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男人,今日的事,你说话会算数吧?”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听到他这样一说,我整个人变得振奋起来,放眼看去,这黑黝黝的茶山全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山,让人的心情好得飞上天,帮刚刚遭到轻薄的事忘了。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把契约定下来了,这样对大家都好,是不是?”我笑眯眯地对冷凌风说,其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奸狡。
“好。”我以后某人会答得咬牙切齿,但没想到这家伙却答得气定神闲,但其实我知道他心里在滴血,他就跟我装吧。
“好,那我今晚写好契约,明天给你签名画押,然后再去官府盖上印戳。”我兴奋地说着,然后喜滋滋地走出去,因为太高兴,一路上不自觉哼起小曲,声音清脆悦耳,在寂静的夜轻轻地回荡着。
“你那住得远,又偏僻,要不今晚回我那过一晚?”他问。
“偏僻也不怕,我有武功,我不在,小叶今晚一个人,估计会害怕,我得快点回去。”我猛拽一下缰绳,马儿在茫茫黑夜中疾驰。
“我派人将小叶接过来。”一听这话,我又满头乌云,他就不嫌麻烦?这样一闹腾,天不早就亮了?这个傻瓜,真是我当年的风范,在我的坚持下,我没有再去冷府,冷凌风没有再坚持,但他一直送我回家。
现在夜已深,他从这里再回到冷府,估计没多久就天亮了,本想留他在我的屋子过一夜,但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了,免得他以为有机可乘,又在那里想入非非。倒不如早点断了他念头,免得日后纠缠,毕竟以后是合作关系,得经常得见面。
“你就不留我过一晚?”他问,声音竟有几分幽怨,但出自一个如此高大俊朗的男儿之口,总感觉有那几分好笑,那一瞬间,我犹豫了那么一下,但最后还是将门上,将他挡在了外面,其实如果他想进来,区区一扇门奈他何?但这一夜,他没有再爬墙而入。
进房小叶已经睡着,我点着灯,连夜写了契约书,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找这个家伙,免得夜长梦多,一切准备好,上床睡觉,但躺在床的时候,无端想起那疯狂的吻,脸无端发烧,以前年少勇猛,无知无畏,把挑逗男人当作乐事,如今谨记男女授受不亲的戒条,偏偏这家伙来招惹我。
这一晚浅眠,第二天天蒙蒙亮就醒了,因为心惦记着茶园的事,打开门之时,我吓了一条,晨曦中,冷凌风竟立在院子的大树下,身姿挺拔,如一棵屹立的青松。
“没什么地方去,进来了。”他的声音淡淡的,凉如清晨的风。
“你又不说?这房里有床。”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像做了亏心事般忐忑。
“看过了,但没有被子。”冷凌风的声音依然淡淡的,嘴角带着一抹揶揄的笑,但那深邃的眸子渐渐清朗起来。
我开始冒冷汗了,他进来那么长时间,我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如果有贼进屋怎么办?
这家伙果然没有食言,很爽快在契约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看得我心花怒放。
“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盖下印戳出来之时,冷凌风突然冷冷地对我说。
“说吧。”我心情大好,语气也比以往柔和。
“你那不用绑得那么紧了。”他盯着我的胸脯说。
“你那我上次看得很清楚,要整得那么平,得多花多少力气?并且太紧不好。”此话出,我顿时石化,感觉全身衣服一下子被他剥了一个精光似的。
之前是他说不够平,所以我才不断往死里绑,如此又说不用整得那么平,这家伙真是一会风一会雨,但这话经他的嘴巴说出来,总感觉尴尬,尤其像现在这般面对面,脸禁不住微微发烫。
“其实上次,我只是脱了一点点,估计你也不是看是清清楚楚。”我嘿嘿干笑着,我发现现在自己干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尤其对着他。
“嗯,的确看得不多,不过看不到的部位,也可以想象得出来。”这话一出,我的头顶又开始冒黑气了,他说话能不能不那么直接?能不能不那么该死?看在今天做了那么大的一笔生意,我不跟他计较。
“今天谢谢冷大少了,我请客,我已经在醉香定了厢房,还请冷大少赏面。”看这家伙越说越暧昧,我赶紧转话题,免得越说越离谱。
“去你那吧,我想吃你亲手弄的。”冷凌风淡然地说,但目光却坚定得很。
“我会做的不多,并且卖相都不好,怎敢请冷大少爷过来吃呢,还是去醉香吧,那里个个都是大厨,声名在外,我去试过几次,都挺好的。”还是花点银两省事,于是我极力游说他到酒楼去吃。
我眉飞色舞地说着,甚至将几个招牌菜说得我都馋得流口水了,但这家伙竟然不为所动,非得吃我弄的,再劝说了几句,我只好作罢,亲手弄几个菜也不是难事,看今天心情好,就满足他吧,毕竟这份契约,我占大便宜了,并且不是占一年的大便宜,而是我只要还活着,茶园还在,我都占他便宜。
知道他这般大少爷嘴刁,我老老实实去买了好几样菜,提着菜回到家,小叶在我的训练下,淘米煮饭,细菜都已经很熟练,估计不用很快,但回到家,我竟然找不到那丫头,估计是去胭脂阁了,这家伙对这生意上的事很上心,一段时间之后,在胭脂阁就混得一个如鱼得水,这让我很高兴,只是这家伙不在,我一个人得忙坏了,早知道就不买那么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