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在笑老子,明明知道我是个光棍,路护是在刀口上度日的,不知哪一天就没了脑袋,你以为找个女人就能闯出点名堂来?”
“那你的意思是说,路护兄妹是真的有本事了?”
“你以为呢?”路护老手哼着鼻子,“前一阵子发生的事情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说吗?天水镇上最有名的路护接下了一单很危险的生意,结果死在了路上,他拼死才让雇主逃脱回来,后来路护兄妹经过了镇子接下了这笔买卖,结果一路安全地把雇主送到了一个渡口,你以为这是靠运气吗?”
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笑声一起酒客们纷纷把目光投过去,人们心里好奇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值得发笑,说话的路护瞪圆了眼睛脸上明显带着怒色。
“好玩,好玩,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发笑的是个穿着红衣的少女,头发乌黑顺长用一根红色的头绳绑了起来,标准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透着一点润红,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淘气,酒客们都在看她,女孩倒一点也不怕生吵嚷着,“你继续说别停下来啊,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沾到东西。”
路护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原来是个喜欢热闹的小姑娘,没必要去计较什么,他在这家酒馆里很有名头如果被某个人轻视或是嘲笑也丢面子的,他若忍气吞声今后都别想再这里混下去。
“大个子,你说路护兄妹把雇主安全送到了目的地,难道半途就没有遇到危险吗?”说话的还是红衣少女,她的兴致似乎被勾起来了,急声追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酒客们也纷纷有了兴趣,的确这是件值得问的事情,天水镇最有本事的路护在半道被杀人,而路护兄妹接下这件事竟一路上未遇危险,的确是有些蹊跷。
路护将杯子里的酒灌进喉咙里,站起身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被杀的那名路护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听说他出了事报仇可能不太实际,但我还是能为朋友做点事儿的,就在他遇害的两天后到了镇上,想去找那个雇主问明白朋友遇害的地点好给他收尸。”
“正巧我晚到了一步,一个时辰前路护兄妹刚刚来过镇子找到了这位雇主,他们也谈妥了彼此的条件就离开了,我从另外一位路护口中听说了要去的地方就急忙追了上去,在一片树林里看到……”
红衣女孩最受不了把话说到半截,早就忍不住了催促道:“你看到什么啦?”
“死人,一共八具。其中一具是我的那位路护朋友,另外七个人应该是杀他的人,雇主提醒过现身的杀手会有多位,我的这位朋友过于自信了又太过爱财所以一个人接下了买卖,他是我在这儿一带见过身手最好的了……杀他的这七个人实力自然都不弱,可没想到……”
“他们在林中伏击的时候,被路护兄妹给杀了?”有位酒客问,其实结果已经很明了了,他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是的,而且动手的只靠一个人,年轻路护的妹妹只是负责雇主的安危,以防有人偷袭,但埋伏的这七位杀手不到一分钟就全被杀了,根本没有机会靠近目标,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那位路护的长相……”
酒馆里一时间变得静悄悄的,听了此人的话酒客们对路护兄妹才有了更深的认识,心里越加感到好奇。
“大个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当时你又没有在场。”红衣女孩又问。
“我实在太想见见这两个人了,所以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找到了那位雇主,他不愿意透露太多在我三番五次地恳求下才说了一点有关于那位年轻路护的事儿。”
“快说啊,你说话怎么温吞吞的急死人了!”红衣女孩眨着大眼睛急的直拍桌子。
被一个小姑娘调侃他也不好争执什么,本来酒馆里的客人们谈论的内容大都是关于这两位神秘的路护,他又是这家酒馆的路护第一人,总是说路护兄妹如何如何有本事会显示出自己多无能,可话题已经聊开了酒客们都等不及了要听,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听那位雇主说这位年轻的路护年纪也就二十出头,非常年轻,样子很算秀气,给人的感觉很稳重。她的妹妹要比他小两三岁,长的也很漂亮,最初遇到这两个人还以为是一对刚成亲的夫妻,他们是从南方很远的地方来的。”
“没有了吗?你就问到了这些,你怎么这么没用啊。”红衣女孩难掩脸上的失望,这点情报完全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路护瞪了她一眼,谁料红衣女孩一点都不怕他吐了吐舌头,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米酒,完全是个无聊的大孩子眼睛骨碌碌地乱转打量着周围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