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黑不溜秋的,映衬得那血红的唇色更红,惨白的脸色更白了,整个人浑身裹在一张黑漆漆的被子里,我摸了一下,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材质的,谁叫我不是考古的呢?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具尸体,就是没有发现,那防腐的宝物给放哪里了,嘴里吗???我看了看他的腮邦子,感觉没有违和之处,应该不是放嘴里的……所以……听说古人有时候喜欢把防腐的宝贝放在肛、门里,这口味简直太重了,我觉得我下不去手拿出它来。
令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古人下葬不穿衣服的吗?这黑黑的玩意儿怎么看也不太像衣服,就是像一条被单儿没别的,他除了露了个脑袋出来,其它什么都看不到,连脚丫子都被裹进去了。
算了……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这宝贝应该是有,但放的地方我下不了手拿,再怎么好奇能遗憾的收手,我蹲着看了半响,终于决定务一务正业,想想法子从这棺材里钻出去了,起身回身就扭头走向茜茜,结果……
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烦,没事儿费什么布料呀?左脚踩在黑色的布料里,因为布料太长的原因又覆盖了一层过来,右脚踩上去的同时左脚就提步往前,结果…………呵呵呵呵……直接就把自己给往下绊了,尼玛要不要这么倒霉呀?我双手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虽然只是徒劳无功,但人在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就会用手去抓什么,以图稳住自己的身形,结果当然是毛也没有抓到一根,反倒自己扭过了身子之后,直接就叭嗒一声摔了下去。
可是摔下去也就罢了,偏偏又摔到那具尸体身上去了,尼玛我跟他到底是多有缘哪?我哭笑不得,这时万菲菲又惊叫了起来,我连忙回头说了声我没事,她这才不叫唤,我想从棺材里爬起来,结果发现自己被绊在那黑被子里,于是没法子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去理那布料,这脚要是被绑住了,人还怎么着啊?
等我解放了双脚的时候,才发现我居然是被人袖子管儿给绊下来的,顿时有些瞠目结舌,古人的衣服麻烦又费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完全没想到只一个袖子管儿,都比现在人的一条裙子费的料子要多得多。
理袖子管儿的时候,一个不当心,就把人家的手给露了出来,嘿,你别看人古人脸长得白,但这身体的肤色吗?我看着那近乎古铜色的皮肤,顿时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反正不比我白了。
有一点违和的是,他手腕处的肤色,明显比其它的要白上一圈儿。这难道是…………我心里有了个猜测,于是赶紧起来去拨了拨他的冠冕,看到那一茬青,果然不出我所料。
算了还是出去再说,这棺材虽然有两米高,一个人要是掉了进来,估计是难出去了,但是……幸好我们是两个人,叠罗汉先出去一个,然后再用绳子把另外一个拉上来。虽然没有绳子,但那不是有衣服吗?虽然我们自己的衣服太短,但……死人的衣服也是衣服,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去扒,但如果不扒的话,真是没法出去了,其实用我们俩人的外套,打个起结来算算也能有一米左右的样子,可是打个结能有多死?万一一个不当心给松开了岂不是又要被摔下来一回?摔也就罢了关键是痛!!
我想没人不怕痛的我也不例外,至于万菲菲这个千金,只怕比我更怕痛的,所以……再不好意思也得扒,万菲菲是死活不肯下手的,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够自己来,一边扒衣服一边心说:‘这位大哥,我们形式所逼,扒你一件衣服你就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啊,反正这衣服也不是你的是吧,等回头我想法子给你报个仇啥的,可千万别变成粽子来找我,当然变成鬼了就更别来找我了好吧,你安心的去吧,要是能帮你报仇呢我就帮你报了,要是不能帮你报仇呢,那等我出去了就给你多烧点儿纸钱啥的,反正不会让你在下面吃亏。’
我觉得我给他许的好处也不少了,想必他也不会同我翻脸的了,于是三下五除二的就上手扒衣服,这衣服看起来繁琐得很,其实找对了头就很好解,就在他左腰下面的面料里就隐藏着一个布扣,把那布扣一解开,然后再把这尸体翻个个儿,一件裹巴裹巴能有一米三四的布棍儿就这么被我给弄出来了,长度是足够了的,按理说我应该高兴,但实际上我非但不高兴反倒觉得十分尴尬。
你说为啥?谁能告诉我古人都是穿开档裤的?你说我把人衣裳扒了,那开档裤不就露出来了的吗?尼玛这怎叫一个窘子了得,幸好只是个死人,万菲菲也根本就不朝这里看,这么窘的事情也就没有人知道了,我尽量无视自己发烧的脸皮子,捡起地上的那块漏网之鱼塞自己口袋里,然后就过去跟万菲菲商量了。
果然我是极聪明的,蹲在棺材旁边的一阶石阶上的我沾沾自喜着,万菲菲坐在石阶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可把她给累坏了,当然能不累吗?本来受了伤就没好,现在又是摔下去又是爬上来的,不晓得多消耗体力呢。
这是间很大的墓室,地面是由是整块整块的石板拼凑而成的,上面雕满了一些奇怪的石刻,而且呈类似八卦的排列方式,但却是反方向的,越往里面就越大,而在越往外面的就越小,在中间的这一块估计最大,为什么说是估计呢?因为中间的这一块,被一方巨大的石台给占据了,石台当中摆置着那一具高两米长,宽两米五左右的棺材,说实话这么奇怪的棺材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虽然我也没见过多少次棺材。更加奇怪的不是这棺材,这是那石阶,一阶一阶的从石阶积堆而上,直到与棺材口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