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这么久终于找齐了四块碎片,碎片每一次出现都是惊天动地的动静,为了不让明天的新闻多一个头条,我觉得还是到地府再融合第四块碎片比较好。
很久没有来地府,白起对地府的破坏倒是让地府焕然一新,各种建筑比之前更现代化,除了阎王殿。
之前几次见到阎王的时候他都是在吃喝玩乐,这次终于见到认真工作的阎王了,而且神奇的是他竟然比之前瘦了,鬼也会瘦吗?
“嗨~”
阎王有气无力的给我打了个招呼,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
判官也是一如既往的规规矩矩行礼,“小解大人见谅,自六道轮回崩溃,陛下便日夜不停处理事务,难免精神不济。”
我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绕到屏幕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比我毕业论文编的程序还可怕,我似乎有些明白阎王修复六道轮回的迫切之心了。
阎王看着屏幕问道,“你跑来地府干什么?”
我把残缺的齿轮和第四块碎片拿出来放在阎王面前。
“拿走拿走,本王——”阎王话刚说一半,接着就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东西,“你居然这么快就找齐了?真不愧是——”
说到这,阎王又赶紧顿住,尴尬的瞟了我一眼。
我能理解他的心思,当下也没多问,装作没注意的样子。
只见他拿着残缺的齿轮和最后一块碎片,滚滚阴气从体内冒出,整个阎王殿开始震动,一个巨大的齿轮缓缓升起。
碎片亮起熟悉的红光,五角形宝石将残缺的齿轮补全,在阴气的指引下缓缓飞到大齿轮中心,严丝合缝的镶进去,大齿轮缓缓下沉。
“哈哈哈!”
阎王突然大笑起来,“本王终于又活过来了!来来来,小解子,你说想要什么,我另外给你酬劳。”
天材地宝什么的祁天川搜刮了不少,再说了,我拿来也不太会用,毕竟炼丹是个技术活,想来想去,最后把失去灵性的雷劈木剑拿了出来。
阎王嫌弃的看着雷劈木剑,“真是浪费了我的那枚镇魂钱。”
“你这么嫌弃我的手艺,那就给他个好东西啊。”祁天川一边说着一边进来,估计是刚才的动静惊动他了。
阎王拉着我回到刚才的屏幕前,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堆兵器图片,用豪气满满的语气说道,“看上哪个直接拿走。”
我拿着鼠标随便往下一拉,还真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有,甚至许多传说中的剑都有,最后我还是选了一把平淡无奇叫做归魂的剑。
我以为阎王会带我去什么剑冢之类的地方,结果我却眼睁睁看着他把手伸进屏幕,随意划拉两下就把剑拽了出来,而屏幕上的图片也变为空白。
拿到实物以后,我才意识到,能被阎王当做收藏品的怎么会有平淡无奇的东西,这把剑剑脊和剑柄纯黑,剑刃处为白色,入手冰凉。
阎王也没有介绍此剑的来历,只说我眼光好,这把剑附带对阴邪之物的伤害,和我的命格是绝配。
至此,雷劈木剑便光荣退休,不过那枚镇魂钱被阎王取了出来,说可以让我送给若卿,保她万邪不沾身。
六道轮回终于恢复,白起祸乱才算是真正结束。
回到中介所时,南亚人却出了点小意外。
小荷抱着香炉对我说道,“我照例询问这两个家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死了。”
我把两人的尸体从香炉中放出来,祁天川检查以后,说是被人诅咒而死,魂魄则被下咒之人收去。
可惜了,祁天川好不容易找到他们被组织下的是什么咒,还没来得及解,两人就挂了。
而与此同时,在南山寺养伤的范力再次发来信笺,说九曲咒又有异动,让我们立刻前去。
……
我们不知道幻音宗最后的下场是什么,但是南山寺家底丰厚倒是真的,不到两个月时间,毁坏的山门便被修好。
因为九曲咒异动,南山寺就没有对外开放,山门处只有一个小和尚兢兢业业守着山门,即便我们说明身份,他也固执的要先去通禀,最终还是主持亲自出来迎接。
南山寺山清水秀,加上有主持帮忙,范力的伤恢复的比我们想象中快很多,如今不仅能够随意行动,还能使用一些简单的法术。
到了以后,范力告诉我们,根据寺中负责香火的和尚说,最近有许多东南亚的香客,而且这些香客都对镇压九曲咒的佛像很感兴趣,而且有时候晚上还会听见笛声。
第二天南山寺正常开放,我们则隐身在大殿中观察着香客。
邻近中午时分,寺庙里来了一个旅游团,导游在介绍南山寺的情况,我听见旅游团里有几个人交流时所说的话和死去的两个降头师十分相似。
到午饭的时候南山寺也会提供斋饭,借着吃饭的时候,几个东南亚游客越过保护佛像的护栏,在佛像脚下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范力最初就是从东南亚回国的,听得懂他们说话,将他们的话翻译出来大意就是宝物就在佛像底下,只是被什么封印着,他们没能力解除封印,需要告诉首领。
这个旅行团一直逗留到寺庙关闭,我们猜测他们这么晚都不肯离去是想趁天黑干点什么,于是让主持约束好普通僧人,我们守在大殿中。
冬天的山上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他们两个在那里闭目养神,我拿着手机和若卿聊天,她告诉我吴优忽然大病一场只剩半条命,她父亲就打消了让她嫁给吴优的念头。
嘎吱——
大殿的窗户自己打开一条缝,我连忙收起手机,范力和祁天川同时睁开眼睛。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户的缝隙里一点一点渗进来,最后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汇聚成一个人形,慢慢立体化,竟然是白天说话的其中一人。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佛像,拿出一个烛台替换了大殿里原来就有的,点燃后原路返回。
手脚确实动了,可是没想到竟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
估摸着人应该走远了,范力将那个烛台拿出来,离开了殿中许多香烛的掩盖,这个烛台立刻散发出一种恶臭。
祁天川闻了闻,说道,“这是混合了尸油和童女血制成的。”
“我的妈呀!”
烛台被范力一甩八丈远,抓过一个经幔不停的擦手,嫌弃道,“这些东南亚的家伙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