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灌醉你,云娘来找我这老头子算账就不好了,不过今天你自动送上门,那就不醉无归。”老爷子豪气干云地说。
“今天只能喝一点点,呆会跟凌风出一趟远门,马车已经在外面走了,如果喝醉了,他砍死我。”云清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
“冷伯伯,凌风这家伙是不是想娶妻了,昨晚喝酒的时候,他竟然问我二十四岁是不是年纪大了?”云清一边说一边嘿嘿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那么好笑,几乎笑得连酒都喷出来了。
“老什么老?我娶他娘的时候都二十八岁了,他娘也没说我老,不过真的该娶妻了。”冷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看着我,我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了,怪不得那么这家伙将我摔下来,原来是嫌我说他老了,看来这回真是祸从口出。
“云清,喝酒——”冷老爷子朝我打了一下眼色,我心中了悟,给这家伙倒了一杯七步醉,在我俩的围攻之下,这家伙醉成一团泥。
“丫头,你再跟他外出这一趟,如果这一趟这浑小子还没对你上心,我也不好再耽误你了,你看中什么好男儿尽管挑吧,老头子送你一份厚嫁妆,我第一眼就相中了你,是这傻小子没福气。”
我重重点了点头,一年过去了,我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如果没有这爷俩收留我这一年,我不要说能挣下这么大的家当,说不定还在外面流浪颠簸。
“丫头,还不拿几件衣服上马车等?”老爷子催得急,我匆匆捡了几件衣服,就赶紧冲出大门,其实想着呆会跟他坐在一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了。
“怎么是你?云清呢?”揭开帘子看见是我,这家伙顿时皱了眉。
“云清他喝醉了,老爷子叫我陪你过去……”我往车厢里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给他。
“是被我爹故意灌醉的吧,他还真用心良苦。”我又开始抹汗了,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这个家伙不知道的。
到了云海码头,我们很快上了冷家的商船,在海上航行得多了,虽然觉得海上碧波浩渺,依然美得心颤,但却没有当初那么兴奋,我静静地看书,偶尔练习一下武艺,看得我动作不够标准,冷凌风也过来指导几下,他似乎已经不再生气,这让我很高兴。
晚上同榻而眠,大家都很安静,海上飘荡了几天就到了祟城,祟城是一座古城,曾经是一个小国的都城,经过历史的变迁,几经易主,这城市有着厚重的文化底蕴,这里的除了玉石和瓷器很出名之外,也留下了很多值钱的古物。
但这里的玉石无论是质量,还是品种,与玉都都相差甚远,只是这里离凉州较近,玉器的价钱也便宜,最重要这里赌玉比较盛行,只是这里的玉石来源地不好,能赌出极品好玉的极品很少,看着这么多的石头,我禁不住有点手痒,只是袋子已经没银两了。
曾记得冷某人曾很豪迈地说过:“赌涨算你,赌垮算我。”但今天我跟了他老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想玩玩?”他问我,我本想摇头,但这头颅却不受我控制猛地点了点,他笑,又是那种温暖到极点的笑,让人觉得大冷天面前突然出现一大团火一般。
“如果是冷凌风的妻子,这里的石头她想切哪一块就哪一块?”说完他定定看着我,嘴角轻翘,我感觉我的心跳又开始加促了,狠狠吞了吞口水,这家伙这是赤一裸一裸地引诱我。
“那我还是看看好了。”我干笑着退到一边去,某人瞬刻黑脸,今天他挑了十块毛料,但手气似乎不顺,三块涨,五块垮,虽然不亏太多,但绝对没有挣什么。
“这块估计不错,要不切来看看?”
“那块黑黑的,准保是好东西,要不试着看看?”我看中了好几块,但苦于没银两,弄的心痒得不行,但这冷凌风似乎故意跟我作对,我看中的他眼尾都不扫一下,还要不冷不淡地说,想切石自己掏钱去切,气得我要死,银两啊,银两,如果我身后有一座银山,一定切几块砸死他。
临走的时候,这家伙终于挑了四块好东西,小的挣了三万两,大的三块带回凉州加工后出售,估计挣得更多,看得我那个羡慕。
离开赌石的地方,冷凌风在祟城兜了一大圈,进了三间古董店,一间兵器铺,他进去与掌柜耳语了几句,很快店里很多存货就搬了几大马车拉走了,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进那么多货?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店铺都是他的,这家伙的生意还真大,竟扩展到祟城了。
我们在祟城只逗留了一天,就启程回去了,船上有琴,我白天黑夜都在练习,因为很快就是爬杆节了,我还要当众表演,起码要学会多几首曲子才行,但这次冷凌风再没有指导我的指法,但好在他也没嫌我打扰他看书。
回去之后,我开始惦记我琴艺大赛赢得的三万两,于是第二天我穿上女装,去找这次大赛的筹备人——凉州的大商人刘清风,但没想到他一见我立刻黑脸。
“这位夫人,你既然已婚,何必来参加?弄的这城里的年轻公子差点砸了我的府邸。”
“谁说我已婚了?”我惊愕地问。
“夫人你就别再装了,你的夫君前段时间来闹,说你已经有夫有子的人,还敢出来招风引蝶,还指责我没有核查清楚,差点弄得他妻走家毁,他气得差点将拆了我的店铺的招牌,这事闹得轰轰烈烈,整个凉州城的人都知道了。”
“还有夫人既然已婚,自然不符合资格,爬杆节不敢劳烦夫人,这三万两银子自然不能给夫人你了。”我倒吸一口冷气,竟然不给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