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冷凌风不止说过一次,但今天听着情绪波动最大,心里似乎有什么翻腾着,心中闪过千百种念头,有点乱。
“你不是知道我谁吗?我是楚合欢,天下第一**,勾引自己的大伯,与府中侍卫通奸,柳色馆的小倌都是我的男人,我甚至一晚御数男,这样的女人你还想娶?”
“我只是一个弃妇,别人都不要了,你还想要?”我扭过脸不看他。
“如果我说我还想娶,我还想要呢?”说话间,冷凌风从后面环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搂在怀中,心跳一下子快了。
“你是不是傻子?”我低声问他。
“不是,我就是想要你。”冷凌风说,声音柔柔的,如什么搔着我的心,身体一下酥酥软软的,两人身体紧贴,我已经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甚至他的心跳,一下子变得那么亲昵,我有点不适应了,我试图推开他的手,却发现只是徒劳。
“我人尽可夫,你都要?”
“如果你人尽可夫,我又怎会煎熬了四年?我只相信我的双眼。”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楚合欢?”
“你在益州被人追杀的时候,我已经去查了,后来亲自上了一趟西京,去酒楼茶肆,听说书人说了三天三夜。”我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他居然去听了三天三夜,他不无聊吗?
“说得精彩不?”我瓮声瓮气地问。
“精彩,比你说的荤段子还精彩,连床第细节都说了,我很受教育。”我皱眉,他这是什么回答?但听他说得暧昧,看我的眼神给暧昧,我的脸有微微红了。
“他们的确说的太精彩了,不过没有一年半载,谁也别想说得出一个字。”我转过身子,刚好对上冷凌风的眸子,冷冽得如一把刚刚打磨出来的利刃,发出让人心寒的光芒。他是帮我教训那群男人来着?心微微一暖。
“说得前后矛盾,错漏百出,我不是西京那群傻子,我不会相信,我将八大酒楼,三大酒肆的说书人聚到了一起,毒打了一顿,都招了,是有人给了银两要他们这般说的。”听到这话,我心中抑郁,我如今已经知道谁指使他们这般说了。
一腔柔情尽付这个男人,结果却换来如斯下场,心始终无法释然,越想心中越是郁结。
“其实他们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我小时候真的很坏,我仗自己的娘是长公主,家中又有钱财,天天骑着马儿到外面横行霸道,西京没有多少小孩,我没有欺负过,尤其那些有父母牵着手,在大街行笑的孩子,我见一个打一个,他们哭了,我就很开心。”
“嗯,的确挺坏的。”冷凌风说。
我喜欢骑着小红马,一路上横冲直撞,路上看谁不顺眼,就甩谁一鞭,看到哪家铺子有喜欢的东西,拿起就走,看见街上摆着鸡蛋,我会扔小石头,看见路上有美男,我就上去摸一把。
“我其实真不是一个好人。”
“嗯,的确很该死,不该摸的时候摸,该摸的时候不肯摸了。”冷领风瓮声瓮气地说,虽然我也知道我该死,但他怎能这样说我吗?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笑着松开了手,说哪天趁我睡着,将我的牙齿拔了。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我要不要嫁给他呢?我爱他吗?折腾了一整晚,弄得第二天直打呵欠。
接下来的几天,这家伙一有时间就来勾引我,有好几次真的弄得我有点心潮澎湃,许是太澎湃了,晚上又是睡不着,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睡过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再呆了几天,我们生意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启程回凉州,途中我物色了几瓶好酒给冷老爷子,冷凌风买了一个发簪给我,款式简单,但却很耐看。
可能太累,回去的时候,竟然在马车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冷凌风正抱着我上客栈,冯丰跟在后面,我动了一下,发现手有异样,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刻着“冷”字的银镯子重新戴在我的手腕上。
“小欢,做我冷凌风的女人。”他说,我迅速闭上眼睛装睡,我听到他的一声叹息,无奈而又绝望,心急又彷徨。
睡到很久,还是睡不着,自己应该这样过一辈子,还是彻底忘记过去,尝试去接受他?心很乱,有点喜悦,有点彷徨,有点怅然,也有些恐慌。
半夜,我起床,冷凌风住我的对面,冷凌风的房还透着灯火,他还没有睡,冯丰听到声音,开门出来,见我过对面,他又进去了。
冷凌风见是我,有点愕然。
“没睡?”我问。
“嗯,在想着你,睡不着。”他说。
“要不我们试试看吧。”我低头说,声音如蚊子叫。
“你说什么?”他话音未停,我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刚刚怎么了?竟然跑去对他说这话?即使回房很久,我的脸还是烧烧的,越想就越后悔,真是要死了,居然说这话。
第二天冷凌风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看来他没有听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晚上投宿,他竟然少要了一间房。
“少了一间房。”我提醒他,但他却大步往上走,说没有少,我疑惑地跟着他上去,没想到他进了我的房,很自如脱了长袍,没有要走的打算。
“我们今晚住一间可以了,不用浪费银两,挣来不容易。”我愕然地瞪着他。
“你不是说试试看吗?从今晚开始试吧。”他笑着说,目光亮如满天繁星,他竟然听到了。