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这些年来你东躲xz的,你快乐吗?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你晚上睡觉能安生吗?你就没有梦到过她们来找你索命吗?”
梅雪琪轻蔑一笑,道:“她们活着我尚且不怕,更何况死了呢?再说你懂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着她的指甲都深深嵌进了手掌心内,很明显与袁佳佳的那一段关系是她的心结,而她之所以选择对其它的受害者下手,极有可能是因为那些受害者,在某个方面与袁佳佳有相似的地方,譬如说如我所猜测的同、性恋。
“好吧,即便袁佳佳对不起你,你对她下手也算有根有据,但其她受害人又何尝得罪了你?你竟对无辜之人也能够下得了狠手?还是以那么凶残的手段,你不觉得你的行为非常过分吗?”
“不”梅雪琪冷笑道:“她们都不配得到幸福!她们也不配活着!她们活着就是对别人的伤害!我杀了她们就是在解救世人!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你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冠冕堂皇的指责我,那是因为你没有受到过她们的伤害,所以你没资格在这里对我说教!”
听了她的话我怒极反笑道:“你若能够通通快快的承认,是由于你自己心理扭曲而导致的这一系列的犯罪行为,我反而能够高看你几分,毕竟也算敢做敢当了,可现在你人虐也虐了,杀也杀了,却还在这里为自己找借口,往死人身上泼脏水,可真是让我看你不起,你红屠手也不过如此嘛!”
梅雪琪听了我的话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得极其难看,她咬牙冷笑道:“你是不是找死?”其中威胁之意溢于言表。“怎么被我说破了心思,恼羞成怒了吗”我也冷笑着反唇相讥:“难道我不说破,迎合着你话,你就会放过我吗?”
梅雪琪只冷笑不说话,却转身回了那桌旁摆弄起桌子上的工具来,铁具交击划拉过所发出的出刺耳的声音,让我耳膜都在颤着,鸡皮疙瘩也纷纷竖立敬礼。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激将沒激成,反倒把她触怒了,想到红屠手这一系列案件当中,所有受害人如初一辙的凄惨的死法。我不由的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而感到毛骨悚然,听着那刺耳尖锐的声音,我为自己刚才的胆大包天与鲁莽感到后悔莫及。
梅雪琪虽然是个女子,但却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将用在一般的罪犯身上的手段,拿来用在她的身上非但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注定我今天要死去,我也希望是痛快的死去,而不是被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后,凄惨无比地死去。
就在我惊恐交加,考虑着要不要拨腿就跑,然后被用枪口顶着我腰眼的那个凶汉给一枪崩了的时候,那大汉突然整个人都扑到了我的身上。尼玛……我又惊又怒,总算想到了一点,被红屠手杀害的受害人,不但被活生生折磨至死,死前还曾被人性、虐待过,难道就是我身后这个大汉?他现在想做什么?难道………………???
一想到那个可能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反射性的往旁边躲去,然后就感觉到那个凶汉子,好像没骨头似的往一边儿倒去,我闪躲后扭头一看,尼玛……那大汉竟然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我下意识的想尖叫出声,但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我的尖叫声瞬间卡在了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感觉让我几欲吐血……那冰凉尖锐的刀锋抵触着我的脖颈,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往前一送,然后我的大动脉就会被割断,血会像喷泉一样的溅射出来,洒得满地都是,或许一时半刻我还死不了,得抽搐好几下,承受一下剧烈的痛苦后才死去。
脑补了自己的死法,被自己丰富的想像力都给吓尿了,而梅雪琪一直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直到……‘砰’那凶汉倒在地上时发出的闷响声响起。惊觉有变的她猛然抬起头来,阴鸷嗜血的目光犹如利器一般尖锐,似实质般的能将人给凌迟成一片一片的,被她眼神的余光扫到,一股透骨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窜入后脑,我十分没骨气的打了个寒噤,觉得手脚都在发软。
“又是你……”那大汉的死,并没有引起梅雪琪心中一丝波澜,她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意味深长的说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以为……我上一次放过了你,这一次会再收手吗?”
纳尼??直是神一样的展开呀,红屠手竟然会心软?即便只是一次,那也是够了不得的了,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才会让红屠手改变自己的意向?好奇之心大盛,我忽视了脖颈处的威胁,就想扭头去看,直到脖颈处传来一丝痛楚,我才恍然发现现在已不是我能自由做主的时候了。
“猎物与猎手的位置,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心软一次,就会万劫不复,你已经没机会了。”极为熟悉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这是我这两天经常听到的,那时候既温和又慈祥,不似现在这般冷漠,即便早就有了推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面对这一刻时,我的心情依旧是复杂无比,我是多么希望她就是一个正常的长辈……可是现实永远是这么残酷,残酷到我身边出现形形色色的人物,从来没有一个是简单的,简单到能够令我舒心,能够与之交流时不再老想着那些案子,郁结着那些烦恼,难道我的命运就是注定了要在这神莫鬼测的阴谋里打转吗?
“呵呵呵……”梅雪琪冷笑两声,缓缓朝着我们走来,她眉角上挑,兴趣盎然道:“莫非你觉得在我的地盘上,你还有翻盘的机会?”
“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华佩君淡淡道:“当年我能制得住你她,今日自然也制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