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君漠邪心底的不悦,最后在离殃的眼神下,化成了三个字。
周采叶抿着唇,想要说什么,可看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的眼睛猛地一亮,“师……师兄!”
片刻之后,她又改了口,温温柔柔的唤了一声,“苏公子。”
离殃和君漠邪诧异的对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身后。
苏景笙果然出现在门口。
“这什么情况?”离殃低声问君漠邪。
君漠邪也不是很清楚,疑惑的目光从苏景笙身上扫过,才又道:“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后退几步,打算围观好戏。
苏景笙好似没有看到周采叶一样,径自走到君漠邪的身边。
君漠邪:“……”
离殃:“……”
喂喂喂……
他们是等着要看好戏的,可不是要成为好戏中的一员的啊。
“王爷,我有事找你。”苏景笙淡淡的说,然后又看向离殃,“也劳烦离殃姑娘一起。”
离殃:“……”这什么剧情啊?
还想看着两个人对峙呢,怎么……就……
发展成这样了?
“找本王何事?”君漠邪问。
“这事儿不适合外人参与。”苏景笙说,虽然没有点名,但是傻子都知道他指的是周采叶。
周采叶泪眼汪汪的看向苏景笙,哽咽不已的开口:“师……不,苏公子,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是误会,叶儿当年那么做,也是一片好心啊,不过就是方法用的幼稚了些,可那时候叶儿的年纪也小啊,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做事没什么分寸,可是……”
说着,周采叶眼中的泪就滑落下来。
楚楚可怜的,离殃都不忍再看。
“我们认识吗?”苏景笙冷着脸看周采叶在自己的面前哭泣,语气冰冷的问。
周采叶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景笙,喃喃的道:“我们……认识吗?你竟然问……我们认识吗?”
周采叶直接大笑起来,大颗的眼泪直接掉了出来。
那模样看起来特别的疯狂。
离殃忍不住的摸了摸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又暗戳戳的推了推君漠邪,压低声音问:“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本王如何清楚?”君漠邪摇头,目光深沉几分,“大概是师兄不想搭理她?或者根本就不记得她。”
“这个还是很有可能的。”离殃表示认同,“我们还是看戏吧。”
“怎么?难不成我们还认识?”苏景笙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采叶,语气不耐烦,“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了,即便我们认识,应该也不熟。”
“苏公子……”周采叶哽咽的唤着苏景笙,“你当真不记得叶儿了吗?叶儿可是你的师妹啊,我们一起习武学艺的啊,你怎么能不记得叶儿?而且我们之前相处的那么好……你怎么能忘记叶儿?”
苏景笙一脸疑惑,似是完全听不懂这话,“我们之间相处的很好?你确定这是真实存在的?”
“自然是。”周采叶不住的点头。
那么美好的过往,怎么能就这么忘记?
她不甘心。
“那可能是你的记忆里真的出现错乱了。”苏景笙说,“我真不记得自己的记忆里有你。”
离殃能感觉到苏景笙对周采叶的抗拒,但是也隐约觉得,他说的一些话,好像也有一些真实性。
难不成……苏景笙真的不记得周采叶了?
苏景笙的模样不似作假,可是他能记得清楚很多事情,只是不记得周采叶的话,不太能说的过去啊。
“师兄。”离殃突然喊了苏景笙一声,“你是完全不记得她了吗?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记得。”苏景笙缓缓的说,态度也很坚定,完全没有要给周采叶留脸面的意思,“看到她那张脸,就心生厌恶。”
离殃:“……”你说的这么直白,容易被人打的好不好。
不过不得不说……
干的漂亮!
周采叶的眼睛猛地瞪大,似乎没有想到苏景笙会这么说,终于她没控制住自己,直接冲了出去。
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管是谁,心情都不会好的。
尤其是周采叶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看到那个女人从漠王府离开了,离殃才感叹一声,“终于离开了,不过……这算个哪门子的贵客?”
特么的来恶心人的吧?
简直忍不下去了。
君漠邪没接话,他往一旁走去,与门房说了两句话,见门房一脸凝重的点头之后,君漠邪才回了过来。
“你刚刚去干嘛的啊?”离殃好奇的问。
“以后不经本王允许,不许那个女人进我们漠王府。”君漠邪回答,“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许她进来。”
“嗯。”离殃对君漠邪的决定很是赞同,“绝对不能再让她过来了,不然我这头都要被刺激的疼死了。”
“离儿乖,以后这样的人,莫要搭理。”
“我也不想的啊,但是人家都找到头上来了,我若是一声不吭,那岂不是给漠王殿下丢脸?”离殃笑吟吟的,“要是按照我自己的脾气,早就把她给打出去了,这不是还得顾及一下你身为王爷的脸面吗?”
现在想想,她真觉得自己好贤惠,爆脾气都收敛了很多了。
“本王不需要离儿为了本王委曲求全。”君漠邪只说了一句话,“本王的离儿,随心所欲便好。”
“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但是你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吗?”离殃嗔怪的瞪了君漠邪一眼,“师兄还在这里呢,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君漠邪哼了一声,“怎么不好?他在这里怎么了?我们碍着他什么了?”
一样都是不请自来的人,都傲娇个什么劲儿?
离殃:“……”
话能这么说吗?
她的大楼还没盖起来呢,能不能少得罪人家一点!
“师兄,你今天过来,是工程出什么事情了吗?”离殃看向苏景笙,问道。
苏景笙摇头,“没出什么问题,就是过来……”
“做什么?”
“要银子啊。”
离殃:“……”她这是被追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