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顿起风浪拍卷,吹刮而来。
只见,有一个白衣金冠,腰配玉带,面容踞傲之人,气势汹汹,撞开了人群,瞬息而至。
来人,气势不弱,非常张扬,一幅居高者的姿态,眼神不善的盯向苏烈与恬剑。
“沧,沧河师兄。他,他不把沧家放在眼里,当众毒打我们。”
被苏烈打断手脚的两人中,有一个还未昏迷,朝来人告状,指向苏烈。
“有好戏看了,沧海师兄可是半步地煞,列入地煞榜上第二十一的成名高手呢。”
“沧族人在天极宫历来霸道横行,这次被人魔苏烈给修理,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沧族虽霸道,但人魔苏烈也不是善渣子。”
沧河眼神傲然,淡淡瞥向苏烈,道:“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名气,现在当众跪下磕头,自打嘴巴,这事就算过去了。”
他声音一顿后,接着道:“否则,无须几天后儒以沫收拾你,我现在就废掉你。”
听到沧河的话,所有人眸心一跳。
对方是堂堂人魔苏烈,沧河居然敢这样说话,这事绝对难以善了。
“我只说一次,现在,把夺走我朋友的一切灵药照三倍赔偿。然后,自扇狗嘴一千次。”
苏烈面色冰冷,道:“否则,后果自负。”
闻言,沧海顿时像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笑话一样,大笑失声,他笑中含煞:“你这被人捏造出名的蠢才,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他接着道:“也罢,今天就你知道知道,你不过是一条虚俱凶名的可怜虫。”
正当一场激战即将爆发之际,突然,一个人掠至场中,拦下了沧河。
“洛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沧河语气不快的质问。
拦下沧河的,正是有幸进入了异空间内、蛟体世界的洛川。
“大家皆为天极宫一员,何必大伤和气。”
洛川想做和事佬,说着还朝苏烈一恭手:“在异空间、蛟体异界见面时,倒没想到烈兄与我竟是同门。”
对于洛川,苏烈还是将煞气暂时一收,朝他微微一笑。
必竟,他在异空间、蛟体世界给过苏烈一些帮助。
“烈兄,给我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可行?”
洛川真诚的看向苏烈。
苏烈强行心底的煞意暂收,就权当还洛川当初的相助之情,道:“将夺我朋友的所有灵物归还,此事就作罢。”
沧河哈哈一笑:“不知。。。。。。”
洛川打断了沧河的话,传音道:“沧河,看在你大哥沧茫的面上,我提醒你,最好别惹他。”
说完,他又转向苏烈,笑道:“烈兄,龙虎万化鼎的灌顶即将开启,不嫌弃的话,结伴而去。”
苏烈瞥了眼沧河后,将眼中的冷意暂时一收,洛川的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乐意之至。”
“请。”
“好,一起。”
说着,苏烈又瞥了眼沧河,冷漠道:“待我下来之前,灵药若是少一株没有归还,后果自负。”
必竟灌顶即将开启,苏烈在交待了恬剑几句后,便与洛川朝着落仙飞涧,攀离而去。
天极宫的落仙飞涧,颇有点蛟体世界中的攀天古藤的磅礴之势。
山体绝高险峭,魏巍耸天,加之山间白云环绕,不时有猿啼虎啸,鸾啸鹤鸣,确是难得的人间奇景,透着仙飘渺之感。
当一个时辰后,在洛川的带路下,苏烈跟着一块破穿破了浓厚凝实的云层,来到了一片紫霞般的虹桥边缘上。
这道虹桥,不知是何物何所建,位于涧峰三十万丈高左右,将两座遥遥相对的落仙涧峰连接在了一起。
此时,这虹桥边缘上,已聚集了近千名修为不弱的年轻弟子。
这群人,男的个个英眉俊郎,女的个个秀美灵动。
能够有资格来到这里的弟子,皆是天极宫的核心弟子。
虽然,每十年一次,龙虎万化鼎的灌顶名额,每次只有五个。
但这种能获得脱胎换骨的福泽机会,就能没有机会享受,能够远观也是一种幸事。
因此,每十年一次的灌顶之礼,必将吸引绝大部份的核心弟子前来观礼。
洛川乃天极宫的名人,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否则,这次的灌顶机遇,也轮不到他。
所以,当洛川到了后,自然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有相熟者,还远远的朝他打招呼。
苏烈看得出来,洛川人气很高,在天极宫的口碑应该不错。
因为他跟着洛川一道走来,很快,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必竟,人魔苏烈的大名现在谁不知道。而且,几天之后,就是他与儒以沫的惊天豪赌之战。
很快,众人皆朝苏烈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有好奇,有惊惧,有怀疑,还有眼红。
初入天极宫,就能享受十年一次的灌顶机遇,不惹人眼红才怪。
苏烈与洛川在出示了灌顶通行牌后,便在一个门内长辈的许可下,踏上了虹桥。
要接受龙虎万化鼎的灌顶,便要登上虹桥,迎接一会自龙虎万化鼎喷涌而来的精纯能量潮汐。
很快,苏烈发现,除了他与洛川外,虹桥上还有着一个素衣长发的女子与一个闭目沉息的男子早已到来。
素衣女子,气势内敛,虽然模样普通,但有股别样的气质,绝对是年轻代的顶尖级高手。
至于闭目沉息的男子,苏烈认识,就是受门内长辈唆使,要谋他圣种灵源的儒以沫。
苏烈眼神一凝,先前,他听说由于自己的到来,顶替了儒以沫的名额。
可现在儒以沫还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看来,是门内长辈的刻意安排。
就是为了让儒以沫进一步的提升实力,好在几天后到来的比试中,稳胜苏烈,夺他的灵源圣种。
由于接受灌顶的几人,不能靠得太近,因此,苏烈与洛川分开,各相距一百米,于虹桥上盘息坐下。
却在这时,苏烈眼眸一冷,因为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扫来。
是先前那个沧河,他居来也到了虹桥上。
看来,沧河就是第五个能享受灌顶的幸运儿。
在经过苏烈身边时,沧河还故意冷声一哼,接着,走到相距百米的位置外坐下。
不知死活的东西。
苏烈将眸中寒光一敛。
若非是先前给洛川的面子,苏烈不会跟他客气,他绝对连灌顶都来不了。
待这次灌顶结束后,苏烈决定不会再压郁自己。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不发威,人人都拿他苏烈当随手可捏的软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