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没什么事,怎么还惊动您了。”
张老大赶紧应了一声,向后院跑去,显得很是恭敬。
听到这个声音,我反而不着急走了,就静静的站在原地。
只见张老大从后院扶出一个老头,长的干巴巴的,双眼却非常有神。
我只向这老头看了一眼,就明白正主到了,其身后一团灰色的灵动阴气环绕,隐隐呈现出老鼠的形状,正是灰仙无疑。
“这位就是张老爷吧,若从我二叔那论,我还得称呼您一声爷爷,不过,若从仙家的辈分来看,你也只是我的晚辈,我看称呼就算了吧,各论各的。”
我望着张老头,淡声道。
“小兔崽子,你……”
张老大刚要喝骂,就被他爹挥手制止。
老头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我一翻,沉声道,“这位小兄弟,还没请教?”
“我叫解非,为了我二叔解学民的事情来。”
“哦,原来是解家的晚辈,那不知你来又有何意呢?”
老头淡淡的说道。
“呵呵,我来干什么,想必您老自己心里清楚吧,我的要求也不多,你自己亲自登门,跟我二叔一家道歉,再把我二叔的医药费赔了就行。”
“恕老汉愚钝,实在不知道这道歉一事从何谈起,医药费又是怎么回事?”
老头满脸的不明所以。
“哎,到了这份上还在装……”
瞧着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想来也是,人家根本不知道我的能力,面对一个普通人还真不用怕什么,至于报警?这种隐晦的事情,警方也不可能查出问题,对方当然就有恃无恐了。
只是可惜啊,他们得罪的是我。
我也懒得再跟对方废话,直接道,“很好,不承认是吧,既然如此,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吧。”
“是吗?那不知道小解你打算怎么解决?”
老头淡笑的看着我。
“老东西,区区灰毒而已,还真以为天下没人能解吗?”
“什么?你……你知道灰毒?”
听到这句话,老头终于色变,满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懒得理会老头,只是盯着他身后的那团虚影,冷声道,“小耗崽子,偷看这么久了,应该已经查明我的身份了吧,还不滚出来?”
话音落下,其身后的虚影顿时剧烈翻滚起来。
老头脸色大变,紧接着,身体便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双眼泛白,直接摔倒在地,仿佛抽筋一样,全身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爸,爸你怎么了?”
张老大吓了一跳,赶忙去扶老头,但无论他怎么叫喊,都得不到老头的回应。
屋内,张老大的媳妇听到动静,也出来查看情况,一看见自己老公公这样,顿时吓得半死,急声道,“老大,咱爹这是怎么了?”
“小子,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敢害我爸,我……我弄死你……”
张老大喊了几声,见老头一直都不回应,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转身找了把铁锹就想冲向我。
却在这时,其身后猛地传来了老头的声音,“住手。”
张老大身子一顿,惊喜道,“爸,你好了?”
老头满脸虚弱,脸色变的惨白无比,闻言咳嗽了几声,并没有回话,只是有些惊惧的看着我。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身为出马弟子,心里可是十分清楚,刚才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依附在他身上的灰仙强行离体所造成的后果。
此时,那灰仙已经离开老头,化成一个小小的,大概半尺左右的小人身影,长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正惊恐的跪在地上,向我叩拜。
“小耗崽子,说,我二叔是不是你下的灰毒?”
我冷喝道。
“先生,先生饶命啊,我真不知道他是您二叔,只是为了给弟子出气,才用此办法,小的知道错了。”
灰仙哭丧着脸,连连告饶。
“哼。”
我冷哼一声,沉声道,“几年前我就通过胡家跟你们四大家族打过招呼,你灰仙一脉,号称子孙遍天下,消息最为灵通,你敢说你不知道那是我二叔?还是说现在胡家的身份不好用了,胡三太爷的命令你都敢无视了?”
“冤枉啊先生,我于三十年前就已经下山独自修行,已经许久没跟家里联络了,还是今天看到您才询问情况的,我是真不知情啊,先生,求求您放过我吧。”
灰仙连连磕头。
“你的事情等会再说。”
我懒得再搭理它,转头看向张老大一家。
此时这一家人都已经吓傻了,张老大和他媳妇没有阴眼,自然看不到灰仙的存在,可他爹毕竟是出马弟子,自然能看到这些。
老头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灰仙,看到我会吓成这幅德行,正脸色复杂的跌坐的地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家伙,现在你还说我二叔的病,和你们家没关系吗?”
“这……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跟您道歉,我愿意赔偿解老二,并且把他的病治好。”老头苦涩的说道。
“呵,现在知道错了,可惜已经晚了。”
我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刚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抓住,现在也别怪我心狠。”
“你,你要干什么?”
老头惊恐的看着我。
“很简单,我之前就已经说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而已,小耗崽子,去,给我把他俩种上灰毒。”
我冲灰仙吩咐道。
“不,你不能啊……”
老头绝望的大吼,想要阻止,可他现在这幅虚弱的状体,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失去了灰仙的加持,他已经变的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了。
灰仙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飞腾而起,绕着张老大和他媳妇转了两圈,将灰毒种下。
亲眼看着自己供奉多年的灰仙残害自己儿子儿媳,老头痛苦的爬在地上,哀嚎起来,“老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老大看着自己的父亲,面色灰白,虽然暂时身体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二叔的情况他可是很了解,知道自己以后也会受那种罪,早已经吓得无法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