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看着面生的紧,不知老朽何时得罪过你?若在下有何唐突的地方,还请小兄弟划下道来,老朽愿意全力赔偿。”
这老东西倒是光棍的很,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除了刚才被我突然出现给吓一跳之外,已经迅速冷静下来,低声说道。
口中说出的话,也表示放低了姿态,打算赔礼道歉了。
可惜,我却懒得和他玩这些江湖上的道道,闻言冷笑道,“怎么,昨天才刚刚交手,今天就忘了小爷是谁了?”
“什么?你,你是昨天的那位……”
听到我这句话,老头顿时大惊,瞪得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掉出来了。
估计这货怎么也没想到,和他斗法的人会如此年轻吧。
沉默良久,老头幽幽叹了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朽认栽了,只是小兄弟,法之争,你我都是拿钱办事,老朽已经输了,何必还这样步步紧逼呢?”
“我逼你?”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愣,随即莞尔,感情这老东西是把我当成和他一样,拿钱办事的人了。
我当即笑着道,“你施法拘魂的那位,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刚刚修行不足三月,就被你拘走了魂魄,差点损伤道基,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你算帐?”
“什么?这……”
老头一愣,旋即也是明白了过来。
无缘无故的收钱想弄死人家徒弟,现在师傅找上门了,这在江湖上也是能站住理的,毁人衣钵可不比杀人放火差多少,现在就是整死他,他也一点都不冤。
老头沉默了良久,终于苦着脸道,“小,不,前辈,我,这事是我做差了,没有提前探清目标身份,还,还望前辈看在我并未铸成大错的情况下,饶我一命,我愿意拿全部身家做赔偿。”
说着,老头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道,“这里面有四千万,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密码是335……希望前辈能高抬贵手。”
老头一脸真诚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求饶的意味。
我也没客气,伸手接过银行卡,扫了一眼便随意的放进口袋,说道,“要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找你杀人的那个金主你应该知道他住哪吧,带我过去,找到人后,这事就算结了。”
“啊?这……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啊?”
老头无奈道。
“怎么,难不成你俩还是在大街上碰到的?还是你认为这区区四千万就可以把我打发了?你当小爷我没见过钱吗?”
我冷哼道。
“没有,没有。”
老头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前辈您别误会,我的确不知道他家住在哪,不过,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或许能把他找出来。”
“我不管你怎么办,找到人,这事就算结了,我饶你一命,否则的话……”
“是是,我明白,前辈,我这就联系他,这就联系。”
老者连忙答应下来。
只是掏出手机后,又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只能苦着脸向我看来。
我也懒得继续废话,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一个缩地成寸,瞬间便回到了酒店旁的角落处。
亲自感受到我这一手,老头整个人都懵了。
呆滞许久后,才是哆嗦着道,“前前,前辈,这,这可是缩地成寸法?”
“你说呢?”
我轻笑的看着他。
老头张着嘴巴,许久之后,才是沉沉的叹息道,“老朽能败在前辈手里,不冤。”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带他施展这个法,也确实是存了震慑的意思,此时这老头明白过来,也算是彻底服了,不敢有任何违逆,老老实实的掏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仙师,事情可办妥了?”
老头瞟了我一眼,见我颔首,当即摆出一副高人架势,冷声道,“完事了,不过你给的信息不对,对面背后也有高人,我这次可是彻底得罪了对方,你再准备二十万吧。”
“啊?仙师,这,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一次性付清五十万,您怎么又要加钱啊?”
对面的声音显得有些不满。
“怎么?你有意见?”
老头瞪起了眼睛,冷声道,“一分钱一分货,接你这生意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吗,再要二十万都是便宜你了,当然,你也可以不给,不过后果吗,哼哼……”
“别别,仙师,您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二十万我马上就给您送来。”
对面吓了一跳,自家祖上也是道门中人,自然了解一些修道者诡异难测的手段,他当然不敢得罪老头,连忙道,“仙师,您看咱们在哪见面?”
老头向四周看一眼,随意道,“就来碧青茶楼吧,我在那等你。”
“好,我马上到。”
说完两人便挂了电话。
老头有些忐忑的看向我,见我还算满意,这才松了口气。
“前辈,那咱们现在过去?”
“不急。”
我轻轻摇头,掏出手机给苏寒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带着苏开畅,在楼下汇合,等两人都赶到后,我们一行四人才向碧青茶楼走去。
“他是谁?”
苏寒月走在后面,偷偷丢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低声跟她解释了一遍,这丫头听完后顿时大怒,当即就想要收拾老家伙,还是我眼疾手快将她拦了下来,“姑奶奶,等会还指望着他把人约出来呢,你现在动手成什么了?”
“哼!”
苏寒月满脸冰冷,索性还没完全失去理智,便强自压下了怒火,没有继续动手。
走在前面的老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悄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一个字都没敢说,乖乖的走进碧青茶楼,选个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而我和苏开畅几人则是坐在了他的身后桌子。
因为两人和郑秋河碰过面的缘故,苏开畅和苏寒月都背对着老头,怕等会郑秋河过来看见,而我则是正对他,可以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很快,在这件事上,郑秋河还是很守时的,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夹着一个黑包,匆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