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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金枝玉叶:血嫁 > 第69章 灯神(2)
  我将厚厚一沓谜底交上去之后,我就开始紧张等结果。
  “灯谜大赛结果已出,灯神有两位,一个是楚家大小姐楚曼云。”此结果一出,欢呼雷动,对楚漫云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另一个是冷家小欢公子。”
  “冷家?凌风,凉州还有哪个冷家?”我回头一看,云清真站在不远处,一手拿着一个猪头花灯,一手搂着一个绝色女子,而冷凌风与楚漫云依然并肩而立,只是他手里拿着我那个猪头花灯。
  “凌风,你那小兔花灯在那位公子的手里。”云清兴奋地指着我手中的花灯说。
  “小姐,我们的猪头在冷少爷那里,你们还真是有缘。”小叶也兴奋地叫了起来,两人喊完,周围不知道怎么就静了下来,云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怪不得这字这么丑。”冷凌风突然蹦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小叶,我们去领赏钱。”我扭头昂首挺胸朝高台走去,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三百两白银比他们几个人的脸蛋更吸引我。
  “小——小——小寡妇?”云清的话成功地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我的身上,尤其是楚漫云的。
  “是呀,我就是那个长得贼眉贼眼,不知道该拿盆水照照自己的样子的小寡妇,云公子,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哦,我倒想起来了,云公子说白天黑夜都对着同一个女人,腻味到了极点,今天是不是找了一个新女伴,出来看花灯?云公子好眼光,这是哪家姐姐,长得实在很漂亮。”我装得纯良无比。
  “小寡妇——你——你含血喷人。”云清气得俊脸发青,那指着我的手因激动而颤抖着,我是故意的,我是怒他这样损我,所以我要整回他。
  “我怎么含血喷人了,明明是你亲口说的,当时楚大小姐也在,你不记得了?”我委屈地说道。
  “你——”云清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云娘,那俊脸一阵红一阵白。
  “云娘,别听她胡说,我怎会说那么没脑子的话,我为了能多呆在你身边多一会,凌风叫我出远门,我都不肯去呢!”这家伙终于原形毕露,其实他怕他娘子怕得要死。
  “是吗?”云清身旁的女子,笑意盈盈,看起来温婉而多情,但突然杏目圆睁,一脚朝云清踏去,云清本来想闪,但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动,乖乖地被云娘踩了一脚。
  “啊——娘子痛啊——”云清眉头紧皱,喊得撕心裂肺,也不怕被周围的人笑话。
  “痛?还给我装?”云娘不但不心疼他,临走前还狠命得踹他一脚才悻悻而去,这脚踹得结实,云清再次痛叫出声。
  “云娘,别听她胡说,我对着你怎会腻?要不你问问凌风?云娘等等我——”云清急急叫追了上去,那身影很快淹没在汹涌的人流当中,看到云清那狼狈的样子,我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肆意而幸灾落祸。
  “小夜,我们去领银子去——”我拍拍双手,心满意足地往高台走去,我活了那么多年,我第一次挣那么多银两,怎能不激动。
  楚漫云与我并肩站在高台上,素衣简饰,淡雅如莲,虽然梨涡浅笑,但眉宇间却隐约有着铮铮男儿的傲骨,但细看却是清华如月,脱俗出尘,楚漫云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但她一站上高台,自有一股摄人心神的魅惑,以致下面掌声雷动,呼唤尖叫不停。
  我知道如雷的掌声,火辣的目光全冲着楚漫云来的,但站在高台上,我还是将袋子里的银两高高地扬起,很开心地笑了,如今三百两对我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得好好利用这笔钱,我心里盘算着,但是乐极生悲,我的银两还没在我手里捂暖,就被冷凌风一把夺去。
  “这银两是我的,是我自己挣的。”刚到手的银两被夺,心中着急,但冷凌风似乎充耳不闻。
  “我又没说谎,是他说对腻了家中的女人的,你不也听到吗?我只是说实话罢了,为什么要抢我银两?那是我自己挣的?”但是冷凌风还是不理我。
  “是他先说我贼眉贼眼。”
  “是他说我该去照照镜子。”
  明明是他先损我的,我心中有点委屈。
  “漫云,我送你回去。”我说了一大堆,但冷凌风依然不理睬,他转向身旁的楚漫云,刚刚阴沉着的脸,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这楚漫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云清口是心非,我老早想替云娘整他了,今天总算让他吃一回鳖了,也是大快人心。”楚漫云竟然笑着说,声如黄莺初啼叫,清脆而耳,涤荡着人心,尤其那笑容绚烂得如日出东方,摄了人的心神。
  “就是,楚小姐真明白事理。”听楚漫云如此说,我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果然是一个好女人。
  “但也轮不到你整他,银两你带走,人今晚给我滚——”冷凌风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也阴沉着脸,话音未落,已经将那三百两银子扔回给我,然后与楚漫云并肩而走,离开之时回眸冷冷瞪了我一眼,那一记目光让我寒到了心。
  手中的银两沉甸甸的,我的心也跟着下沉,楚漫云与冷凌风也走远了,远远的我看见冷凌风微微将头低下,倾听楚漫云说话,脸上带着暖暖的笑。
  “小姐,这怎么办?”小叶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其实刚刚看到冷凌风那阴沉的脸,我就我后悔了,自己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怎能还这样任性惹事?
  在西京被人吐唾沫,被人殴打,自己都能忍了,如今环境稍好,自己还真当自己是冷府小姐,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寄人篱下,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怎能还像以前那样使性子?我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