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时没了言语。
“能不能送点别的给你,那个手镯子不值钱。”上次将冰镯转手的事,冷凌风已经气得要死,如果让他知道,我再将银镯子送给别的男人,我估计——想到这里,我无端打了一个寒颤。
“我就看中这镯子。”他又露出了这般邪魅的笑容,让人无奈又可恨,现在身体又没恢复,想抢都抢不回来。
“这镯子你怎么拿下来的?”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怎能将这银镯子取下来。
“他冷大少有本事套上去,我自然有本事脱下来。”他认识冷凌风?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能不能帮我送封信回家报一下平安,免得他们担心。”清醒过来,突然想起这么久不回去,他们应该担心,这几天昏昏沉沉,竟然把这事忘记了。
“也好,报了平安,你就可以安心做我的压寨夫人了。”他笑,笑得让人不安,他走后,我看到桌子上有笔墨纸砚,于是扶着墙,一步步走了过去,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冷凌风,一封给小叶,只要小叶收到信,钱长鸣估计也能知道我安全了。
“我写了信,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将这封信送到凉州,凉州离这里不算远,快得应该很快就到了。”我将信交给他。
“不用写了,他现在人在益州。”蓝眸男子淡淡地说。
“他在益州?”我疑惑地看着他。
“如果现在他还不知道你出事,他就不是冷凌风了,他已经到了益州,再让他找几天吧,这些日子跟他争一笔大生意,等我的契约签了,才告诉他,免得他有时间跑回去跟我争生意,你没意见吧,我的第二十九房压寨夫人。”
明明长得英挺得不行的一个人,淫荡轻浮起来,跟那些采花贼有得一拼。
“谁是你二十九房压寨夫人?别乱说。”我气鼓鼓地说。
“我的女人那么多,就没一个会挣钱的,他冷凌风还真会做生意,一个女人顶我三十个,他抢了我那么多生意,我夺他一个女人,也不过分,小欢儿,你我要定了,乖乖等我娶你,你如果偷走,还没下山就被人杀了,现在外面找你的人还真多。”
说完他笑着离开,这家伙不是说真的吧?但感觉他真不是一个坏人,莫非钱长鸣也派人来找了?
转眼又过了三天,胸口没那么痛了,他一大早进来,俊脸含春。
“我已经通知冷凌风,从他那到这里要五天,估计他三天就到了,因为我派的是喜帖。”这家伙笑得天怒人怨。
“你不是说真的吧?”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震惊。
“你觉得我说假的吗?”这家伙说得认真,那表情就更认真,弄得我心慌慌,这如何是好。
“我不嫁你。”我坐了起来。
“我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嫁?舍不得冷大少?”他很悠闲地坐了下来,眉眼带着几分慵懒,像一只冬日想睡懒觉的猫儿。
“反正我就不嫁你。”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把你的玉镯送回给冷大少了,说了你跟他一刀两断,从此跟我的,喜帖我都派了,你不嫁,我可怎么办?我可是你的恩人,你这命是我救的,以身相报也很应该,你说是不是?”他笑,笑得颠倒众生。
“救命大恩,我是不会忘的,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怎能嫁你?反正我就不嫁,大不了你将我的命拿回去就是。”
“真的?”这家伙突然站了起来,将手探进了腰间,我知道那里放着匕首,心中一寒。
“假的,命就别拿了,要不浪费你那么多灵丹妙药,不过娶我就没必要了,你看我惹那么多仇家,一不小心连累了你,连累了你那二十几房夫人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我笑着说。
“说得倒挺在理,但我不怕,你我娶定了,等洞房花烛之后,我告诉你我姓什么?好不好?”他突然凑过来,对我吐气如兰,弄的我的心砰砰直跳,慌得不行。
“免得这家伙过来夜长梦多,我们后天就把这事办了,就是这身骨子伤得那么重,不知道能不能承欢身下。”这家伙上上下下扫着我,那眼神带着几分色迷迷,我这真是又慌又羞。
“你不能这样。”我怒道。
“我就要这样。”这家伙最后笑得风情万种地走了。
半夜,我从床上爬起来,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力气倒恢复了不少,推开门一阵冷风刮来,清冷的月光下照在屋前的大片竹林上,穿过竹林之后,是陡峭小路,沿路听到了潺潺水声,就连空气也飘荡着丝丝甜味,这里的空气真好。
“我就知道你今晚想溜,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刚转一个弯,就看到他斜靠在石壁,懒懒地看着我,似乎还没睡醒,吓得我的心慢了半拍。
“如果你肯送我一程,那就最好不过了,那有劳公子了。”我笑着说,但内心不安。
“那好,你想死我没有理由不送你。”他突然走过来,一手抓住我,我想闪,但动作没他快,他如老鹰捉小鸡那般往左边走,一会到了一处高峰,身下是万丈深谷,如果他一松手,我立刻就粉身碎骨,我吓得心都不会停止了。
“是不是忘记死是怎么回事了?外面到处是杀手,你只要一出去,就身首异处,这里山路陡峭,你这身体,不要说出去,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摔一个粉身碎骨,你不信可以试试,别到时下了阴曹地府,说我没有提醒你?”说完他将我放回地面,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