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非,到底怎么了?那些是什么人?”
方雅竹被我扯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疑惑的问道。
“先甩掉他们再说。”
我哪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只好随口应了一声。
心里则始终没有放松。
其实那几个人在我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他们手里有武器,我还带着方雅竹,想要硬碰硬只怕她会出事。
毕竟我刚才答应了方雅竹的母亲,要照顾好她的。
我们疯狂的往下跑,想着底下可能也会有黑衣人,于是便跑到中间,转出通道,顺着医用楼梯往停车场的地方赶去。
乱闯的时候,竟然误打误撞的闯进一道暗门,走进去之后又有一个通道,里面十分昏暗……
我也顾不上许多,拉着方雅竹一起往里面走去,竟然走到了一个地下室。
这边看起来很像停尸间,但是又不像,因为那些尸体都不完整,难道是解剖室?
我带着方雅竹轻手轻脚往里面走,问她身上有没有带手机之类的东西。
她摇摇头,这下我就放心了。
我们身上没有任何定位系统,他们应该无法在这么快的时间找到我们,这样的话,我心中就放松了很多。
“雅竹,你父亲呢?”
我轻声问道。
方雅竹的眉头紧皱,想了许久才开口道,“我下午醒来的时候,看见爸爸心力交瘁的趴在病床上,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好像事情很严重那样,之后父亲跟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就走了出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
我心头一惊,莫非跟八年前那件事有关?
“你好好想想,你父亲接电话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我问道。
方雅竹只是道她父亲在接电话时,一直都在点头,但是表情异常凝重!挂掉电话之后,还让她照顾好自己……
方雅竹忽然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解非,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了?”
“别乱想!我们先脱身再说!”
我安慰道。
闻言,方雅竹沉默片刻,点点头。
我们又往里面走着,这里面异常阴冷,我想了想事情的原委,厉鬼复仇的范围,好像只限于这个小镇,那么……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已经出逃多年,她没有复仇完,那男人却不一定会善罢甘休!
我看着方雅竹问道,“雅竹,你父亲先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她摇着头,“我父亲为人一向谦逊,自然是不会开罪别人!”
现在想来也是,方叔给人的印象都是温文儒雅的,想要与他结仇只怕是不容易,我想了很久,但除了那件事,也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看着方雅竹,这个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死去,只怕她母亲的魂魄已经到黄泉边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你还记得方叔的号码吗?”我问道。
方雅竹点头道,“记得!”
“嗯,一会儿我们出去,你给你父亲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
方雅竹颔首,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往里面走去。
这里面看着像停尸间,可继续往里走却再没有一具尸体,偏又总感觉有一种阴冷的雾气围绕在身边。
我见方雅竹的脸色十分不好,身上又有伤,便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她笑着说道,“我没事,只是这里面的味道有些难闻。”
她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她一说我就感到一种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
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吗?
不!我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单是福尔马林的话,味道不会这样刺鼻,且有些腥味。
但是我并不打算深究,我们只不过是偶然闯入,暂时避避风头的地方罢了!
其他的,我一概不想去管,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平的事太多了,况且有些事儿,你还管不得。
这些日子,事情已经像一团麻线一样,让我理不清也剪不断了!哪还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
我们在里面蹲坐了好久,听到一些声音,我和方雅竹都没有说话,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但就躲在这里面,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我便用手势告诉她,我们继续走,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通道可以离开!
大概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带着方雅竹一点一点的走进去,又走进了一间密室里面,这么久过去了,那些黑衣人竟然没有找进来,想必已经离开!
我俯在墙壁上,听着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便轻手轻脚的找到一条通道走了出去。
然而……刚一出来门口,就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褂子的人,那个人的眼睛看起来很阴沉,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方雅竹跟在我身后,我静静凝视着那个人,然后看着他说道,“我们就是路过,无意闯入。”
那个人并没有说什么,便让开一条道,我们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身后出现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我立刻转身,动用一成的灵力,将那个穿着黑色大褂的男人打倒在地。
他手上还拿着一剂针管,吐了一口鲜血,躺在地上看着我,默不作声。
“敢暗算你爷爷,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捡起掉落的另外一剂针管,打入那个黑色大褂男人的身体里面,应该就是麻醉剂之类的东西。
莫非……这几间密室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打了之后,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然后就带着方雅竹离开。
这家医院绝对有猫腻!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刚才那个奇怪的停尸间,和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是最好的凭证。
我带着方雅竹走出去,无论如何,这个医院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先不说那些黑衣人还会不会回来搜寻,就凭刚才那个袭击我们,黑色褂子的男人,就足以证明,这家医院并不是什么正经医院。
方雅竹跟在我身后,我转头问着她,“雅竹,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毕竟方雅竹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又是女人,自然不像男人那般皮糙肉厚。
方雅竹摇摇头,“我没事,解非我们快出去吧!我担心我爸出什么事了!”
想来也是,我点点头,本想从医院的正门低调离开。
但安保大哥看到我们,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给我们拦下了,我心底有些意外,难不成是因为方雅竹穿着的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