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突然从旁边的岩壁里钻了出来,真的是钻出来的……他是人是妖还是鬼?
我不可抑制的有些惊恐,连连后退两步,那人径直的朝我走来,走得近了,我便看清了他的脸,眼神瞬间定住了,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走向我,脑海就像被人用浆在脑子里不停的搅拌一样,已然是一片糨糊,不断起伏的心情无法平定下来,种种迷惑和疑团正充斥着大脑。
“怎么会是你?”我混乱得有些语无伦次:“怎么会是你?”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他出现在这里,我自然算是有了一个依靠,落到这种危险的境地,两个人相互鼓励打气,总比孤身一人要来得好;可忧的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忧虑什么,但又确实在忧虑着。
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弄得我尽力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从一个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一个接着出现,我似乎感觉到了些端倪,虽然无法看个分明,但我敢肯定的是,这一切,并不是我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仿佛在黑暗中有那么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一点一点的逼到了这个角落,逼到了这个境地。
但……我思前想后,却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得罪了谁,以致于要陷我于此等地步的人物,从万菲菲提出到这里来,再到掺和进苏悦鸿与周家人的恩怨,原本以为是黑手的苏姗的出现,再到粉末爆炸以为死定了却掉到这个无名陵墓中,陵墓里与茜茜万菲菲一度重逢又一度失散,突然出现的岳越,怪异的行为,叶安旭没有理由的出现,每一件事情都充满了疑点,我似乎被那只黑手玩弄于鼓掌之中,就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看着我愤怒惊恐挣扎悲伤,所有的情绪都摆在他眼皮底下供他观赏一般。
我愤怒,但却又无力挣扎,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更妄论找出来了。但……能够安排这一切的,一定是对我有所了解的人,那么……到底是谁呢?万菲菲?我否定了她的疑惑,一路上来她的表现不像是装的,再者要装成这样那得下多大狠心?一个不当心就有可能翘辫子,而且我与她虽说关系不如茜茜那般亲密,却也没有任何仇恨。
那么还有谁?是岳越?茜茜?还是叶安旭?不是我不相信茜茜,也不是我想要怀疑她,可事实上,她这两天的表现,却实与往常有异,我不得不把目光定格在她身上,茜茜脾气是爆,但也从来没有要想过杀人,伤人倒是伤了不少,但之前在那个石室里,她不止一次的表现出了对苏悦鸿的杀心,这怎么会是茜茜那个贪嘴,爆脾气却又心眼大得不记忆的正常表现呢?难道她与苏悦鸿,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仇或怨吗?
更加奇怪的却是岳越,万宁市离乾安,走高速都有七百公里的路程,他身为国家的公务人员,就这么擅离职守的跑到这个根本没有被外界发现的陵墓来,光这一点就足够令我怀疑他了,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陵墓?他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谁?他为什么要对茜茜动手?我认为这其中肯定有一些,我所不清楚的缘由,反正我是无法相信,岳越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茜茜用过真心这一点,我自认为在看人这方面,还是有点儿心得的。
且不去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一点,他既然来到这里,而且对茜茜动了手,那么就一定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我想与在暗中谋划着我们的那个黑手,脱不了干系吧……他到底见过那个人没有?我如此揣测着岳越。
这个陵墓,充满了危机,不仅仅是来自于古人所设下的机关陷井,更多的是来自于人类本身,他或她到底想要对我们做什么?或者是对茜茜做什么?到底是冲着我们俩个谁来的,而我们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紧追不舍的?还有那个老狼,又是为什么非要找到茜茜?现在我想想,便发现老狼从来没有说过要伤害茜茜,只是说要找到她,那么,如果说是冲着茜茜来的,那个人到底要找她做什么?
“哎!!”叶安旭见我怔怔的模样,不由得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脑海里正一片混乱,根本没有注意到。于是他就大声的唤我,当然我还是没听到,结果他就一巴掌拍到我脑门儿上,直接把我给拍醒了,尼玛他也真下得去手,我回过神来就感觉脑门儿发疼,不由得伸手就捂了上去,瞪他道:“你干什么打人哪?”
叶安旭道:“凶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为我好?”我皮笑肉不笑:“敢情你打我一巴掌,我还得谢谢你的赏赐?”
“那倒不用!”叶安旭摆摆手道:“你别骂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你干了什么好事,打我一巴掌我半个屁都不能放?”
叶安旭吓了一跳,睁大眼睛吃惊道:“你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
“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一字一顿,我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安旭被我狰狞的模样吓得一个哆嗦:“我那不是看你半晌不动弹,以为你被水鬼勾了魂儿吗?”
这就是理由?我:“……滚!!”叶安旭缩了缩脖子不语,整个人样儿看起来可怜又无辜。
“衣服脱了!”我觉得越来越冷,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于是眼神儿就飘到裹得像熊一样的叶安旭身上去了。
叶安旭闻言一怔,然后耳根都红了,左看看右看看,忸怩着说道:“就在这儿啊?”声音小小的就好像底气不足一样。
“废话!”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他、妈的都快冻死了,他还不自觉的献上一件衣裳吗?又不是个娘们儿,脱衣服还要专门找个地方?再者说了就是他是个娘们儿,那在我面前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又不是脱、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