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苏礼脸上惶恐,下一刻却突然奋起,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木仓,对着郑大帅……旁边的包厢打了来!
“行动!”郑大帅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啊!我要出去!”
“不行呀,门口被人堵住了!大帅!你为什么这么做呀?”
“大帅,你让我出去吧!”
“苏少爷,饶了我吧!”
安闲头一偏,躲过了苏礼这颗子弹。
她摇头:“还以为有什么好戏看呢。”
不仅没好戏看,还有人想让她好看呢。
安闲抿唇,脸上的笑容很冷。
今天陪她一起来这里的是翟文涛,她回头一看,翟文涛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
“翟医生,不用害怕……”
话音未落,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郑守业大跨步走进来:“哟,这不是安当家的嘛!怎么也有空来这里呀!”
安闲面色不变,甚至带了丝笑,自动转了转轮椅,将自己对着他,“听闻郑大帅最近跑这里跑得勤,所以安闲就想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让郑大帅这般迷恋的。”
郑守业满脸横肉,一双吊梢眉煞气十足:“那不知道安当家的可知道了?”
“男色倾城嘛!”
说着,安闲突然抬手,一木仓往郑守业腿上打去。
郑守业早就做好安闲偷袭的准备,但是却没想到,安闲手上的木仓是她改造过的,射程不变,但是射速要快上0.25秒!
于是,郑守业中了一木仓!
“贱人!”郑守业滚出门,在外面骂了一句,下一刻他的人就在外面对着里面无差别扫射!
然后安闲猛地站起身,扑向翟文涛,在外面的扫射死角停住后,又往外面开了一木仓!
木仓林弹雨之中,安闲眼神清凌凌的,将屋里的桌子放倒在他们面前挡弹。
“郑大帅觉得联合苏家和徐家就能够吃下安家了?想得倒是美!”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沈危抓我儿威胁我!呵,老子出身土匪窝,可不看重血缘!”
“郑大帅明明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外加贪生怕死,所以呀,别再给自己洗脑,好给自己断子绝孙找借口了!”
“我要杀了你!你们给我上!”
门口好几个人走进来,安闲却并不急,头都没伸出去,放了几木仓,那些人就倒在了门口。
安闲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了,原主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木仓法,实在是令人身心愉悦!
有脚步声往这边来,郑守业面色一变,“好一个狡猾的娘们儿,你怎么知道我会在梨园动手!”
那跑来的人不是他的人,那么肯定就是安闲的人。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
安闲悠哉的换了个弹夹,又放了一木仓,将伸出半个头的郑守业给吓了回去,“我惜命得很。”
郑守业满头大汗,脸上都是鲜血,这是别人的。
“臭娘们儿,你给我等着!”
说完,郑守业直接通过隔壁房间,跳到一楼后,在手下的掩护下离开了。
不一会儿,沈危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安小姐,你没事儿吧——”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安闲站在他面前!
“你、你的腿——”
安闲微笑,“腿好了,都是翟医生的功劳。”
旁边的翟文涛赶紧道:“不是,不完全是我的功劳,是安小姐的腿本就没多大的事儿。”
安闲心里笑了笑,这也是个巧合。
原本以为会像原主一样,治疗大半年才会有效,谁知道某天她醒来,就出现在了一处世外桃源之中。
她喝了里面的一口水后,就发现腿好了。
然后她发现,那处世外桃源是她的。
安闲给她命名为随身空间。
至于为什么这么命名,完全是因为她当时下意识脑袋里就冒出了这四个字。
她今天穿的依旧是小西装,很是合身,头发被剪短,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精神。
这周围明明血液飞溅,她却依旧纤尘不染,那双白玉小手握着一把小巧的木仓。
就是这双手,将郑守业给逼退了。
沈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就是有些复杂。
不仅是因为安闲腿好的事,也因为她这悠闲的姿态。
要知道刚才可是经历了一场木仓战,然而此人却仿佛闲庭漫步后一般悠闲,这还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安闲重新坐到轮椅上,对沈危无辜一笑:“还请沈先生先替我保密呀。”
沈危觉得不对劲,毕竟哪有断了半年的腿,一个月就治好了?
不过想着安闲特意找翟文涛,又觉得好像理解了。
或许翟文涛在这方面,的确擅长这个吧。
沈危将疑惑压下去,就和安闲聊了起来。
两人都很悠闲,并不担心郑大帅和苏徐两家联合起来。
因为胜利的,只会是他们。
*
苏礼带着人回到苏家的时候,大喊道:“父亲!大帅让我们去攻下安家,全面开战——”话音未落,苏礼的声音就顿住了。
因为大堂之上,他的父亲正坐在首位,脑袋耷拉着,胸口有血液扩散,像是一朵盛开的花,靡靡又令人惊恐!
“啊——”
他吓的大叫一声,这才发现,整个苏宅静得可怕。
怎么可能会这样?苏宅里可有不少人!
“嘭”苏礼腿上中了一木仓!
他叫了一声,下一刻就看见一个面色冷凝的男人从大堂走出,“苏少爷……”
苏礼咬牙切齿,“青帮的人!你们果然和安家勾结在一起了。”
文武没管他,让人把他带下去后,就往郑家去。
结果郑家竟人去楼空,文武并不意外,“和小姐说的一样。”
郑家是安闲特意放走的,所以他才会先去苏家。
至于为什么……小姐只说想看看她前未婚夫和妹妹没了这万贯家财后,能坚持多久。
而郑家以为自己逃掉了,却想不到,安闲早就派了人跟着他们。
想到安闲,文武眸光柔和了些,带着人就往梨园去。
而他一走进去,就发现里面一片狼藉,想来刚才这里也发生了混战。
他面色不变,心下还是难免着急。
“青妹识破怀中意,
羞得我满脸红云飞。
青妹呀,
人间繁华欢乐多,
对对鸳鸯交颈眠。
姐若离山下凡尘,
妹愿相随到人间。
怎奈金母管教严,
条条天规法无边……”
他听到有唱戏的声音,快走几步,就看到安闲和沈危正坐在大堂听着戏……
好吧,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