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这虫子消灭或赶走,丘伯,你先试一下用烟熏,看行不行?李伯,你去用水去淋,看这虫子怕不怕水?总之各种方法都要试试,绝不能让这虫子留在茶树上面。”
“林叔,你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附近的茶农与你也相熟,你去各个茶园去打听一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不要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看有没有机会跑到那么茶园亲自看看。”
“是罗爷,我们这就去。”众人得令,立刻忙碌去了,我亲自跑去冷家的茶园,冷家的茶农一直以为我是冷凌风的手下,所以绝对不会拿话蒙我,我还刚到,这些茶农就已经围了上来。
“小欢兄弟,是不是冷大少爷派你来的?是不是想到解决办法了?”我一听心就拨凉拨凉的,看来这些经验丰富的茶农也从没有见过这种虫子。
“冷大少爷呢?他去哪了?”我将焦虑的情绪压下。
“冷大少爷与云少爷外出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虫子今天早上才飞来,我打早已经派人去通知大少爷回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
“这虫子虽然现在还没见有什么危害,但这么铺天盖地的也让人害怕。”有一个茶农说。
“估计也不是什么害虫,说不定明天一早就飞走了,我刚刚观察了一下,这些虫子飞来之后只是靠在叶子底下睡着,甚至有些就爱钻草丛,一动都不动,估计对茶树不会有什么损害。”听到我这话,我的心稍稍松弛下来。
我知道指望不上冷凌风,自己骑马跑回冷府,然后将他所有关于茶树的书籍都搬到茶园。回到茶园,刚好碰到外出打听回来的林叔。
“林叔,怎么样?有没打听出什么消息?”他朝我摇了摇头,看来什么都打听不到。
实在没办法,我把识字的茶农,全都叫过来,一人一本书,跟着我挑灯夜战,看能不能找到这种虫子的相关记载。
不识字的茶农,也都没有睡,烟熏,水淋,他们将这几十年对付茶树虫的方法都搬出来全试了一遍,但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
半夜,所有书看完了,倒有几种虫子与之相似,只可惜仔细分辨都不是,茶农困极,大家横七竖八在小木屋睡着了,虽然我的眼睛已经很痛,但却睡不着,这一大片茶树,是我将近两年的心血,一想到这茶树上面布满了飞虫,我就一点点睡意都没。
走出木屋,在外面劳作的茶农也已经回去睡觉了,远远看过去,黑黝黝的一大团,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吓人,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茶园,夜深风凉,我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但风还是很大,我一直坐到天亮,依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很想合上眼睛睡一会,但始终睡不着。
“罗爷——罗爷——这些飞虫已经少了很多。”有茶农跑过来,兴奋地对我说。
“是吗?”我高兴地飞奔入茶林,虽然草丛,茶树上面还能看到这些飞虫,但数量真的比昨晚真是大大减少了,众茶农呼唤,如果不是考虑那么多人看着,我真的要蹦跳起来。
“我都说了,这些是夏虫,没多久就飞走了,你看这不是虚惊一场?”有茶农笑着说,看到飞虫飞走了那么多,看到茶叶一点事都没,我整个人松弛下来,下午这些虫子又飞走了不少,到了晚上,整个茶林再看不到这种飞虫,我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才定得下心来吃了几个馒头。
临走前,我细细检查了一下茶树,枝干没有破损,刚长出那些嫩绿的叶子,也没有变黄或者咬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这茶园曾经有铺天盖地的飞虫。
看见茶园没事,我上马准备离开,昨天奔奔波波,这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该是时候回去好好洗洗了,跨身上马的时候,林叔跑来对我说了一件事,说于记茶园,昨天购入大量的蜜蜂。
林叔的话音一落,大家一阵哄笑,笑于记茶园浪费了钱财,这飞虫根本不用蜜蜂驱赶,自个飞走了,还有人笑林叔先知先觉,竟然不知道飞虫都跑了,还来提这个?
林叔听到人大家笑他,也不恼,跟着嘻嘻哈哈地笑了,茶园没事,我心情大好,也跟着笑,即使这一路回去,嘴角还挂着笑,因为累极,我从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因为放心不下茶园,下午我又跑回去看了一次,结果一切正常,接下来九天天天都是如此,大家渐渐把这事给忘了,而我也没那么紧张了。
第十天因为染布坊出了点问题,不知道我这边的人弄错,还是客人说错,染出来的布,无论颜色还是质地,与客人要求都出现了较大的偏差,处理好这事,已经很晚,我见茶园也没有人过来找我,以为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于是回家睡觉去了。
早上醒来,乌天黑地的,似乎要下大雨,今年倒好久没下过大雨了,我到隔壁喊了几声小叶,没人回答,这家伙大清早竟然回铺子去了,真是越来越勤劳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不知道什么,听到这么急促的敲门声,我的心猛的一沉,脑海闪过不好的预感,我赶紧跑去开门。
“罗爷,不好了,不好了,茶园出事了。”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出什么事了?”我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前天晚上茶林已经有零星虫子,当时我们都不重视,昨天茶园都是飞虫,黑压压的一群,比上次要多了很多,罗爷平时中午就过来,所以我们就没派人请,没想到下午罗爷都还没来,我本想过来通知罗爷,但李伯他们都说不碍事,这飞虫第二天就会飞走,但没想到——”我没把话听完,我抢过他的马儿,超茶园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