦急万分,他不知道该找谁求助,如果女人能够醒来她一定知道治愈伤势的办法。
暮炎烦躁不安地朝火里填着木枝,女人白皙的脸上不断地流淌着汗面纱很快便被浸透了。暮炎想摘掉它,又犹豫着不敢伸手。她既然蒙着面纱就是不愿被人看到样貌,这么做虽然是出于好意但怎么看都觉得失礼。
面纱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了女人的脸颊上,暮炎模模糊糊能够看清她的轮廓,不禁愣了一下。是个很美的女人,那晚在月光下他隐约看清了她的脸,细眉、樱桃小口,特别是那双大眼睛静如碧水,像是一片柔美的湖,让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火焰着了,屋外是沙沙的雨声。暮炎猛地惊觉,女人的呼吸声越发微弱片刻间已经听不见了,湿透的面巾堵住了口鼻会让脆弱的人窒息而死!
暮炎扑了上去,伸手去抓女人脸上的面纱。
他轻而易举地把面纱抓在手上,女人紧跟着大口地喘息起来,她的意志苏醒了但身体还处于麻痹的状态中。
几秒钟过后,女人艰难地打开了眼缝,眼皮很重脑袋也很沉像是压着一块大石。
她看到了一张年轻男子的脸,有些面熟好像从哪里见到过,她用力想着慢慢回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儿。
“你醒了?”暮炎面露喜色。
“这里……是哪儿?”
“你放心吧,暂时还很安全,我们不在小镇上。”
女人看到了暮炎手里的纱巾,神色有些慌张,“你、你想干什么?”
暮炎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你的呼吸很弱,你流了很多的汗,这块纱都被汗水浸透了,我是想……”
“你是想趁人之危吗?”
“什么?”
“你干脆一刀杀了我,何必还要救我。”女人狠狠地瞪着眼睛。
暮炎忽然才意识到自己正骑在她身上,一时太急了扑过来,他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这样的情景不得不让人产生误会。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事情其实是……”暮炎急忙摇头大声辩解道。
“你、你还……坐在我身上干什么?”
“啊哦……”暮炎急忙向后退开一步,还想解释嘴上却说不出话来。
木枝哔哔啵啵地爆响,破旧的小屋中两人彼此沉默着,各怀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