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菲笑了笑,没有太追究这个问题,已经显而易见了,当事人不承认而已。
不承认不怕,等她制造机会多了,两人有感情了,到时候不承认都没用了。
顾夜跋睡了一觉起来,得到了小美妈妈踪迹的调查,小任汇报道:“当天顶层套房一共定出去两间,您的姨妈顾总一间,另一间就是您丈母娘的,不过名字是个陌生人的。”
“陌生人?有视频监控么?”顾夜跋问。
“有,不过清晰的正面照只有大堂的。”小任说着把照片递过去。
顾夜跋看,认了许久没认出是谁。
“负责办理登记的前台业务怎么说?”顾夜跋又问。
小任拿出录音笔,按开:“这个短发的女性我知道,是个聋哑人,沟通了好久才订好房。”
“聋哑人?”顾夜跋笑了,“这苏乔菲和丈母娘的社交圈越来越复杂了,什么人都有,外国人,聋哑人,会不会过两天就出现个其他人了。”
“老板,这件事很奇怪。”小任歪了下脑袋说。
顾夜跋放下照片,问:“怎么个奇怪法了?”
“虽然顶层订出去两间,但是有预留的,这个聋哑人没从她定的房间出来,反而是从预留的房间出来,我再三跟登记处核实过了,预留那间的客人没有来,意味着那间没开,可没开的话,她是怎么进去的?”
顾夜跋微皱眉,“确定视频没问题?”
“没问题。”
“确定房号也没问题?”
“没问题!”
“确定是这个聋哑人从那间房出来,没有其他人?”
小任摇头,“没有,不过没拍到她进去的画面,只拍到了她离开的画面。”
“这样都敢跟我说视频没问题,我看你是脑子不够用了。”顾夜跋一个凌厉的眼神盯过去。
小任坚定的看回去,说:“老板,视频是真的没有坏。”
“哦,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拍到?”顾夜跋冷笑。
“老板,那个时间点摄像头自动转到了另一边拍摄去了,正好错开了聋哑女人进房间的时间。”
“哦,原来如此。”顾夜跋笑的幅度更大了,“视频有没有问题让老三去看一下,他最懂这个。”
“老板,您的意思是……”
“等看过了就知道了。”顾夜跋神秘的说,然后站起来,拿起外套往外走,“跟我去一趟姨妈家。”
“是的,boss。”
顾夜跋来到沈家的时候,刚好是下班时间,顾湄一般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但是今天很难得,好像一天在家的样子。
“夜跋来了,坐。”顾湄招呼他坐下。
顾夜跋观察了姨妈一番,笑着夸赞道:“姨妈最近干什么了,肤色这么好,还透着幸福的红光。”
“你也看出来啦,还不是你姨夫,最近待我好了很多,心情也好,自然就这样了。”顾湄幸福的说。
“恩,那就恭喜姨妈姨夫恩爱每一天了。”顾夜跋说着客套话,眼神却四处看,“咦,好久没见南风了,今天也没在家?”
“南风这个小子,最近不知道干什么,都不常回家,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不过人还好,电话打得通。”顾湄回答。
忙着自己和老公的事情都忘了儿子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惹出什么事来。
“是么,我晚点去找找他,看他在干什么。”顾夜跋也正想去沈南风那边确定一下苏乔菲在不在。
他好不容易出国离开了,不会阻止她,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很可能去找南风,说些软话想复合。
顾湄无所谓的摆手,“去看什么,猜也能猜到他跟谁在一起,还不是那个陪酒女,因为怀孕了就一直缠着南风。”
“她?算算时间,也好几个月了吧,姨妈准备让她生下来?”顾夜跋问。
顾湄摇头,“不想又怎样。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南风吃了什么死心塌地的药,让南风寸步不离的保护,连我们说她一个字的不好都不行。”
“这样啊,看来南风被套进去了。”
“你说不是么,哎,我还在想办法,如何在不惹怒南风的情况下把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他不配当我们沈家的孙子。”顾湄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
顾夜跋没出声,也没表态。
配不配不是他说了算的,只是他担心那个女人接近南风的目的,只要夹杂了其他的目的,那她就不能留,提早想办法送走。
了解了一些姨妈姨夫的近况以后,顾夜跋就离开了,直接去了父亲的公寓。
才进门,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
他走去厨房偷看。
原来爸爸做的都是他爱吃的,看来今晚上要喝不少了。
父亲炒完最后一个菜,转身看到儿子回来了,笑着说:“把菜都端出去,可以开喝开吃了。”
“恩。”顾夜跋应声,去洗了手就帮忙端菜。
开局先三杯酒,给点气氛。
第四杯开始,顾夜跋就有事没事的随便聊。
“爸,这间公寓你说是为了纪念一个人的,可以告诉我他是谁么?”
父亲倒酒的手顿了下,摇头,“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人也不在了,没必要说太多,放在心里就好。”
“那,爸,你对妈有过感情么?”顾夜跋鼓足了勇气问。
没有任何一家的孩子会希望看到父母感情不好,顾夜跋,他也不例外。
父亲想也不想就摇头,“没有你说的那种感情。不过我们也将就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有点亲情的,毕竟你都这么大了,是我们之间的纽带。”
顾夜跋听完,叹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爸,都说日久生情,几十年了,真的一点爱情都没有么?”
父亲还是想都不想的就摇头,“没有,我们注定擦不出火花。”
“是因为那个要记在心中的人么?”
父亲笑了,“谁都有初恋,谁一生都有个最爱的女人,我,只是想保留那份美好而已。”
“但是这样对妈太不公平了。”顾夜跋不满的反驳。
父亲看着他,张了几次口,想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每次都放弃了,最后直接闭嘴,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