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发梦?还有那个不是云清,是我,昨晚你答应教我武功的,有字据作实,容不得你抵赖。”我情急之下,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不是说困得眼睛睁不开吗?你不是说困得连我说什么都没听着吗?怎么现在又听那么清楚”被他这样一问,我顿时哑口无言,这家伙摆明挖了一个坑让我跳,真是歹毒。
为了避免发生昨晚的错误,这一晚我变得更加谨慎,尽量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无奈床太小,我的身体已经悬空了一小半,但我还是感觉到压迫,紧张得呼吸有点不通畅,而他总是安之若素,不久就听到他匀称的呼吸。
“冷凌风——”我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臂膀,见他睡着没有反应,整个人长长松了一口气,将身体往里挪了挪,心情一放松,很快睡着,这一晚感觉特别暖,似乎融化在暖水中一般。
第二天醒来,冷凌风还在,但他的手环住我的纤腰,将我紧紧搂在怀中,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他胸膛的衣扣微微敞开,我将脸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他胸前的衣扣不是我脱的吧?莫非是劣性难改,昨晚对他下手了?
“醒了?”我还没来得及改变这姿势,他就已经醒来,并且睁开眼睛看着我,那语气自然得我们是几十年的夫妻一般,我的眉皱了起来。
“你的手还不快点松开,日后敢再碰我,我跺了你的手,想女人了就去娶一个回家,嫌麻烦不想娶,就勤奋点多跑几次窑子,搂我干什么?”我懊恼地说。
“昨晚你说冷,硬要我抱着,我抱了,你还嫌我的衣服冰凉,非得扯开我的扣子,将头探进来取暖,现在不认账了?”我傻眼了,他说的我怎会一点印象都没?
“怎么认账?莫非你还想以身相许?告诉你,我可不要,你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我罗小欢对男人没兴趣,昨晚绝对不会要你抱我,更不会扯你扣子。”我大力挣脱他的双臂,然后揭开被子下床,以前秦剑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如今不会了,谁知道是不是他拉我的手搭在他的腰间?
此后四天我都用来了解朱霸这人,发现跟我猜想的差不多,他为人豪爽干脆,做事情风风火火,无论是长醉坊,还是他朱霸这人,在这个酒乡都极有地位,只是这个人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酒坊酿的酒就是天下无敌,每次说起他长醉坊的酒,都将头抬得高高,有时我远远看着他,都有点忍不住想跑过去将他的头按下来。
我还还查探到这家伙特别喜欢看戏,乡里初一那场戏从开场看到结束,看得简直是如痴如醉,凌县也有不少酒坊,但名气与这里相比,还是差很远,但那里的花到很有名,每逢双月初七都会举行一个祭花会,四周摆满了不同品种的花卉,其中不乏稀有珍品,晚上那边也搭台唱戏,朱霸早早就驾车前往,一场都不拉下。
后天就是初七,我买好干粮,备好车马,问好去凌县的路线,准备初七一大早就过去。
“这几天鬼鬼祟祟的,准备干什么?”白天我与冷凌风各忙各的事,几乎没见过面,但夜幕一降临,当昏黄的灯光下,他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我,我的心就开始一点点收缩。
“我哪鬼鬼祟祟了?你不是说我如果能酿出像洛桑这样的酒,就教我武功吗?我是认真的,你别不当一回事。”这几天我每天睡觉前,我都将这事提一次,目的是要他加强印象,免得日后他不认账。
“我什么时候酸化不算话了,能喝酒不代表能酿酒,我倒想看看你能酿出些什么来。”冷凌风的声音带着不屑与嘲讽,他这样的语气反倒激起我的斗志。
“男女有别,这床你占大半,我占小半,以此为界,谁也不许超一分一毫,如果你敢趁我睡着,占我便宜,别怪用石头戳穿你的头。”我凶巴巴说,说完将我准备好的石头摆成一条直线,将我们隔开。
“你居然将这么脏的石头放在床上?”冷凌风皱眉。
“嫌脏就不要碰到。”我也不理他,拉被子睡觉去,其实这石头冷冰冰的,碰到又冷又痛,但这几天醒来,如果不是我搂着他,就是他抱着我,那姿势亲热得吓破了我的胆,我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但这次我是自讨苦吃了,有了这些石头,我一天晚上醒了十几次,不是痛醒,就是冷醒,似乎冷凌风也不好过,结果到半夜,我辛苦捡出来的石头,被冷凌风全扔到了地下,好在第二天醒来,我们的姿势还算正常,但让我笑不出来的是,被窝底下,我们竟然十指相扣。
究竟是我的手先赖上他的,还是他的爪子缠上我的?虽然他的手很暖,但我还是厌恶地甩开了,因为这样的十指相扣,让我无端想起秦剑,心情也变得阴霾灰暗。
自己真是傻傻的,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躺一张床?刚好我发现隔壁家里还有一个房间,住一晚十文钱。
“这床有点小,我有几晚睡不着觉了,刚好隔壁那屋子还有一间房出租,十文钱一晚,我过去睡,这样你晚上睡得可随意点,至于银两,我跟着你出来,这银两理应你出,你堂堂冷大家少爷,一向厚待下人,区区银两,不会不给吧。”我看着他说,他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不是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吗?”他揶揄地说,声音充满嘲讽。
“这小乡村,酒虽好,但男人好看的没几个,估计你也不会看上,所以我十分放心,自然不需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不是舍不得我吧?”我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