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修整,暮炎五人组成的救援小队趁着蒙蒙的晨光出城,首要去往的地方是西海岸的海角镇,两地距离较远,最快的行程也要走上两天。
镇子在冰牙岛的西北端,和海牙镇方位相对,船只一边是去西边的大陆,另一边则去往东部大陆。
姜寒笙在事发当晚就派出了守墓人,去往海角镇,混迹在渡口每一条商船上,就是希望能够掌握到袭击者的行踪。即便是黑船也都是停在渡口等待生意上门,黑船是私人的,而海上的船业分属于各个城邦里有名望地位的大家族。雨家也有海运的一部分产业,海角镇上很多生意也都是雨家的人在经营。
暮炎五人赶到镇上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了,最后一班船在几分钟前离开了渡口,街上走动的人流正在散去。雪家安排了船只随后可以出海,暮炎决定在镇上住上一晚,和安插在镇上的守墓人取得了联络之后,再决定海上所走的路线。
天慢慢黑了,镇子也变得安静下来,除了天恒镇的晚上出奇的热闹之外,岛上的其余城镇到了夜晚皆是一片死寂。人们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栈里,三男两女,为了方便行事,暮炎和殷秋夜住在一间房内,另外三个女人住在相邻的一间。
“有消息吗?”暮炎看着窗边站立的殷秋夜。
殷秋夜按照姜寒笙所说,先后去了茶楼、酒馆,都没有找到在次接头的人。他目光仍停在街道上,摇摇头,“如果混迹在船上,会不会还在海上?”
“如果发现了我们要找的人,会有人混在船上和他们一起走,同时会有人留下来把消息带过来。”
“为什么没有见到人,如果没有消息接头的人不会离开指定地点的,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不会。我们进入镇子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和怪事,接头的人没有出现……说不定是有了什么发现,吕清寒二人带着一个人如果从渡口乘商船走,一条船上载着几十乃至上百个人太过醒目了,他们的装扮非常奇特会很引人注意,所以……我若是他们会乘黑船离岛,黑船的规矩是不过问客人来历的,而且行进的速度比商船要快。”
“你说得有理,黑船一般都会选择夜晚出海,或是清晨天还快要亮的时候,守墓人中有很多都是黑船载客为生,这一带走船的人几乎都认得。”
叩门声。
两人愣了一下,暮炎所在的地方距离房门最近,起身去开门。
殷秋夜看到了来者,眼睛一亮,他认得皮肤黝黑体态魁梧的汉子,并且很清楚地记住了他的名字。
“穆大哥,怎么是你?”殷秋夜上前握着他的手,“是不是有消息了?”
“有!”穆川忙点头说。
“坐下说话。”暮炎看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态,像是赶了很长的路一样,“刚从海上回来吗?”
“是。”
“等一下,我去把隔壁房中的三位同伴也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